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好不容易才跑到有訊號的地方,打車回家。
手機上瞬間重新整理出很多訊息。
張若楠:她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有事情告訴我,我幫你報警。
張若楠:師傅,怎麼不回資訊?
張若楠:師傅,我報警了,警察說你沒事。
張若楠:師傅回來後記得發我個訊息。
蘇曉檣:凌然別擔心,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她說她會幫你。
聽泉:凌然兄弟,你沒事吧?千萬不要和周老將軍來硬的,那老傢伙吃軟不吃硬,實在不行你就下跪求饒,咱們都是合法公民,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周若彤:凌然,對不起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我爺爺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已經發過訊息給他了。
周若彤: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QAQ~~
最後又一條是蘇阿姨發來的訊息;
凌然,你居然是古武者?
看到這些關心自已的訊息,凌然一陣暖心,一一報了平安後,便回到附近的街道上,借酒消愁。
話說古武者應該就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的異人吧?自已得到系統賦予的護體罡氣,說是古武者也不奇怪。
但那老頭,讓我訓練一萬人是什麼鬼?要是訓練不出會怎麼樣?
凌然覺得自已的天都塌了,明明可以好好擺爛,隨隨便便鑑寶賺錢享受生活,居然攤上這檔子事。
夜晚,路邊攤上,凌然點了幾扎啤酒,一點燒烤。他要發洩今天所遭遇的不公。
突然,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個和自已年齡相仿的俊美少年,一見到凌然便微微眯著眼打量,隨後直接坐到凌然的桌子上。
“道友,近來可有煩心事?”
這道士,不對,他應該是和尚。凌然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只因他雖然是光頭,脖子間掛著一串佛珠,可卻身穿道袍,手裡拿著道家才用的拂塵。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要飯的,哪有要飯的長得如此俊美,倒有點像算命的。
凌然頓時來了試探的心思。
“我這模樣,不用看也知道有煩心事吧。”凌然打量起少年。
少年沒有理會凌然的試探,自顧自拿起一紮啤酒,猛喝一大口。
凌然微微皺眉,少年卻異常淡定,酒水順著少年的下頜流過,優美的脖頸上劃過酒痕。
凌然認為,少年若是打扮打扮,做個漂亮女人也還挺不錯的。
“關我何事,我只是想喝酒而已。”少年道。
不是,現在算命的都這麼囂張了嗎?你想喝酒自已去買唄?坐下來就喝?連個招呼都不打?
“你有毛病吧,我認識你嗎?”凌然沒有耐心,他不管對方是佛門還是道家之人,是男是女,亦或俊美還是醜陋,他都無所謂,只因他心情不好。
面對凌然的發難,少年也沒有生氣,繼續捧起一紮啤酒,對著凌然道,
“浮世三千,大道種種,萬事萬物,自有其源法,你我今日相識乃冥冥中的定數。”
“來,敬蒼天。”
算了,這人似乎有點惡疾,喝就喝吧,誰讓自已是百萬富翁呢?這點酒錢還是付得起的。
凌然隨意應付一下,轉而開始自顧自想事情。
少年用美麗的眼眸細看凌然,突然他說道,
“道友如今惡鬼纏身,需不需要小僧替你做場法事。”
“還你清淨之身。”
凌然是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的,但老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仔細想想近來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些時運不齊。
“好啊,多少錢。”凌然問道。
“小僧已經收過報酬了”他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啤酒杯,一臉笑意,“道友,吃完這頓飯貧道就給你驅魔。”
凌然翻了翻白眼,自已不過是討個吉利,哪有驅魔那麼嚴重。
少年還在喝酒,凌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是和尚還是道士,怎麼葷素不忌,喝酒吃肉樣樣精通。”
“喝酒吃肉時我是道家弟子,為民除害時我是佛家弟子。怎麼?有衝突?”
凌然無語,哪有佛道雙修的人。
且不說佛家和道家是死對頭,光是兩家的至高理念都是不一樣的。
“那看來你應該也不厲害,應該是做道士半路出家,然後當和尚去了吧。”
凌然不相信,厲害的道士或者和尚,這兩種特質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少年聞言,笑道,
“非也,非也,初入佛門,我悟性頗高,師傅把能教的都教給我。”
“我心有餘力,又上道家求取法門。”
“如今佛道雙修,天下第一,有何不可?”
少年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凌然,凌然只覺得他在吹牛,可他的神色又不像吹牛的樣子,一副淡淡敘說往事的神情。
‘佛道雙修,天下第一?’凌然心存懷疑,但還是問道,
“若真如此,那圓夢和尚你可識得?”凌然不認識圓夢和尚,但這少年應該認識,如果他不認識得話,那應該就是在吹牛。
“家師圓夢主持,我有何不識。”
臥槽,還真認識,不僅認識還是他得弟子,凌然突然覺得自已有救了。
“看來你真是為我除魔來了。”凌然用危險得眼神,看向少年,隨即痛飲一杯啤酒。
周老將軍曾說過,圓夢主持的橫練金鐘罩獨步古武界,想來他這個徒弟也不會太差。
既然周老將軍給我1萬人,想來抓個小和尚回去,應該不會費什麼力氣。
少年感受到凌然危險的目光,頓時覺得手裡的酒不香了,
“道友,心魔噬體了?”
“罷了,就讓我來為你驅魔吧。”少年悠悠道,緩緩站起身。
“不必了,區區心魔,噬體又何妨。”
“還不知大師的法號亦或是道號。”凌然打斷。
這些人行走江湖應該都會有自已的代號,凌然要先記下他的名諱,等自已真正掌管1萬人的時候,勢必要把這少年找到,然後問出金鐘罩的修煉之法,到時候那1萬人能不能學會,可就是他們自已的事情了。
“佛道子。”
少年左手捻著佛珠,右手揮動拂塵,清冷目光看向凌然,緩緩說出自已的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