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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見家長

車裡,林有棠好奇的到處看,按了按坐墊,竟然有溫熱的感覺。

好神奇!

“這車好寬敞,一點晃動都沒有,在這裡躺著睡覺都行。”

應知許也坐在後座,在林有棠開始不安分的時候側身靠近,屏住呼吸將他的安全帶拴好,這才無奈地回答回覆他的傻話:“商務車就是這樣。”

沒有嘲笑他,也沒有否認他在車裡睡覺的想法,只肯定了車子的穩定性。

林有棠嘿嘿一笑,腦海裡閃過很多不能播的play。

將這些想法甩出腦袋,住腦!他怎麼能這樣!

應知許只要看到林有棠,心情就莫名的美麗,將早已準備好的紙袋遞給他:“還是那身西裝,要換麼?”

開啟袋子,果然是他之前新生演講,應知許穿不上,所以最後便宜了他的那套可憐西裝。

這次他甚至懶得找藉口,直接就將它遞了過來。

林有棠不理解:“不就是去吃個飯?換什麼正裝?”

應知許無所謂道:“確實是去吃飯,隨便你。”

司機全程目不斜視,做好自已的本職工作。

車子很快在一家酒店前停住,門口的侍者恭敬地為兩人開門。

林有棠一抬頭看見豪華的大門,伸出去的腳縮了回來,拿起椅背上的袋子才轉身下車。

他就不該相信什麼“簡單吃個飯”這種鬼話!

應大佬的簡單,又豈是他這樣的平民能理解的次元?認識對方這麼久,他早該對舍友的家境有所瞭解。

話劇社報名的時候他就該醒悟!

該死的小應,害他又穿著短袖牛仔褲進這種場合。

應知許帶著他一路坐電梯,上到酒店頂樓。

此刻的宴會廳裡,一群正裝的成功人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題。

林有棠被帶去休息室的一路,已經聽到不下三次有關“某某產業”的話題。

在休息室邊換衣服,不由得想這是個什麼性質的宴會?

很快他換好了衣服,但有個問題,他不會系領帶。萬般無奈下,他只能去找應知許,上次的領帶就是應知許幫他系的,這次又要麻煩他。

應知許在門口等候多時,林有棠一開門,他剛好轉身,看了眼他的胸口,不動聲色地說道:“好了?走吧。”

林有棠支支吾吾地開口:“進來幫我係一下領帶,我不會。”

懊惱的樣子有點好玩,應知許故意逗他:“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還沒學會?好笨。”

說著走進休息室,接過林有棠遞來的領帶,速度極快的靠近對方,將他圈在懷裡,手把手教學。

他的動作不快不慢,卻打著一個繁複的奧爾德雷奇結。這次的領帶材質與上次不同,上次的偏軟,所以應知許打的是三一結,適合學校那種輕鬆的場合。

林有棠哪裡知道這些東西,他認真學習,然後沒學會。從鏡子裡眼巴巴地看著對方,心底產生淡淡的懷疑,上次的領結是這個形狀嗎?

然後在得到對方一記鄙視的眼神後,放棄般地想:不重要。

反正以後再也不穿西裝了。

應知許紳士地放開了他,全程只觸碰到了他的領帶,導致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已被人抱過。

應知許故意問他:“學會了嗎?”

林有棠理直氣壯地點頭:“會了會了,快走吧,去幹飯。”

說完推著他向外走。

應知許臉上的笑意就沒褪去過,出了休息室的門,不遠處的父親向他招手,他瞬間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帶著林有棠走向餐飲區。

龍蝦腿,刺身,甜點,都是高蛋白質高熱量,方便一口吞的食物。宴會餐檯上,更多的是各個品種的酒。

林有棠躍躍欲試,他從小喝酒,不僅是他,他們那兒一片的孩子大都如此,還沒學會說話,就已經喝過了酒,他們那兒的人大多酒量驚人,而他更是其中翹楚,這點從他在麻醉臺上提前醒來就能知道。

許多人推崇的先吃點食物然後喝酒,這樣不容易醉的辦法,在林有棠看來無比可笑。只有酒量淺的人才會耍這些花招,他們那裡的大老爺們一般二話不說,上來先幹一小杯,美其名曰潤嗓。

吃菜是為了喝多了以後,防止胃部灼燒,中和酒液的無奈之舉。

一旁的侍者十分機靈,眼見客戶臉上表情,立刻向客人介紹:“先生,這種酒的口感不錯,請您試一試。”

侍者手中拿著一瓶淡色瓶身,白色標籤的酒,標籤上印著一隻金色的船,酒液倒入白葡萄酒杯,金黃的液體泛著迷人的光澤。

侍者給他倒了一杯,在應知許的注視下,他淺淺抿了口,沒什麼酒味。

又一大口,細膩的口感、馥郁的果香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這酒不醉人。

侍者識趣地離開,服務下一位客人,應知許見他一口又一口地喝,適時地提醒:“少喝點,這酒後勁足。”

林有棠懵懂的又抿了一口,而後端著酒杯不再如飲水般飲酒,開始歪著腦袋打量起頂層的風景來。

這座酒店的高度聞名中外,它的外形就像一柄利劍插入雲霄,絕大多數時候,人們能在頂層看到雲海。

然而近日晴空萬里,天空一片湛藍,林有棠不曾有幸親身體驗置身雲端的感覺。

山不就他,他就向山去的應釋懷,在無視了兒子不善的眼神後,一步一步走向餐飲區的兩人。

林有棠強忍著趴窗上向下看的衝動,他膽子很大,喝了點酒,微醺的感覺上來,加上這種高度刺激了他的冒險精神。

被富有磁性的聲音拉回神志:“第一次帶同學來,也不介紹給我認識。”

他的語氣帶著些責備,但不嚴厲,更像是同輩之間的調侃。

應知許不情願地開口:“這是我爸。”

連目光都懶得給,然後他閉上了嘴。

林有棠鬱悶地眨眼,猶豫再三,伸出那隻空閒的手,禮貌問好:“應叔叔好。”

應釋懷輕輕一握,在應知許不悅的目光中緩緩收回。

他很擅長察言觀色,在進行過簡單的寒暄後,在眼神清澈的林有棠的注視下,溫和的提醒:“小孩子少喝點酒,這裡的酒後勁足。”

與應知許差不多的勸告,讓林有棠產生一種“不愧是親父子”的感慨。

他乖乖地做投降狀,答應道:“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會喝多。”

應釋懷笑了,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兒子把人藏起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不會在公共場合給年輕人太大壓力,“好好玩,被這小子欺負了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林有棠乖巧點頭:“好。”

應釋懷罕見地沒盤手腕的佛珠,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