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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任務目標:沈向笛

應知許難得和人這麼正常地打招呼,平時他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不愛理人。

林有棠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悄悄向門內望去,在發現看不清什麼後,視線轉移,在兩人中不斷來回。

門關的並不嚴實,裡面依稀傳來嚴厲的責罵:“把今天的錢結給她,以後都不許再招臨時工。”

聯想到失手將酒潑在沈向笛褲子上的女孩,林有棠大致猜出女孩的結局。

同為苦命打工人,他並未對她產生憐憫情緒,畢竟換成他當服務員那會兒,絕不會將酒潑客人身上。

才二十不到的年紀,各個身手敏捷,怎麼可能這樣魯莽。也許真如餘佳音所說,對方並不是無心之舉。

但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兩人正客套,沈向笛提出送他們一程這件事。

“你們這是要走了嗎?去哪兒?我順路送你們一程。”他的目的簡單,就是想借此機會逃離酒店,回俱樂部參加晚上的比賽。比賽規模雖然不大,但俱樂部這次請來了幾個前輩,正好想與之切磋較量,比完後說不定還能一起吃個飯,聽前輩講一些賽場的經驗。他不缺技術,但他缺乏大賽經驗。

應知許意外地好說話,應承下來這份邀請:“我們準備回學校,東番大學,不麻煩的話就捎我們一程。”

東番大學?這何止是順路,簡直是一模一樣的路線,沈向笛沒想到三人即將變成校友。

沈向笛滿臉驚喜,攜兩人一同離開頂樓,乘坐電梯向酒店停車場走去。

“真是巧,開學我就要進入東番大學就讀金融系,不出意外我們能變成同系師兄弟。”以他對應家的瞭解,應知許只可能在金融系。

應知許露出一抹微笑:“師弟。”

沈向笛沒有回答,他就是隨口一說,並不想真的被人佔便宜。

林有棠聽著有趣,湊熱鬧但假裝嚴肅地叫道:“師弟。”

被應知許悄悄瞪了一眼。

他無語,為什麼他能叫自已就不能叫。

同樣無語的還有沈向笛,他忽然注意起這名年輕人,那句“想害朕”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傢伙看上去氣質獨特,讓人心情無端地變好。也不知是抽了什麼風,他竟然乖乖答了句:“師兄。”

說完他羞恥的耳朵通紅,意識到自已幹了什麼,他加快步伐,很快三人到了他的車前。

一輛兩座的跑車。

氣氛又一次陷入尷尬,林有棠忍不住開口問他:“三人兩座,還有一人坐後備箱嗎?”

沈向笛忍不住反駁:“這車沒有後備箱。”

應知許:……

林有棠:……

您可真牛批!林有棠的眼神如是說著。

這下好了,誰也別想回學校。

就在沈向笛僵在原地,拼命思索該如何是好時。應家的車默默開了過來,還是那輛邁巴赫,還是那位沉默寡言的司機。

應知許向沈向笛道別:“家裡的車來了,那我們分開走,學校再見?”

這個臺階給的恰到好處,沈向笛立刻順著下來:“好,再見。”

說完不好意思地打了個補丁:“師兄回頭見。”

林有棠強忍笑意坐上車,直到關上門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嗎?”

應知許上了車恢復了面無表情,彷彿剛才相談甚歡的人不是他。

注意到舍友如此分裂的精神狀態,林有棠也沉靜下來,自娛自樂了會兒後安分的坐好。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下了車,走進熟悉的宿舍,應知許才再次開口:“記得我問過你,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不是為了完成什麼任務?”

這一路應知許給他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在這一刻終於揭秘,但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些。

他好像還沒告訴他曾經的猜測,關於他要完成原主心願這件事。可仔細一想他上次與養父母脫離關係,校園生活也很快樂,這算得上是完成了原主的心願吧。

但世界依舊重啟了,在這之後他開局就與他們脫離關係,但這次世界沒有重啟。

由此看來,他的任務也許並不是替原主完成心願。他從一開始就猜錯了。

而世界重啟後,他見過的人寥寥無幾,從應大佬對他們的態度來看,基本沒什麼變化,要麼無視,不然就是牴觸。

除了沈向笛。

明明上次撞車事件,應知許也在現場,他好像沒什麼反應。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反應,他記得當時的應知許似乎皺了眉,這種奇怪的細節莫名地閃現在他腦海裡。

想不通其中的關聯,他直接問了出來:“沈向笛?他有問題?”

“我一直在尋找世界迴圈的原因,或者說是契機,”應知許的表情凝重,“我懷疑這個契機可能是沈向笛。”

林有棠皺眉思考,但除了見過沈向笛幾次,他毫無頭緒。

應知許的下一個猜測,讓他頭皮發麻。

“我懷疑這裡是一個低維世界。”

低維世界很好理解,就像是現實生活中的人看紙片人那種感覺。就像是漫畫小說之於普通人。

“這個世界很奇怪,就像是某種作品一樣,存在一個主角,每當主角遭遇不測,這個世界就會重新開始。”

林有棠恍惚,但又想起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他自已。

“我一直以為這裡是平行世界。”他喃喃自語道。

應知許沒有反駁,這也是他的猜測之一,但在見過沈向笛後,他更傾向於這裡是低維世界這一猜測。

兩人一時無言,誰都沒再開口討論。

許久,林有棠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覺得這裡是低維世界?”

“很簡單,因為沈向笛是這裡的主角,”他被無限輪迴的期間,並未就此束手就擒,他比任何人都想打破這個迴圈,“每次他一出事,或者死亡,世界就會重啟。”

“你還記得這次重啟嗎?”

林有棠“嗯”了一聲。

“當時他應該和人在山上比賽,剎車失靈掉下了山。”

“山上?”

“對,每次這個時候世界重啟,基本就是他被趕出沈家,然後透過打黑賽掙錢。”

林有棠實在不理解沈向笛的行為,以及他家人的所作所為。應知許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什麼:“每次他都會和家裡鬧翻。”

“就為了賽車?”

應知許肯定道:“對。”

可能這就是理想的力量,林有棠雖不理解,但他表示尊重。但尊重之餘又忍不住吐槽:“每次為了賽車失去生命,他可真行。”

應知許笑了:“也有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