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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就是陳建國為賀生子考慮的最優方案

這是反映出布票的稀缺和棉質衣服耐用度的問題。

然而滌綸不同,作為化學纖維製成的材料,洗滌方便、晾乾迅速,耐磨不易變形,顏色穩定。

這個時代穿上擁有如此優勢的滌綸衣服,時尚又能避免繁瑣的衣物管理。

對於許多人而言,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改善。

儘管對此物並不感冒,陳建國心裡明白主要是由於他的穿越者身份。

在這時代裡,這種物資可謂硬通貨!

決定做了!

思考一番後,陳建國認為若答應這個請求,他在酒館的職責也需要考慮。

幫助老賀村長,就得找個靠譜的人照料老人。

於是他對賀生子說:“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給你一個居住的地方,而且房租可以免收,但有一個條件,你需要負責照顧一個老人的生活,你願意接受嗎?”

這就是陳建國為賀生子考慮的最優方案。

如果對方不肯承諾,他可能會放棄這次神仙級別的機會。

然而令賀生子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不假思索,爽快地回應道:“我願意!”賀大山也在一旁贊同道:“關於照顧老人,您無需有任何擔憂,我絕對放心。”

“在我們村裡,有些五六個孤寡老人,平日裡行動上總有些不便。

這事兒我還沒對生子說,但他只要有空,就自動去挑水劈柴給那些老人。

這是從其他人那裡聽說的事!”賀大山的言辭不禁引起了陳建國對生子的好奇。

如果這男孩真像賀大山所說的那般體貼、善良,確實是個可以共事的好人選。

陳建國願意在適當的時候給予幫助,“如果你真的願意,我們定個時間,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吧!”陳建國笑著說出了邀請。

(神級選擇順利完成,那三十尺的確良已經收入了系統儲物袋……)

賀大山沒想到陳建國答應得如此痛快,激動到一時無法言表,只能不斷地搓動雙手錶示激動之情。

他拍醒腦袋想起尚未回應對方的建議,“那我們就隨便吃頓飯,下午就啟程吧!”

他看著陳建國,補充道:“正好,你也留下來,品嚐品嚐我們這裡的地道特產!”提到吃,陳建國自然抵不住美食 ,即使只是一餐家常便飯和地方特色。

於是,賀大山叫生子先回去沐浴並準備整潔後,帶陳建國去了村裡的一處公共食堂。

那個年代,村民們都在這裡一起就餐,如今親眼目睹這一幕,有種時空穿越的感受。

這間食堂其實是由舊戲臺改造的,門口原來的牌匾已被摘下,換成了紅色對聯,上面寫:“集體生活,食堂如我家。”橫批四個字:“公共食堂”。

旁邊牆上掛著一條標語,寫著“吃飯不用花,勤懇忙生產”。

這種濃厚的時代氛圍讓陳建國邊走邊讚歎不已。

食堂內部牆壁掛有橫幅“食堂是我們大家的家”,下面是黑底白字三塊公告板,分別是表彰板、英雄榜和資訊釋出處。

顯然這些公示牌是用來評價生產和工作的,旁邊是一排圓桌,就是村民們用餐的區域。

在這樣的環境裡行走,陳建國心中彷彿走過一部歲月長廊,腦海中想象這裡人頭攢動的情景。

儘管這個時代物資並不豐富,但從那些醒目的標語和旗幟上,陳建國能看到人們精神上的富足。

陳建國相信後世之人可能無法完全感受到他們此刻的喜悅,這份來自簡單生活的滿足感。

賀大山在一旁,看著正在興致勃勃參觀的陳建國,露出憨笑道:“實際上沒什麼好看的東西,這只是個聚餐的地方。”

“現在還不到午餐時間,老……同志啊,你選個位子隨便坐坐,飯菜很快就會準備好!”賀大山得知了陳建國的名字,不過陳建國堅持讓賀大山叫他“老弟”,這也讓賀大山自已有點無所適從。

陳建國欣然答應:“沒事兒,我只是四處看看。”逛完整個食堂,他找了個位子隨意坐下,等待賀大山口中稍後的飯食時刻。

最終,等待的時間卻比預料中還要長——足足一個半小時。

就在陳幾乎要昏昏欲睡時,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賀大樹:“大哥,咱們的飯還要多長時間啊?你之前不說過很快就能準備好的嗎?”

賀大樹抬起頭,掃視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語:“可能是抓得太慢了點兒吧。”

陳似乎捕捉到了他的話裡隱含的意思,但他選擇了沉默,並未繼續追問。

畢竟是他人的好意,畢竟已等待許久。

陳想著,即使再等半個小時,又能怎樣呢?反正他已經不那麼餓了,甚至有種快消化完了的感覺。

他的心裡只剩下一絲期待,好奇究竟是何等食物需要如此漫長的準備——那將是新鮮出爐的東西吧。

終於,門口閃現出一道身影接著,又是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陳無聊至極,數起來一共竟是十五個男人走進來。

他們都各自手中拿著各類容器,有的人捧著大號缺口的飯碗,有的則是破舊的瓷盆或普通的盤碟,還有讓人驚愕的,竟然有個年輕人懷中抱著土塊。

漸漸靠近時,陳清楚地看見,每個人手中的餐具都裝有東西:綠色的野菜和粗糙的窩頭,有炒雞蛋伴著香椿,更有黑麵白團。\"

再往裡看,三個熱菜赫然在列——一隻看起來像是雞但體型瘦弱很多的燉雞,野菇燉燒鵝,還有那土塊,一看就是隻烤鴨。

此刻,不需要多加描述,他立刻意識到。

面對這豐盛的一餐,陳有些愣住了,在如此貧困的村莊,這樣豐盛的宴席實屬難得。

陳猜測,這一切或許匯聚了村莊所能給予的最佳招待。

他不解地看著村長:“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到村長回應,那些前來送飯的村民就已經紛紛開口,搶著向他解說。

“這事兒與村長無關,這是我們一點點心意啊!”

“生子有出息,能去大城市習得本領,這樣的好事怎能不慶祝一番!”

“不僅慶祝生子能有機會到城裡做工,更是想要對陳老闆表示謝意,你真的是我們的大善人!”

他們的話語如同串珠般交織在一起,陳能察覺他們為生子能有這等機遇欣喜,為他能進城謀生,即便只能成為幫工也是無比開心。

看著為自已忙碌的人們,陳忍不住說:“把這些美味佳餚給了我,你們就不感到心疼嗎?”

雖然他也明白自已的問題帶有明知故問的味道,卻依然難以抑制自已的情感,說出這疑問。

在這個以一顆雞蛋為奢侈食物的時代,陳迫切地希望瞭解他們真正的想法。

令他驚訝的是,眾人聞言紛紛搖搖頭。

“心疼什麼!大家住在一個村嘛,他的成就我們也驕傲。

還有人,壯叔我可是專門給你煮了八個雞蛋,別忘記了未來要還我一隻母雞哦!”

“我這裡也是,你二嬸孃家捉來了一隻野雞,你一提要走城門我就立馬去拔毛,為的就是感謝陳老闆你的恩典。

記住,你有了錢得請你二嬸吃全聚德烤鴨!必須是真的那種。”

那位抱著烤鴨,頭頂光亮的村民們與其他人大不一樣,望著陳的眼神中透出歉意。

“對不起,陳老闆。

原想讓你嘗試一下我的手藝,但考慮到時間緊、製作繁瑣,就慌忙中……忘了調味品啦!哎,應該是放了點兒鹽的……”

在說話時,光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物品,開啟後是一包灰濛濛的粉末。\"兄弟,別見怪,一會兒蘸這個吃吧,這是芝麻鹽哦!”

似乎是怕陳建國有所嫌棄,臨別之際,光頭又補充道:“別擔心,這都是現做現炒的!原本只是糊弄著給泥巴調味,突然想起了去年的新鮮芝麻,所以就趁著燉雞的功夫,弄成了芝麻鹽!來嘗一口,絕對讓你有不一樣的味道!”說著,陳建國接過芝麻鹽,倒入賈大山遞來的小小瓷碗裡,滿心歡喜地說:“真不錯!”

他嘴角始終掛著笑,內心深處充滿了感動。

他們的談話雖帶些打趣,卻充滿真心的關照;對於生活美好的期待,和對身邊人福氣的祈願都在這些簡單行為裡流淌。

人間的世俗情感大概也就如此吧。

陳建國並未抗拒或客氣,他接納了他們的熱情。

這些人在用自已的方式,試圖透過菜餚拉近距離,希望他們能在外面照顧好陳建國的孩兒。

如果自已都不品嚐,豈不顯得疏遠他們關愛子女的態度嗎?陳建 公筷給每道菜餚添了點兒,滿心歡悅地享用了一頓飯,之後帶著收拾整齊的“兒子”生子,一起推著腳踏車走出村莊。

一路上,鄰居和親戚們關心的話語幾乎比賀大山還要關切生子。

告別眾人前,陳建國讓生子跟他們一一作別。

至於賀大山,他對著陳建國嚴肅叮囑:“孩子在外面若是不聽話、調皮,你可以使勁打!只要是出於為他好,你就大膽教導。”

然而,賀大山話中透露著不滿,他無奈道:“我只是帶你去找份工作,並不是從此把你帶走,有空你還能回來看看,你這樣說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賀大山笑了笑:“習慣了這樣子。”告別完畢,陳建國跨上腳踏車,吩咐生子坐上後座,一腳踏上,朝著遠方駛去。

此時正巧碰到悶在家裡無法靜待的賀永強,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陳建國和孩子離去的背影。

疑惑不解的賀永強轉頭問賀大山:“大叔,你們是怎麼認識陳建國的?”因為年齡的關係,賀永強稱呼賀大山就像對自已父親的隨意。

賀大山聽著直呼自已的名,一臉不高興,冷冷地回答:“你要是真想知道答案,先完成南坡那兩分地的工作再說!完成後再告訴你。”賀永強一愣,隨後淡淡地回應說:“我不怎麼在意知道這件事,真氣人。”

儘管如此,賀永強回家路上思緒紛飛。

在車上,陳建國向生子講述了一些關於賀老頭和賀永強的事情,然後把自已的計劃也傾訴給了孩子。

他對生子說:“這麼多年同住一個村莊,對他的品性你應該有所瞭解。

現在我做這些,就是希望能幫老賀頭放下與賀永強的糾葛,讓他安心安度晚年。

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帶有善意的計劃嗎?”

這個考驗是陳建國給生子的第一個考驗。

看起來聰敏的孩子很多,但真正如何行動,一次就能看到他們的真實本色。

生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就在前天,我第一次見賀永強,他就問我會不會回來做什麼。”

“他說他正在做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回去為祖先立個碑,這樣就可以直接接手小店了!提到的小店,大概是指建國兄所說的那個吧?”陳建國回應道:“我正是因為那次他對人品的徹底失望,才不願再跟老賀攪在一起。”

生子贊同道:“建國兄,怎麼做請您儘管吩咐我!”陳建國微抬頭望了會兒說:“這樣最好。”

在見老賀之前,確保準備工作要做紮實,別到時一露餡,搞砸了事。

否則,萬一老頭子真的生氣,弄不好像他誤會和永強一樣,認為我們另有目的,那就棘手多了。

腳踏車最終停靠在賀府門口。

生子利落地從腳踏車上下來,陳建國也將車子停好,走向老賀家門口敲門。

門沒鎖,陳建國隨即推門而入,走入庭院。

屋裡老賀頭聽到聲音,立刻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檢視。

但當他見到是陳建國沒帶回永強,而是帶進了一個不認識的小男孩時,失望神色盡顯。\"永強呢?沒回來?”他問道。

陳建國眉頭緊皺,斟酌了許久才開口:“他說他下次來,是為了參加您的葬禮……”

賀老頭最近一段時間病著,再加上店裡之事打擊頗重,此刻已是靠藥吊著一口餘氣。

現在兒子沒回來本就很令人失望,他還大膽地說下一次回來是參加葬禮,這不是咒他死嗎?

賀老頭氣憤至極,劇烈咳嗽,連床都在晃動。\"老爺,別動氣,身子重要。”陳建國扶起他的胳膊,輕拍他的後背舒緩他的氣息。

老頭咳了一陣,伸手一摸嘴角已滲出了血。

賀生子見狀略知輕重,連忙拿起毛巾幫老頭擦嘴,還拭去他手上沾著的血。

剛開始進門,老頭並未留意到這位十五六歲的少年,但如今這番體貼,使得在心中默默比較:永強從小帶大竟也如此無情。

陳建國藉機解釋道:“老爺,這是賀生子,讓我安排他來照顧您。”他又說道,“當務之急是您把自已的身體保重好,其他事情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