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解決了張金稱家裡的問題,他馬上返回了基地,要親自指揮下一步行動……
幾天後。
這天上午,張金稱正在監號裡鍛鍊身體。
突然,聽見外面有獄警大喊犯人編號,其中就有他的編號。
監房被開啟,兩名獄警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手銬和腳鐐。
“9527,你被轉往其他監號服刑,你收拾一下馬上我們走!”
等張金稱走到走廊後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名犯人,就是那個他任務中需要接觸的“神秘人”。
這時走廊裡,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武警,頭上戴著鋼盔,每一道入口處還都有兩名把守,整個大樓戒備森嚴。
張金稱這時心中一動,知道原計劃有變,上面可能提前行動了。
他倆是分別被押送到大樓底層的,所以全程沒有機會接觸。
這裡早就停放了一輛押送犯人的大巴,張金稱和那人分別登上了這輛車。
隨後,又有兩個犯人押上車。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張金稱很模陌生從來沒見過,看來是其他樓層的。
但是看到另一個人,張金稱心裡笑了,他就是大隊長劉小濤派來的助手張大鵬。
雖然再次見面兩人心下很是高興,但是表面上卻無絲毫表情,就跟陌生人一樣。
張金稱發現這輛車的座位都經過特殊改造,犯人坐下後被鎖在了座位上,兩邊的車窗上還有加固的鐵絲網。
整輛車被隔成三部分,前面是駕駛室,中間是押解人員休息的地方,後面用堅固的鐵網隔開,犯人坐在最裡面。
就這樣包括張金稱在內的四人坐在最後面,他們好像都不知道要被押送到什麼地方。
四人面面相覷,好像都要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什麼。
也不時地從車窗外看向外面,希望能看出什麼苗頭來。
最後上來的那個剃著光頭,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渾身腱子肉,一臉囂張的表情,他問張金稱道:“哥們,你知道我們要被押送到那裡去嗎?”
張金稱搖搖頭,還沒等他說話前面的押送人員大聲呵斥道:“不準說話,都老實點!”
其實這最後上來的倆人,除了張大鵬還有這位,都是劉武派來配合張金稱行動的戰友。
這輛車上真正的犯人只有張金稱身旁坐著那個“麵粉犯”。
這時,又上來一名警察,手裡拿著檔案袋,驗明四人身份後,對他們道:“現在,要把你們押送到另外一座監獄,在押解過程了你們要保持安靜,負責一切後果自負。”
說完,押送人員把門鎖上了,車輛開始緩緩啟動。
第二場“戲”正式上演。
張金稱注意到,前面有警車開道,後面還有一輛依維柯,顯然坐滿了押送的武警人員。
“嚯,就這陣仗,不怕他們不上當。”
開道的警車警燈閃爍著緩緩駛出監獄,囚車、依維柯緊隨其後,等上了公路疾馳而去。
半天后,押送車隊進入山林地帶。
公路兩邊是叢林,道路變得越來越窄。
來了這麼久,這時候車上的人人困馬乏,都在打盹。
就在這時後面突然一聲劇烈地爆炸聲傳來,囚車的人都被驚醒了,趕緊扭頭向窗後看去。
只見幾十米外那倆依維柯停了下來,車頭扎進了旁邊的小山溝裡,四周還冒著濃煙。
如此同時,一輛黑色的長城—cc125摩托車從後面“嗖”地一下越過了囚車。
只見摩托車上還有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後面的那個手裡拿著個包。
這會兒,所有人都猜出來了,後面的那輛依維柯出事了,肯定與這倆人有關。
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摩托車,之見那摩托車眨眼間又追上了前面的那輛開道車。
在超越開單車後,又向他丟了一個包裹,隨即加速逃離。
“轟隆一聲”,開道車慣性地衝出幾十米也停下了。
駕駛大巴的司機見狀也連忙踩剎車,汽車輪胎與地面產生了刺耳的摩擦聲。
車裡的人心也隨之提了起來,有一種車毀人亡的感覺。
囚車的人驚魂未定,就聽見前面傳來幾聲q聲,這才明白了,這是有人想劫……
……
莊炎給張金稱開啟手銬,激動地道:“隊長,我們來救你了。”
讓人不解的是,張金稱臉上沒有一絲高興,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任憑莊炎給他開啟鐐銬。
莊炎扶起張金稱,“隊長我們快離開這裡。”
張金稱一把推開莊炎,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要見他們要離開,那名也是特種兵假扮的犯人李輝知道輪到自己表演了,他大喊道:“大哥,求求你們把我也鬆開吧,千萬別把我們丟下啊!”
張金稱假裝思考了一下,對陪身旁的莊炎雷軍道:“把他們也鬆開吧!”說完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雷軍急忙把其他人的鐐銬也開啟,旁邊的那個真正的犯人“麵粉販”興奮地如同一隻野獸,急忙跳下了車。
從莊炎雷軍攔車,到解救張金稱前後不過兩三分鐘。
這時,後面的那輛依維柯車上的押送人員成功脫險,正向他們追來。
張金稱見他們已經不足百米,觀察了一下地形,果斷地說:“快進樹林。”
說完帶頭向公路一側的叢林跑去。
其他三個從囚車跑出來的見張金稱往那個方向跑,也是鴨子過河隨大流,身不由己的跟著一起跑。
追擊而來的押送人員一瞧不好,這幫犯人要逃跑,果斷地射擊,子彈像雨點一樣落在他們身後,嚇得他們倉惶逃竄。
至此,按照計劃張大鵬的任務就要結束了。
張大鵬裝作被擊中,一下子撲倒在地,大聲喊了起來:“啊,我被打中了,救我,救我……”
前面幾個人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誰還顧得上其他人,都沒命地向樹林深處逃竄,轉眼間消失在樹林深處……
見張金稱等人不見蹤影了,張大鵬才慢條斯理的怕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對追趕到的武警戰士們說道:“注意追擊速度,不要靠的太近,裝裝樣子就行,一個小時後結束追擊。”
“是!”這些押送的武警戰士,事先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都笑了笑。
張大鵬交代完,向後走去。
這會兒,囚車那些原本“犧牲”的人紛紛爬了起來。
其中一名獄警咧咧嘴道:“真他麼的倒黴,我躺下的不是好地方,恰好在過道上,被那幾個傢伙踩來踩去的,我這後背現在還疼……”
旁邊一個警察笑著打趣道:“死人還知道疼啊?要是你剛才來個詐屍,一定嚇得他們夠嗆……”
張大鵬還穿著那身囚衣,他跟幾個共同執行任務的警察打完招呼,來到開道車上。
開啟車門,拿出一臺無線通話器,向總指揮劉武彙報情況:“呼叫001,'不死鳥'已經進入密林,請指示。”
旅長兼偵察局長劉武正在邊境線秘密軍事基地等待著這邊的訊息,聽到彙報後,高興地拿起話筒:“很好,按計劃展開後面的行動,嚴密注視他們的行蹤,把他們逼向邊境線。”
“明白!”
好一齣“劫囚”大戲順利閉幕。
……
從囚車被攔截那一刻起,“麵粉販”米高的心就提了起來。
從兩名劫車的人身手上來看,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接觸特殊訓練的特種兵。
能在短短几分鐘乾點所有押送……如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當時米高見這兩人救出張金稱後,三人轉身就要走,頓時心如急焚,他知道自己的罪行,留下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這可是唯一活命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正在米高想開口求張金稱一夥也把他放了的時候,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
就這樣,米高一聲不吭地跟在張金稱一夥的後面跑路。
米高心裡清楚要想逃出去,劉必須跟隨這一夥人。
況且,米高還自認為了解一點張張金稱。
他知道張金稱是特種兵出身,因為失手打“死”了人,才被判刑。
這夥人身手了得,膽大包天,一定能逃出去。
所以,張金稱帶頭跑的時候,米高也是緊隨他們其後。
沒想到的是,剛跑到樹林裡,其中一人就中彈到底不起,嚇得他們跑得更歡了。
米高不知道的是,張金稱見他跟著一起跑,嘴角揚起笑容,“嘿嘿嘿,奧斯卡欠我一個影帝,這魚兒終於咬鉤了。”
就這樣,張金稱帶著他們馬不停蹄的跑,一直跑過幾座山樑。
米高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鉛了一樣,沉重得再也跑不起來了,但是求生的慾望促使著他,咬牙緊隨三人身後,一步也不敢落下。
張金稱三人裝著只顧得逃命,根本沒人關心身後的米高,似乎當他不存在一樣。
米高喘著粗氣,望著前面這三位跟矯健的獵豹一樣,跑了這麼久依然健步如飛,絲毫看不出疲憊。
又跑了一個多小時,前面的張金稱知道身後的米高體力已經到了極致,這才停了下來。
他裝作觀察了一下身後的動靜,知道沒有追兵了。
這會兒已經接近傍晚,樹林裡死寂一片,只有偶爾的鳥叫聲。
張金稱傾聽了一會兒,這才放下心,彎下腰來,大口喘著氣。
雖然張金稱是特種兵常年訓練,但是連續跑了幾個小時,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消。
他調整了一會兒呼吸,突然轉過身來憤怒的瞪著莊炎、雷軍二人用嚴厲的口氣質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救我的?”
知道又要開始演戲了,兩人裝作被嚇著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有沒有別人,是我們自己想來救你的……”
“你們混蛋……”沒等雷軍說完,張金稱裝作憤怒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把他踢倒在地。
張金稱指著雷軍的鼻子罵道:“混蛋,你們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咱們都毀了知道嗎?”
“隊長,”莊炎知道輪到他出場了,“事情本來就是我們一起惹出來份,怎麼能讓你一人來扛,我們兄弟怎麼能安心?”
莊炎的話剛說完,張金稱向前一拳把他打了踉蹌,裝作痛心疾首地道:“糊塗啊,你們真糊塗,我一個人承擔下來就是為了保全你們,你們倒好竟然來劫車,完了,這下我們都完了……”
一旁的雷軍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地道:“隊長,你拿我們當親兄弟一樣,我們也不是狼心狗肺,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莊炎接著道:“對,反正我們倆也被開除了,要遣送回原籍,有什麼怕的?”
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逃犯(特種兵假辦的),知道該他出廠了。
這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位大哥,你這兩位兄弟也是好心救你,你怎麼能忍心打罵他們呢?”
莊炎聞言朝這傢伙大吼一聲:“滾一邊去,關你什麼事?”
這傢伙見好就收,一聲不吭,裝作乖乖地躲在了一邊。
“唉!這樣一來我們都成了通緝……天下再大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張金稱裝作哀愁,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麵粉販”米高像一條毒蛇一樣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他們,在囚車上他就好奇張金稱的表現,對於被營救出來似乎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現在終於明白了,對他們的兄弟情既敬佩又羨慕。
一輩子能有這樣的朋友也沒白活,這才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隊長,就憑咱們三個在一起,有誰還能把咱們怎麼樣?那裡去不得?”雷軍滿不在乎地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家裡'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只能亡命天涯了……”
米高聽到張金稱說到這兒,他眼前一亮,靈機一動馬上湊上前來說道:“三位大哥,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雷軍白了他一眼:“你他孃的有屁快放,那來那麼多廢話。”
張金稱冷冷地點點頭。
“我見三位大哥身手不凡,何不跟我去境外,我保證到了那裡你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米高豪不在意雷軍的態度,故作神秘,誘惑他們道。
“你他孃的什麼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莊炎用懷疑的態度聞道。
其實,米高想拉攏張金稱三人有他自己的打算。
這裡離邊境線還有幾百公里,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逃不過去,想要活命就要靠眼前的三人。
追兵很快就會追來,說不定前面還有攔截,想要跑出去就要靠眼前的這三人了。
所以,米高想要說服張金稱三人跟他一起逃。
再說有了這三人,米高回去後也會如虎添翼。
“不瞞各位,別看我現在這麼狼狽,但是在'金三地區'我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請你們相信我,到了那裡我保證各位比在'家裡'舒服一百倍。
金錢,美女,地位,要什麼有什麼。
我可以對佛祖起誓,保證說話算話。”米高邊說邊用手指指天發誓到,生怕眼前的三人不相信他。
這正中張金稱三人的下懷,“小樣的你終於咬珥了。”
張金稱聞言裝做思考了一下,他看著莊炎、雷軍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了立足之地,要不然咱們就先過去看看,如果不行我們去南非,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裡做了僱傭兵,好像混的還不錯。”
“好,我們聽大哥的!”莊炎雷軍異口同聲道。
“哎呀,當僱傭兵能賺幾個錢?到了'金三'我給你們每個人三百萬美刀,我說到做到。”米高聞言大急,生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張金稱低頭思索好久,才對米高不情不願地約法三章:“我做主答應你,但是我們先說好,'販麵粉'的事,我們兄弟不做。
另外,我警告你膽喊耍我們,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米高明白張金稱的意思,心想這三位爺可不好惹,趕緊說道:“請三放心,像三位的身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怎麼會怠慢?
到了那邊,如果我講的有一句不能實現,任憑處置……”
“好,一言為定!”張金稱假意被他說服了,伸出手來跟他握手。
這時,那個特種兵假扮的犯人跳了出來。
他急忙上前一步,裝著低聲下氣地說道:“各位大哥,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留在這裡我就是個死,到了外邊我一定鞍前馬後的伺候大哥。”
“你就跟著我們吧,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張金稱裝作對他不敢興趣,冷冷地道。
這個傢伙裝的還挺像,只見他裝出一臉的媚笑:“謝謝大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今後我一定好好伺候大哥。”
張金稱見狀心下憋不住笑,這傢伙真他麼的人才,也不知道大隊長從那兒找來的,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頭頂上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張金稱大喊了一聲:“快,隱蔽!”
其他幾人聞言立即四散躲避,只有剛才的那位特種兵假辦的犯人懵懵懂懂地站在原地。
張金稱見狀向前一腳將他給踹到了樹底下,呵斥道:“白痴啊,聽不懂人話嗎?”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一旁的米高輕蔑地憋了他一眼,他不明白張金稱為什麼答應帶上這麼一個累贅。
要是他米高,早讓這傢伙自生自滅了。
可惜現在做主的是張金稱,不是他米高。
張金稱觀察了一下對眾人道:“放心,暫時還發現不了我們,這裡是叢林,除非用紅外線探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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