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窮屌絲!沒看到我們張少正在跟陳家小姐談話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要是碰到我們碰到我們張大少,就算你賠的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就是,瞧瞧這身地攤貨,全身加起來怕都沒有一百塊錢吧,趕緊哪來的滾哪去,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張少您沒事吧,您等著,我們這就好好的教訓一下這沒長眼睛的東西!”
顧衡沒有搭理幾人,反而是轉頭看著陳妙雲,柔聲關心道。
“妙雲,你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心裡異常煩亂的陳妙雲在看到顧衡出現的那一刻,心裡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張飛白站在一邊,看著剛剛還一副高嶺之花模樣的陳妙雲,看到這小子之後,竟然露出一抹笑容,心裡不由的一陣嫉恨。
轉頭對一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心靈神會的點了點頭,趁著顧衡關心陳妙雲的功夫,直接一棍子砸在了顧衡的背上。
顧衡一個反應不及,直接被砸中,一陣火辣辣的疼,從背後傳來。
顧衡定了定神,轉頭看著那個手裡還拿著棍子的小弟。
眼神中帶著一股森然的冷意。
張飛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顧衡面前,上下打量了顧衡一眼。
“你應該就是陳家的那個廢物贅婿吧?呵呵,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你應該心知肚明,識相的就別多管閒事,說不定我心情好.”
“還能看在陳妙雲的面子上,給你個養活自己的出路,我想你也不想在妙雲的面前太丟人吧?”
這話說的已經在明顯不過,張飛白覺得剛才那一棍子,應該足以讓顧衡明白該怎麼做。
結果顧衡就好像聽不懂一樣,抬頭看了張飛白一眼,冷聲道。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我只知道陳妙雲是我的妻子,美女多的是,你一個張家大少,應該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陳妙雲看到顧衡捱了一記悶棍,小臉一邊,幾步走到顧衡的面前,一臉擔心的看了他後背一眼。
“顧衡你沒事吧?你們太過分了!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打人!”
張飛白聽了顧衡的話,冷哼一聲,衝著身後的幾個小弟招了招手。
“我不喜歡跟一條喪家之犬多廢話,你要麼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給我滾回去,要麼,就去重症病房好好的反省一下!”
說完,幾個小弟手拿棍子將顧衡和陳妙雲團團圍住。
陳妙雲心裡猛地一顫,說不害怕是假的。
“你們想幹什麼,信不信我們報警!”
陳洪一看張飛白的臉上已經出現一抹不耐煩,忍不住上前看著陳妙雲,一臉苦口婆心的說道。
“陳妙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你想看著這個廢物真的變成一個徹底的殘廢嗎?看你們平時感情深厚,怎麼這個時候犯糊塗!”
陳洪的心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陳妙雲怎麼會不知道。
苦笑了幾聲,最終還是無法拜託被當成棋子的命運。
兩行清淚緩緩滑落,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不甘。
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看的張飛白心裡一動。
顧衡抬手小心翼翼的擦掉陳妙雲臉上的淚痕。
“是不是不甘心?希望我改變嗎?只要你一句話,我會給你撐起一片天.”
沒等陳妙雲開口,圍在四周的幾個小弟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聲。
“哈哈,簡直笑死我了!一個廢物還撐起一片天?純屬白日做夢啊!”
“這種橋段要是放在我們張少的頭上,那是賞心悅目,放在你這個窩囊廢的頭上,就是一個徹底的笑話!”
“撐起一片天?你全身上下恐怕兜比臉都乾淨吧?還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整個興臨省誰不知道,陳妙雲和顧衡兩人之間一直都是有名無實。
現在顧衡說出這樣一番話在他們看來就是在裝逼。
只可惜,裝的實在不怎麼樣。
顧衡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話,雙眼格外專注的看著陳妙雲。
這個眼神終於讓陳妙雲卸掉了心中所有的防備,嚎啕大哭。
一邊點頭,一邊伏在顧衡的肩膀上。
“顧衡,我不想在被人指著脊樑骨罵,我想有一個全新的開始,顧衡,我好累!”
顧衡聽了陳妙雲的話之後,輕輕點了點頭,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人。
原本將顧衡圍住的一行人,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這小子緩緩抬頭,竟然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讓他們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膽戰。
一時間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顧衡看著張飛白,開口道。
“我給你們整個張家一個機會,現在放我走,我可以放過張家一次,不然,整個張家,都會因為你而陪葬!”
張飛白聽了顧衡的話才從剛剛的那種害怕中回過神。
不由的有些懊惱,冷哼一聲,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廠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誇下海口!我們張家是你這種螻蟻望塵莫及的存在,我們張家想要弄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說完之後,張飛白就揮了揮手。
之前說話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弟臉上露出一抹奸笑,揮著棍子就砸了下去。
下一秒,原本逆來順受的顧衡直接伸手握住棍子,雙眼中爆發出一股駭人的寒光。
小弟看著心驚肉跳,轉頭看著身邊的幾人尖叫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就在這個時候,張飛白接到了家裡打的電話。
原本得意的神情頓時發生了變化。
點了點頭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正在一邊看戲的陳洪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頓時有些索然無味。
看著地上好像喪家犬一樣的兩人,嗤笑一聲,嘟囔了一句。
“廢物就是廢物,這輩子都別想有翻身的機會!”
說完在顧衡的身上用力踢了一腳之後轉身離開了。
哭了一頓的陳妙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
他們從結婚之後,一直相處的就好像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