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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原作裡,就是如此發生的

接著,片子爺感慨:“不提別的,就說老賀的小酒館,見證了歷史變遷。

日本人佔領時期,老賀直接關門拒客。

後是 來了,儘管老賀營業,但那時他們混入的那些傢伙總欠錢不還,不把百姓當回事。”

作為親歷者,牛爺不禁深有感觸:“後來嘛,解放了,給我們帶來了安穩的日子,小酒館的酒也能存起來了。”

提到這裡,牛爺立刻一臉怒容,憤然道:“也就是因為這事,我才恨透了賀永強這小子!你說好端端的,他竟然往酒裡摻水還不承認,一下子就把我想起了那段困苦的前朝時光,簡直氣人……”

徐老師揮揮手打斷道:“往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一切都好,照舊……”話落,大家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酒過三巡,眾人各自散去,陳建國開始清算今日的賬目。

按照小酒館七成的總利潤核算,今天淨收入達三十元。

這金額對一個普通技術工種五級的人而言,相當於一整個月的薪資!

看著這筆錢,陳建國不由得想起賀永強。

每天辛苦幹活只賺得三十元的自已,與那個偷懶耍滑、差點讓店面關門的賀永強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心底,陳建國覺得自已更適合經營這家酒館,只要這個小子規規矩矩聽話,自已就可以輕鬆做個掌櫃。

至少這樣一來,老賀頭的病情可能會有所好轉,自已也算不辜負這一年穿越過來的種種照料。

然而,顯然賀永強並不樂意,甚至老賀頭也沒有意願接受這一變化,無非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差異而已。

簡要收拾了一下行裝,陳建國鎖門前往賀家,帶著錢去看望老賀頭。

聽到陳建國的收穫,老賀頭臉帶笑意卻又顯得無奈:“永強整天搗蛋,你頂替一天就賺夠你一個月工資了……”他實在不知說什麼,拿出五元錢說:“孩子,拿著出去吃頓好的,晚上喝兩口葷腥,助睡眠!”

原本陳建國想要婉拒,但面對老賀頭的堅持,他只能笑笑接下,“我信,我不僅信,而且還心甘情願服了您,老人家,您都學會玩這種心機了?”老人欣慰地笑了笑,隨即將錢放在枕頭下面:“這本就是你應該得到的。

如果沒有你,今天這三十元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了。”

想到以後,老人抬起頭看著陳建國,“以後,永強需要更多的教導。

雖然他年齡大些,又頑劣又倔強,沒什麼真本事。

要是把小酒館交給他,不找個像你這麼聰明的幫手,幾天功夫就得關門大吉!”

老賀頭說得認真無比,顯然是真心如此。

末了,他又添了句:“我看今晚的天氣還不錯,應該明天也差不多。

要麼,你明日去趟賀家村吧?”

聽到這話的陳建國略感意外,原來之前的絮叨都是鋪墊,目的只為最後一推。\"老先生明明明白賀永強一無是處,卻遲遲不能下定決心啊!”陳建國思考著要不要幫他這個決定。

雖有些無奈,他依然露出笑容道:“那就明天去賀家村吧!”老賀頭點頭表示同意,並從今天的盈利中抽出一張大面額鈔票遞給他:“把這個帶上,路上需要用就用,視情況看看能給他們家裡捎點什麼東西。”

這一次,陳建國沒再拒絕,免得引起麻煩。

在為老賀頭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後,陳建國就早早告別,返回四合院因為新房還未通電,所以只能再住一晚。

翌日早晨,陳建國蹬上腳踏車,一路馳向賀家村。

......

拂曉時分。

賀家村籠罩在一層濃霧之中,太陽初升,映照下的荒蕪道路邊積聚成了水珠。

不時一陣輕風掠過,帶著些許清涼的氣息。

賀永強雙臂環抱胸口呵氣取暖,站在村口唯一的出口黃土地路上翹首遠望。

他料想過,離開家鄉後的第一個夜晚,老賀定是一夜未眠,第二日必定命陳建國尋找他。

本已準備好協商歸返的理由,但他在村口連續守了兩天,始終不見人蹤影。

退後幾步後,他找了一塊大石頭蹲下身子,儘可能擠成一團尋求溫度。

心中盤算時低聲嘟囔,“難道老頭給他陳建國下了死命令?讓他半路撤回去說我不回來了嗎?”一時間,他不由對老賀滿腹牢 。

“真讓人憋屈!明明姓賀的也很多,他非要覺得陳建國那小子比我棒?差勁極了!我看他就像個空氣...”

忽然,一個起早下地的中年男子看到賀永強蹲在石頭上,便打趣問道:“永強,這是等媳婦嗎?”

正在對自已發怒的賀永強恰好碰到了倒黴蛋,毫無保留地瞪他一眼回道:“是的,我在等著你老孃出現呢!你娘啥時候到啊?”

“你這……”

男子沒想到自已一句玩笑竟引來這般回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賀永強嗖地站起來,氣勢洶洶。\"怎的,想找茬嗎?來吧,我現在正煩著,正想找地方發洩呢!”

見此陣仗,中年人立刻軟化態度。\"咱倆計較這些幹啥……”說著,加快腳步離去。

賀永強得理不饒人,還在那兒挑釁喊叫。\"走什麼啊,別走……”然而,當他發現陳建國的身影,剩下的話瞬間消失。

陳建國覺得自已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一向自認為堅強的他,此刻卻實在忍不住。

一大早,他就動身啟程。

途中享用了一份豬腸豬肉滿滿的大滷煮之後,滿腔清爽的出了城門,直奔賀家村而去。

起初的路途還算平順,沿途的田野風光令他略感愉快,儘管冷意料峭,心態還挺怡然自得。

可是越靠近賀家村,景象逐漸變得古怪起來,特別是在那熟悉的村落映入視野時,若不是深知時間,他會懷疑剛剛遭到日軍飛機轟炸。

騎在車上的感覺像把車當成擲骰子,搖晃不停,在此間,陳建國突然打了嗝。

他知道狀況即將轉變,很可能成為了史上第一個騎腳踏車就頭暈的男人。

這時,陳建國隱隱約約看到村口有個模糊的身影閃過,像是賀永強。

不過那人似在望了他片刻後便轉身朝村內狂奔。

他沒心思深究,連忙急剎車停靠路邊,蹲下來便開始一陣乾嘔。

在他沉默良久後,陳建國明智地選擇了推著腳踏車走進村莊。

對於村裡來說,上世紀五十年代擁有一輛新腳踏車可是一大新聞。

路上的村民用目光中的五個字“他是城裡人”審視著他。

在他遇見的所有人中,沒有誰能穿著乾淨無補丁的衣服,磚房稀有,多數人家是土泥牆,連草屋也是常見的風景,貧窮由此可見一斑。

進入村中一段時間,陳建國忽然意識到自已竟然忘了賀永強的住址。

儘管剛才還略有不適,但現在思緒有些混亂,差點遺漏正事兒。

於是,他環顧四周,發現一個十五六歲的機靈男孩兒盯著他的車。\"

他微笑著問道:“小兄弟,你知道賀永強住在哪裡嗎?”

這個叫生子的男孩點了點頭,帶路道:“我知道,這邊跟我來。”兩人在路上隨意閒聊著,陳建國知道了這個男孩的名字——生子,今年十六歲,他言語坦率,無拘無束,彷彿並不缺乏世界的大氣。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小院門外,生子向陳建國示意已到。\"我帶你找到他就走了。”說完後,生子直接推門進院子叫道:“賀永強,你的城巿老闆來找你了!”隨後與陳建國道別,快樂地跑開了。

生子並未察覺,他的話語讓院子裡的賀永強和身旁的陳建國都怔住了。

陳建國只是微微一笑,賀永強則立即奔出院門質問:“生子,你胡說什麼!”他的態度傲慢無禮:“我是老闆,他是夥計,你怎麼不長眼!別自以為了不起,你父親不過是村長,我打你也不是難事,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滿心遺憾看著賀永強,陳建國苦澀地說:“他畢竟只是個孩子,犯不著這麼對待。”賀永強回望,諷刺地回應:“你才高興我能叫你老闆呢,至於來幹什麼,你自已心裡清楚。”沒有邀他進門的意思,轉回自已編織籃筐的位置,繼續工作。

陳建國看出,賀永強的衣服與先前在村口見過的人相符,他沒有拆穿,反而提問:“你說你一直待在家裡編織籃筐,沒去村口?”賀永強先是驚訝,旋即試圖掩飾:“我怎麼會在那?一直待家的,你來有什麼事?”

僅憑表情,陳建國深知他在撒謊,那人必定就是眼前這位。

顯然,他心中的不確定也昭然若揭。

他直視著賀永強,平靜卻帶著點責備:“老頭子說讓你沒事就回家去。”賀永強聞言心中狂喜表面卻冷靜問道:“他已經認錯了嗎?”

陳建國冷笑道,故意避開話題:“你要不要回去?”對於賀永強的不知輕重,他心底不禁感到可惜。

如果沒有那份對老人的關愛,陳建國斷然不會在這裡停留。

看著眼前這傢伙的嘴臉,他甚至為老賀頭痛,心想如果他是老頭,定會覺得悲涼。

眼看陳建國並未接茬,賀永強不得不拿出最後底牌:“讓我回去也可以,但他得正式把小酒館交給我運營……”

在此之前,陳建國沒有與賀永強針鋒相對,主要是因為他看重與賀永強之間的共同合作,因為老賀的緣故。

但是,如今看來,賀永強並未將那位前輩當回事。

陳建國幾乎能確信,一旦他這次成功讓賀永強回去了,不出幾天,老賀可能會被賀永強氣得命都沒了。

原作裡,就是如此發生的。

現在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與自已當作忘年之交、視若親人的老賀一起生活。

如果因為他的原因,讓這位老朋友再次受到傷害,他穿越的意義何在?

於是,今天,陳建國決定主動作出一個決定,以替老賀做主!想到這裡,他看著賀永強,“我只是要你回答,你會回去嗎?”

“老爺只吩咐我把話說出去,並沒叫我和你討價還價,別說多餘的話!”賀永強被陳建國的態度惹惱,然而瞥見後者的目光後,他又剋制住自已,僅僅說了一句:“話中之意,你要仔細聽懂。”

“我對這件事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難道我能白受老賀那樣?”賀永強不滿道,想起陳建國也曾質疑過他,更覺得憤怒。\"你說他氣不氣人,我明明是為了小酒館,他還說我取巧。

對了,還有你……”

賀永強忽然記起了自已曾批評陳建國的事,“你也很氣人!他這樣講我,你這同事都跟著這麼說,我都懷疑他是受了你蠱惑!”

“好了,不用說其他事,你直接告訴老賀,如果不同意我的條件,我再也不回來!讓他自理吧!”陳建國心中衝動,想動手解決,不過最終忍了下來。

他不相信,賀永強一旦得到老賀的財產後,會真心真意養老。

決定不回去,便永不回頭。

陳建國下了決定,對賀永強點頭道:“就這樣,我會先回去向老輩稟明一切。

等他準備好,我會再來請你,你記得別到處跑。

老傢伙脾氣急躁,可能要花些時間協商。”

“你就在家裡等訊息吧。”說完,陳建國不等賀永強回覆,起身推出了腳踏車,迅速離開。

原本正在低頭裝模作樣編籃子的賀永強沒想到陳建國竟如此直接。

反應過來去追,陳建國早騎行著腳踏車順著下坡遠去。

他大聲問:“你多久會來啊!”

聲音雖大,卻沒有回應他。

陳建國順著山坡騎行下去,路途上輕鬆了不少。

村裡的路還算過得去,明顯能看到某些區域鋪設得平整,用的是沙石。

在這上面騎車比外界舒適得多。

但沒走多久,路邊突然冒出來兩個人,擋住了去路。

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小男孩,那男孩就是生產者——生生子。

中年男子帶著厚厚的近視鏡,眼鏡腿已斷了,纏了一圈繃帶,還用細線固定在鼻樑上,面容黝黑,打扮質樸,看一眼陳建國便能覺得這是位學者,可能是因為他的眼鏡吧。

(叮鈴,神仙級別的選擇觸發!)

(選項一,接受帶上賀生子,獎賞三十尺滌綸。

(選項二,拒絕帶上賀生子,獎賞十斤豬肉。

陳建國一時驚訝無比,這樣的情況也能觸發任務?

最初,他打算堅決回絕賀大山的懇求,不論對方出於什麼考慮,這種方法都讓陳建國無法認同。

但現在面對系統的任務提示,帶上有能力的年輕人去城市謀生,能換來三十尺滌綸的直接獎勵。

這是個大大的誘餌!回到陳建國穿越前的時代,很多人都不太瞭解什麼是滌綸。

那時的計劃經濟中,布料供應受控,布票成為必備。

大多數家庭手中的布票根本不足以支援全家衣物更新換代,常有歌謠說“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