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丁曉讓兩個弟弟陪著父母先回家,自己說要在外邊散散步。
看著父母走遠,丁曉沿著市民廣場往前邊的涼亭走去,因為他嗅到了來自那裡的不良氣息。
其實剛才他們來吃飯的時候就被許志強盯上了,他讓弟弟許新軍找了一幫社會上的混混在此等候。
此時丁曉在百貨大樓怒摔劉少康的事兒還沒傳到這哥倆的耳朵裡。
因為在醫院裡劉少康受到了丁曉的威脅,現在他整個人一天到晚大小便失禁。
許新軍覺得哥哥有點兒小題大做,因為他太知道丁曉的實力了。
在知青點上的時候,他連一個整勞力的工分都拿不到,整個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但許志強不這麼認為,在東濱市他可以說是打群架的鼻祖。
從初中開始,他就混跡於街頭,一天到晚無事生非,打架鬥毆,15歲以前就被拘留過三次。
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畢業,他靠自己那個在一輕局當副局長的老子許文傑託關係安排到了百貨大樓,這兩年稍微消停一點。
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時間一長,他的本性暴露無遺,經常幹些令人不恥的勾當。
前幾天因為調戲女營業員,遭到百貨大樓留店察看一年的處分,家電組組長的位置也差點丟掉,這讓他心中十分鬱悶。
特別是這次丁曉在批發市場銷售港臺歌星的磁帶,對他們家電組的生意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這使他這個家電組長懷恨在心。
今天所以帶了一幫人過來,是因為他聽說前段時間市府劉主任的兒子在百貨大樓被人暴打。
由於那天他歇班不在現場,回來後聽同事說了打人者的長相,他一下就想到了丁曉。
他相信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句俗語,絕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今天他找來的人是東濱有名的混混頭子趙三麻子的手下,每人的袖口裡都藏了一根一尺長的鐵棍。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在涼亭的凳子上坐著,當看到丁曉走過來的時候,許新軍十分詫異。
“這年頭找什麼不行啊,還有找打的?你瞧,這不送上門來了!”這是許新軍看到丁曉後的第一反應。
許志強站了起來,他衝身邊的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打的人來了。
“許家兄弟,是在等我吧?”丁曉的身影在涼亭的燈光照射下,顯得十分的單薄。
“算你聰明,今天我們得把賬算一算!”許志強冷笑了一聲道。
“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賬,請你提醒一下!”
“你賣磁帶的錢分一半出來吧,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嚴重的的干擾了國營經濟!”
許志強首先給丁曉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是嗎?你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如果我不給呢?”
”你敢?”
許新軍以為丁曉還是當初在知青點上的那個丁曉,他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丁曉的衣領。
丁曉文絲未動。
“喲嗬,長本事了是吧!”許新軍又用力撕扯丁曉,丁曉仍然紋絲不動。
這個結果是許新軍萬萬沒想到的,當初的丁曉可不是這樣,知青點上的男知青任意一個就可以輕輕的把他打趴下。
許志強一看情況不對,他一揮手,後邊四五個混混,瞬間從袖口中抽出了鐵棍。
“你們這麼些人打一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單挑!”丁曉說著輕輕的撥開了許新軍抓自己衣服的手。
許新軍立刻感到自己手腕徹骨的疼痛,他剛要張嘴罵,丁曉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頓時許新軍的臉饅頭般腫了起來,他的顴骨被打裂了。
一看弟弟被打,許志強一招手,四五個混混揮著手中的鐵棍向丁曉打來。
丁曉蜻蜓點水般用手指劃拉著打向自己的鐵棍,只見那些鐵棍像施了魔法一樣,反彈回去打在了混混們的臉上。
一瞬間地上倒下了一片,傳來一陣哀嚎聲。
見此情景,許志強僵在那兒了,他一動也不敢動。
愣了半天他才蹦出一句,”這,這,這完全是誤會!”
“是嗎?我覺得這不是誤會!你問一下你那倒黴的弟弟,他當初是怎麼欺負我的!”
許新軍不光顴骨被打裂,牙也被打掉了幾顆,聽見丁曉的問話,他嘴裡呼嚕呼嚕直淌血,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在許氏兄弟的印象中,丁家哥倆一直是別人欺負的物件,包括他那倒黴的爸爸丁鴻漸。
許志強的大腦一時進入短路狀態,他不由自主的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丁哥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再也不敢了!”
“呸,誰是你的丁哥?你別他媽髒了我的耳朵!”丁曉鄙視的看著跪在地下的許志強。
許志強驚恐的望著丁曉,他不知道說什麼才能逃過今晚上這一劫。
“你們今天晚上的行為屬於尋釁滋事,故意傷人,信不信我報告派出所,把你們都拘起來!”
說完他掄起左手衝著許志強就是一個耳光,頓時許志強的右臉瞬間也腫成了饅頭。
不過這次丁曉只用了二分力,並沒有傷著許志強的顴骨,只是把他的槽牙打掉了兩顆。
之所以沒有下狠手,是因為許志強和丁曉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不像許新軍在知青點上欺負了他7年。
許志強把兩顆帶血的牙齒吐了出來,衝丁曉道,“感謝丁爺教訓,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丁曉啐了口痰道,”你愛走不走,沒人攔著你!”
許志強一聽趕緊爬起身來,衝許新軍使了個眼色,把倒在地上的幾個混混攙扶起來,跟頭把式的逃跑了。
許氏兄弟對丁曉的怨恨又增加了十分。
看看時間還早,丁曉想起了最近一直忙於生意,沒有進行歷練修為,於是他決定再去凌霄山。
想到這裡,他邁開了自己的風神腿,飛速的向靈霄山方向奔去。
自從得到異能之後,丁曉的性情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原先的他是一個做事優柔寡斷性情溫和的人。
而現在的他則是一個處事果斷,做事決絕而又雷厲風行的人。
當然他也有自己內心的那一部分柔軟,那是留給他自己至親至愛的人的。
既然上蒼讓自己重活一回,丁曉決心一定要活出自己應用有的風采和質量。
終於丁曉的前方出現了凌霄山那朦朧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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