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藥鋪內,蘇老爺子恢復的很好,甚至都已經能下地走兩步。
蘇芸芸高興的整天蹦蹦跳跳的。
張峰像是往常一樣在這裡等著給人算命。
現在的他更是能體會到什麼叫緣分了。
沒緣分是真的沒人找他算命。
明明剛開始給人算命的時候還挺順利的,來了不少客人。
可是這幾天天天都是零蛋。
根本沒人來算命。
好在吃喝有蘇芸芸掏錢,不然張峰這會兒估計要喝西北風了。
這……靠著給人算命,這能活下去嗎?
就在張峰感慨的時候,熟悉的人影進來了。
是林國平。
樂呵呵的給張峰打招呼。
“張哥!看我請誰來了!”
林國平的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米七幾的個子,體重絕對在兩百以上。
胖的跟一個球一樣,挺著一個大肚子,脖子上還掛著金鍊子。
頭髮也剃成了光頭,肥頭大耳的。
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閒裝。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暴發戶。
張峰有些意外。
沒想到林國平還認識這樣的人。
“這位是……”
“鄭金,鄭先生。”
“鄭先生,這位就是我說的大師,算命看風水很厲害的!”
“你不是要買別墅嗎?可以讓他幫忙看看。”
林國平還是夠意思的,張峰幫了他一次,他就一直在幫張峰。
上次聯絡了錢忠,這次又聯絡了這個鄭金。
都是有錢的老闆。
鄭金聽後哼了一聲,點頭示意。
甚至不願意和張峰握握手。
這態度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張峰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鄭金這種人,不是信風水的人。
他只不過是暴發戶心態,別人有的他也要有,別人請的人,他也要請。
所以才來到這裡。
甚至算出來風水的結果,他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甚至不會聽從張峰的建議。
也是給林國平一個人情罷了。
張峰打量了一下鄭金,鄭金完全無所謂的態度,大氣的說著。
“行了,走吧, 一起去別墅那邊看看。”
張峰卻制止了他。
“哎!鄭先生,等等。”
“在看風水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其他的問題要處理。”
鄭金一愣。
“什麼東西?你別跟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啊!不行我就找別人看風水!”
“鄭先生,你家裡有病人吧?”
張峰說完,鄭金臉色突然間變得蒼白。
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著。
“我……我老媽確實在醫院……”
“可是很多人都知道!”
張峰:“你母親不在醫院,而是在家裡歇著呢,正在吃中藥對吧?”
“你們吃的這藥有問題。”
這下子鄭金態度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大師!你這個都能算出來啊?”
……
鄭金這態度讓張峰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根本不是張峰算出來的,張峰只是聞到了鄭金身上有中藥的味道。
這種味道和藥房裡面這些的中藥不同。
藥房這裡的中藥都是原材料,是原始藥材。
但是鄭金身上中藥的味道是那種熬製之後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張峰稍微一聞就能聞出來不對勁。
這中藥的味道里面有一絲異樣。
不過既然鄭金覺得自已是算出來的,那張峰也就不解釋了。
反正結果都一樣。
鄭金也意識到,張峰既然能說這個藥不對勁,自然是有說法的。
趕緊給張峰示好。
“大師,我媽吃的這藥有什麼問題,你給我好好說說唄!”
“這樣吧, 咱們先去看看!這看不到藥方,看不到病人,我也不好說的太明白。”
“好!好!”
鄭金趕緊答應。
帶著張峰和林國平一起回家去看看。
在路上,鄭金的態度變得相當熱情。
“大師,其實我媽身上的病有些日子了,一年前我就給她找大夫看,這城裡的醫院都轉了一遍,又是看中醫又是看西醫的,誰都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我媽精神頭一天不如一天,偶爾就噁心頭暈,我還正在為這個事情頭疼呢!”
“有個大夫說她需要靜養,這不,我就開始琢磨著買個庭院別墅,安靜。”
“咱當兒子的別的沒有,就是孝順!”
看鄭金如此激動,張峰猜測著。
“這庭院別墅可不便宜啊,怎麼也有個幾千萬吧?”
“鄭先生還挺有錢的,我想這錢,應該是意外之財吧?”
鄭金聽了之後趕緊伸出大拇指。
“高!高!”
“要不然怎麼說您是高人呢!一針見血啊!我這錢來的確實是意外!”
“我們家在市中心有套院子,以前鬧拆遷,說是旁邊弄地鐵,能補很多錢,我們當時就想多要錢嘛!就跟開發商談。”
“可是人家覺得我們的價格高,不拆了!”
“後來更是說那邊不做地鐵了,以後都不開發,大家這不是急了嗎?有些傻逼就低價把院子都賣了。”
“我們剛巧有筆閒錢,就全都收了下來,沒幾年那邊就又說要開發,補了我們一億多呢!”
鄭金說的這個傻逼可真是一點不差,他們這個院子賤賣也沒幾個錢,還不如直接留在手裡。
到底多缺錢才能把市中心的院子賣了呢?
估計是被誰給忽悠了。
甚至有可能和鄭金他們有關係。
不過這都不是張峰要操心的事情,張峰只是有些感慨。
拆遷補一個多億,這數字是真的恐怖。
怪不得鄭金現在胖成一個球。
估計拆遷之後天天都是山珍海味,吃喝玩樂。
有這麼多錢都不把老母親送到外省或是國內的頂尖醫院去看病,鄭金說自已孝順,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來到了鄭金家裡。
是一個普通的高檔小區。
鄭金有些得意的說著。
“這一層都是我們家買的,上面一層也是,一共六套房子,都是一百多平的!還空著不少房子呢!”
進屋,在這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母親。
鄭金興高采烈地說著。
“媽!我給你找大師來了!”
“這大師可厲害了!”
“讓他給你看看!”
病床上的老母親五十多歲卻像是六十多歲一樣,身材佝僂,皮包骨,雙眼無神。
看了一眼張峰,點點頭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