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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開學2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他便早早地起了床。

一番洗漱過後,他對著鏡子認真整理著自已的儀容儀表,確保以最佳狀態出門。

迎著初升的太陽,他邁步走向那所傳聞已久的高等學府。

當真正置身於晚城大學校園時,他才發現這裡與他夢中的東番大學截然不同,但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想象力,他很快就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完整的校園三維立體圖。

順利完成入學手續並領取到一套住宿用品後,他甚至顧不上整理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向班主任導師提出了一個特殊的申請。

考慮到自身健康狀況仍需進一步恢復,他誠懇地表示希望能夠免除參加軍事訓練。

面對整個辦公室導師們投來的疑惑目光,他從容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醫院開具的相關證明——腦部受創證明。

導師們仔細查閱完證明檔案後,不敢拿學生的生命開玩笑,當場批准了他的申請。

他走後,班導嘆息:“哎,年紀輕輕,腦子就壞了。”

他這一系列的操作,給許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他沒太在意。

緊接著,他向學校提出了入住單人宿舍的申請。

其實所謂的“單人宿舍”並不完全正確,因為他們班級恰好有一名學生落單。

如果沒有其他專業同樣落單的同學,那麼至少在大一時段內,他可以獨自享用一間原本供四名學生居住的宿舍。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他在學校轉了一圈,果然如他所料,是一座很普通的學校。

軍訓時間在一天後。

他被分配到了宣傳部,每天都要和一群女孩子待在一起,默默地繪製一些海報、書寫幾條橫幅標語等宣傳材料。

他平日裡很少主動與他人交流溝通,但由於長相白淨帥氣,與那些被太陽曬得黝黑如炭的新生相比,顯得格外出眾,宛如鶴立雞群一般引人注目。

許多人都在暗地裡默默關注著他。

角落裡,幾個長髮及腰的姑娘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說是吧?”

“啊啊啊啊!”

說著她們竟然小聲尖叫了起來。

林有棠滿臉茫然的看向她們,卻讓她們更加興奮。

摸了摸自已的臉,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摸到奇怪的東西,林有棠低頭,繼續默默幹活。

他雖然不會畫畫,也會不會寫毛筆字,但他心理素質好。

看著桌上鬼畫符一樣的大作,他深深吸了口氣,加油,再熬6天,軍訓就結束了。

拘留所。

一段影片正在播放著,螢幕上呈現出一片無盡的黑暗,彷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吞噬著所有光線。

然而,儘管視覺受到了限制,但聲音卻異常清晰地傳遞出來,彷彿要穿透這片黑暗,將人們帶入一個未知的世界。

這段影片記錄的正是林有棠被敲暈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手機並未停止工作,依然盡職盡責地繼續錄製著。

黑暗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死了沒?”

“沒死。”

“哎,把他手機摳出來,還能賣點錢。”

正是五人中有女朋友的那兩個。

兩人正討論著,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汪汪汪”

“汪汪汪”

一群野狗向這邊狂吠著。

影片裡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懼,又強撐著不讓自已露怯。

“該死,這群狗半夜不睡覺,亂嚷什麼。”

村裡的其他人似乎出動了,紛紛罵喊道:“死狗,大半夜叫什麼叫!”

野狗們不靜反躁,叫的愈發大聲,直至好多人察覺到不對,紛紛從家中走了出來。

他們手裡拿著棍棒,一路攆著這群野狗,直到鋼鐵廠的附近。

他們發現了鬆動的鐵門,以及鐵門裡若隱若現的燈光。

一人嘟囔著“哪來的毛賊敢闖鋼鐵廠來”,一邊用棍棒推開大鐵皮門。

林有棠躺在地上的身影嚇他一跳,肇事者早就不見蹤影。

五大三粗的漢子半天不敢上前,嘴裡不斷叫喚著:“要死啦,殺人啦。”

燈一盞一盞亮了,村民互相通知,聞訊前來,將鋼鐵廠圍了個水洩不通。

小小的村莊,半夜看個熱鬧,竟出動了這麼多人。

一開始叫喚的壯漢一直沒敢上前。

人群裡走出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來,他一把將人翻了過來。

“是周家撿來的小子。”

大夥兒全都認出林有棠來,驚撥出聲。

青年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身上也溫熱著,回頭大喊:“誰家有車,快把車開過來把人送去醫院,人還活著,還有救!”

大家面面相覷,最近的醫院離他們村50多公里,開過去最快也要40分鐘,人萬一死在車裡怎麼辦。

大家都不吱聲,沒人去開車。

青年咒罵幾聲,將人放下,一溜煙跑掉了。

正當眾人竊竊私語,說著青年壞話時,青年開著自已家三輪電瓶車衝進了鋼鐵廠。

“都讓開,擠在這兒幹嘛呢?不幫忙還擋著路,一個個想殺人呢!”

大夥兒紛紛讓開,這個時候沒人敢頂撞他。

就這樣,一個平日裡遊手好閒,沒事就偷雞摸狗的混球,用一輛簡陋的電動三輪車,將人送進村裡的衛生院,然後衛生院的人開著車,一路闖紅燈直奔縣裡醫院。

五人被分開審訊。

從一開始的拒不承認,到最後的痛哭流涕,當場下跪賭咒發誓,說他們不是故意傷人,中間只隔了這一段影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覺得這幫人渣除了虐貓,還敢殺人。

林有棠對此一無所知。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只覺得疲憊。

林有棠不像其他人那樣一進入大學就放飛自我,他有種說不出的緊迫感。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觀念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變了。

在夢境裡度過的這一年,是他人生中最多姿多彩的一年。

他在玩的盡興的同時,也明白要將有限的精力投入無限的事業中。

他不想將自已的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社交,以及那些五光十色的遊戲裡。

他知道,外面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他。

大學不該是他的終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