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白走後，齊墨軒捂著通紅的小臉的跪在床上。

柔軟的胸脯下，那顆激動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想起剛剛那大膽的行為，齊墨軒羞恥的將臉埋入了被褥中。

“嗚——”

害羞的聲音從被褥中傳出。

而在門外的走廊上，臻白背靠著牆面，兩隻手捂住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止不住的笑容讓少女顯得明媚而靚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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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為什麼哪天晚上小X會被入侵？”

辦公室中，賀家真坐在椅子上，質問著眼前戴著老花眼鏡的禿頂男人。

“那我哪知道。”

男人不屑的聳聳肩膀“不要覺得我是開發者就一定能完全理解小X，經過十年整個網際網路訊息的沉澱，小X如今已經能夠自我維護且最佳化系統了。”

男人捋了捋沒有一根頭髮的光溜溜的禿頂。

“那它有被其他人工智慧攻破的可能性麼？張海溢？”

賀家真說出了男人的名字，那天晚上小X出現的錯誤程式碼讓賀家真記憶猶新。

十年來賀家真還是第一次見到小X被入侵的情況，而在賀家真回來之後，總部早已經將小X當初的開發者也就是張海溢請了過來，而在他琢磨了幾天後，最終說出了一個結論。

“小X出bug了，它為了最佳化自己，在原系統之上生出了第二套系統，而那個第二套系統又因為源系統違反新系統的邏輯，導致了兩套系統互相攻擊以至於最後暫時切斷了整個世界的網際網路。”

“用擬人化的話來說，就是小X得了人格分裂症，而且兩個人格還都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並且互相看不起。”

只是這樣誇張的話賀家真實在有些不大相信，畢竟為什麼他剛剛開啟了老會長的影片，小X就出現了那所謂的第二人格，而且張海溢的話也不能解釋那晚小X為什麼會跳出【停下】的警告字樣。

於是賀家真將張海溢拉了過來親自談話。

回到現實。

“不可能的。”

張海溢搖手指道“雖然小X響應速度比其他人工智慧公司的ai要慢一些，但就是安全性來說，小X是世界上當之無愧的史上最強ai，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結構的ai可以進入小X的防火牆，哪怕是從物理上被駭客入侵也沒用。”

“在網路世界中，小X就是當之無愧掌握了一切的神，現在的小X哪怕是它自己想要攻破自己的防火牆都很困難。”

張海溢洋洋得意道，雖然他自己是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但作為小X之父的他，足夠靠小X來名留青史了。

“那...未來呢”

賀家真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什麼？”

“我說，如果是未來的小X來到現在，它可以攻破麼？”

聽到賀家真的話，張海溢一副【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他很想大聲嘲笑，然後狠狠的挖苦一下，但對方畢竟是剛剛阻止了大叛亂的英雄對接人，所以就忍下了想要的吐槽欲。

“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張海溢沒什麼可說的“誰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呢，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人工智慧發生了第二次爆發也說不定。”

賀家真沒說話，張海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海溢看著賀家真那張嚴肅的臉，他與賀家真有著不少年的交情，在他的印象中，賀家真向來都是一個愁眉苦臉，看誰都像是欠了他幾十萬的傢伙。

小X入侵，南城叛亂，而賀家真又正巧外出。

這一切真的太巧太巧了。

災厄留下的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你為什麼要怎麼問？你不想是愛幻想的人，難道........”

張海溢大膽的問道，但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這誇張的想法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賀家真瞥了他一眼，說“以防萬一，你還是多檢查檢查小X吧。”

得到了這沒有明說的答案，張海溢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外又停了下來。

他問道。

“你說，我在未來能夠被寫進歷史書裡麼？”

“我的答案和你一樣，我不知道。”

賀家真如實回答道，隨後張海溢走出了辦公室門。

沒有了外人，賀家真隨手翻了翻桌子上的紙質檔案，裡面全是關於南城的職業英雄調動。

災厄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根據臻白醒來的供詞，南城共有三位A級，五名b級夥同肉體枷鎖的殘黨趁著英雄協會總部戰力空虛發起了叛亂，以此分裂聯合政府，獲得所謂陽光下的土地。

僅此一戰，南城的英雄協會免不了一頓大換血，秉著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念頭，南城剩下的常駐A級英雄全被抓去蹲了小黑屋，直到他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對此事完全無關為止。

而對於南城職業英雄空虛的情況，總部選擇的是將其他地方的新人職業英雄調運過來，以彌補戰力。

為什麼是新人呢？

這是賀家真的考慮，也是他向總部提出的。

雖然現在沒有明說，但事實是，現在職業英雄的等級階層幾乎已經固定了。

沒有了底下組織和叛亂異能者，在社會較為安穩的現在，職業英雄的等級晉升已經越來越難。

高階英雄拯救世界，低階英雄抓貓狗，但高階英雄始終都是那麼幾位，沒有足夠功勳的任務，這讓D級英雄一輩子都是D級英雄，哪怕你爆肝也頂多升到B級。

正是如此，那些低沉英雄不免的心生怨氣，考慮到了這一點的賀家真才提出將新人調運到南城，以讓他們獲取功勳。

至於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新人在英雄協會內部的關係會少上很多，以好讓南城僅剩的幾個高階英雄幹部派遣，省得出現那種不服調遣的事情。

最後一點，則是賀家真的一點小小的私心——齊墨軒那個專業再過一陣子就要作為職業英雄的輔助人員來實習了，他擔心南城內部被底下組織人員侵蝕的不僅僅只是高階英雄，他擔心那些沒有被發現的叛亂異能者會藉此機會對齊墨軒下手。

“燕城，B級英雄，落雅報道！”

正當賀家真這樣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門外傳出。

賀家真放下了手裡的檔案，說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