“可惡!給我站住!”
吉爾見好不容易就能得手的目標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頓時怒不可遏的抽身而出阻攔了過去。
但是擁有冰系超能力的白牡丹哪會讓她得逞。
她那步子還沒有跨出去,一道冰牆便突然從天而落砸在了她的眼前。
也就是這短暫的阻撓,白牡丹已然追擊過來一把抓住了吉爾的肩膀。
“給我回來!”
嘣!隨著她的手臂猛然發力,吉爾瞬間被甩到了大學門口的招牌立柱上。
轟然聲中,大理石石柱頓時崩碎出一個大洞,而吉爾更是穿透整跟立柱墜落到了地上。
“混蛋!我殺了你!”
吉爾暴怒的從地上竄起,隨即如貓一般靈巧的在左右忽閃逼近白牡丹。
其實從之前的戰鬥中,白牡丹知道自己的體術要遜色于吉爾不少,而且在屬性上也可能要略低一些。所以說若不是靠著她自然系超能力的先天優勢,她能不能糾纏吉爾這麼久還是個問題。
這時的她見吉爾急速靠近,頓時朝前方地面甩出一道冰層,但她的動作最終還是略慢了一步,以至於冰層形成的瞬間,吉爾恰好跳躍而起撲向了她。
唰!
爪刃在月光下閃過一道白芒,緊接著,白牡丹衣服的胸口位置便呲啦一聲多處了五條鏤空!
“你!”
白牡丹見自己差點春光外洩,頓時面色一紅露出些許惱怒,不過好在,衣服的破損位置並沒有在關鍵的地方,所以這時的她也只得勉強忍受繼續和吉爾戰到了一塊!
嘣嘣嘣嘣嘣嘣!
一聲聲爆響之間,一會是吉爾飛出,一會又是白牡丹飛出。
兩個人從大學門口打到了裡面,又從裡面打到了教室裡,接著又從教室裡打到了籃球場!
總之,只要是兩人戰鬥途徑之處,皆是化作一片片狼藉的廢墟,留下一處處不忍直視的坑洞和塌方。
當然了,這邊的戰鬥雖然看似有來有往,不相伯仲……可學校另一面的操場上……局面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
“喂!歐徹軒!你還行不行!”
操場邊的垃圾分類站處,滿身是血的秦北將一隻眼睛腫成網球的歐徹軒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而這傢伙的狀態顯然比他自己更為糟糕。
秦北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恐怖的人存在。而且……對方竟然還是個女人!
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會不會比塞婭還強,因為自己現在好歹也覺醒了二階段解放,可在與歐徹軒協力合作之下,竟然連摸都沒能摸到這個女人。
啊……別說摸了,他們倆幾乎只有躲得份,而且還只能躲掉一部分!
當然了,你說這個女人強,他們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正常來說作為一盟之主,必然是屬性極高,超能力開發極強得金字塔頂端人物。可是這女人到目前位置還一直沒有使用過或者展現過超能力,僅僅只是靠著匪夷所思的移動速度和令人難以琢磨的體術就將兩人打的體無完膚。
這可叫兩人如何能夠接受?
好吧!你說差距大也沒事,他們勉為其難也就認了。
可偏偏這個女人並沒有馬上要殺掉他們的意思,而是每次都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打的他們嗷嗷直叫,卻又不至於暈過去。這種對細節的掌控,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秦北本以為自己覺醒二階段解放之後怎麼說也是高階隊長級別,沒想到在盟主手下連一根毛都沒碰到。
挫敗!無比的挫敗!史無前例的挫敗!
“呵呵呵呵……怎麼樣?覺得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只聽唰的一聲,性感女突然揮手掃開了兩人面前的火焰,然後帶著微笑緩緩的走到兩人的跟前。
秦北放下奄奄一息,無法說話的歐徹軒,然後起身勾了勾手指,挑釁道:“打……怎麼不打!我……我們還沒輸呢!”
性感女的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相反的,在周圍火光的照射下,反而賦予了她一種特殊的成熟韻味。
“呵呵呵呵呵……真是個倔強的男人呢。你還沒輸?那你的意思是,覺得還有贏得希望?”
秦北陰沉著臉道:“哼!只要沒到最後一刻,自然就有希望。”
性感女聽了之後,頓時仰頭放聲大笑起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
“我笑,是因為你很天真,也很可愛。你難道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在這裡拖延時間,不過是為了給那些人爭取逃離的機會而已。”
“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呵……我不僅知道你的計劃,還知道你殺掉了我的手下,更知道你的那些夥伴已經成功的離開了學校。”
秦北聞言頓時一驚。
什麼?她!她竟然知道教學樓那邊所發生的事?可她當時明明在這裡和歐徹軒戰鬥啊!
難道說……這是她超能力中的某一項特殊能力?
正疑惑間,遠方的一棟大樓突然崩碎坍塌。而緊接著,空氣中的氣溫驟然下降。
伴隨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冰晶凝結的細微聲音,一條一米寬的空中冰道豁然形成,一直從遠處延伸到了秦北和歐徹軒的旁邊!
下一秒!
呼!————
雪花飛舞之中,白牡丹以冰雪公主的姿態順著冰道滑移而至!只不過當她落到秦北身邊的時候,手裡卻還抓著一個已經沒了意識,不知生死的女人。
噗通!
她將那那女人丟到了性感女的跟前,然後道:“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
沒錯,這就是性感女座下的一員大將,擁有變身貓人形態能力的吉爾。
她和白牡丹激烈交戰了近十餘分鐘,期間的局勢一度難分勝負。但是好在,接住自己自然系超能力的優勢,她逐漸找到了感覺並佔去了上風,並在幾番巧妙的佈局之下,終於將吉爾急敗。
此時此刻,性感女看著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吉爾,臉上卻並沒有任何波瀾之色。
她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容,彷彿手下的死亡對她而言完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哇哦。真是,讓人驚訝呢。呵呵呵呵~”
白牡丹看她不怒反笑,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絲寒意。
要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一類人就是從來不把真實情緒掛在臉上的人。因為這樣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