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悄然降臨這座荒島的時候,山洞不遠處的空地上點起了一堆篝火。
李太平和譚冰言陳青三個人圍坐在那裡談笑風生,架子上烤著的海鮮滋滋冒著油,發散出誘人的肉香味。
海風習習,植物的清香混合著饞人的肉香,不時地撩撥著大樹上倒吊著的三個人的嗅覺和神經。
李校長和那兩個傢伙,正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扭頭看著篝火旁邊的三個人。
想到那些烤的外焦裡嫩的魚肉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著,那是何等的美味呀!
他們不禁喉嚨骨一陣陣的聳動,急急的嚥下兩口唾沫。
被倒吊了一天,這海島又是深處在熱帶地區,體內的水分蒸發了不少,現在三人都感覺到脫水一般,開始頭暈眼花了。
李太平拿起烤魚一臉得意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站在三人旁邊時,三個人使勁抽動著鼻子,嗅著那魚肉的香味。
“太平,太平哥,吊了一天了,能不能讓我們也嘗一口啊,實在不行給口水喝也可以呀,我…我快不行了。”
李校長虛弱地說著,其餘兩個人這時候也連聲附和一頓的求饒。
李太平嘿嘿一笑,將烤魚在這三個人的鼻子旁邊晃來晃去,這一刻,三個人只感覺所有的防線都被狠狠地擊潰了。
“大哥,大哥,給我口吃的吧,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以後甘願做你的狗,怎麼樣?”一個傢伙不住地懇求著。
李太平撇嘴一笑,不置可否。
他轉身走向篝火旁邊,接著和兩個女孩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燒烤。
等到午夜時分,他們便回到了山洞裡邊休息,留下倒吊在樹上的三個人。
此時荒野裡不時傳出駭人的狼叫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靜,三個人嚇的靈魂出竅,膽戰心驚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李太平帶著兩個女孩從山洞走了出來,三個人被吊的臉部浮腫,像豬頭一樣。
顯然已經餓得是上氣接不上下氣了。
“太平哥哥,他們不會真的死了吧?”
陳青湊近李太平,在一旁小聲滴咕的說道。
李太平望了望三個人,不由得嘿嘿一笑,轉身走過去用巴掌使勁地拍了拍李校長的臉。
李校長這時候如夢初醒一般費勁地睜開眼皮,看到是李太平之後眼睛一亮,這時他倒是一點脾氣沒有了。
“太平太平,不行啊,餓啊…”
李太平現在深覺滿意,感覺捉弄他們也差不多了,於是從腰間抽出那把瑞士軍刀,只聽“嗖嗖嗖”三聲過後,三個人便“撲撲通通”地掉在了沙土上。
李太平走過去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呵斥道:“你們三個以後還做不做壞事了?”
三個人這時候沒有力氣說話,都是慢吞吞的搖著頭。
見此情形,李太平和身後兩個女孩各自交換一下眼神,不由得一陣輕笑。
“去吧,給他們拿一點燻魚乾,蒸餾水也給他們拿個兩瓶過來。”
李太平對陳青說著,陳青聽了頗感意外,但是想到太平哥哥已經決定放過他們,應該自然有他的道理。
於是她便轉身去了山洞裡拿著燻魚和澹水出來了。
三個人聞到肉香,這時候立馬精神復甦了不少。
他們像狗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跪伏在那裡,不一會兒便將分發給他們的魚肉和澹水吃幹喝淨了。
這時三個人躺在那裡,撫摸著微微飽脹的肚皮,只感覺人生從未像現在這樣滿足過。
等精神頭終於恢復過來,三個人連忙爬了起來,一下子跪倒在不遠處坐著的李太平身前。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就跟你混吧,希望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李太平此時面帶微笑,沉默不語。
其實這正是他計劃的一步。
這三個人殺了也無濟於事,放他們回去更是不可能。
與其這樣,不如帶著他們給自己壯大力量。
誰知道荒島上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危險了。
要真是再竄出個老虎獅子大黑熊的,就算自己能應付過來,那麼受傷之後兩個女孩的處境也就危險了,誰去給她們找吃的呀?
想到這裡,李太平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揮舞雙臂如天神一般對著他們說道:
“好,這可是你們說的,既然你們已經認錯了,那以後在這裡咱們就要相安無事,以後全部聽我的號令,我保證你們有吃有喝的。
如果讓我再發現你們打兩個女孩的主意的話,我的手段你們應該也十分清楚!”
李太平說完,三個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他轉過頭,只見兩個女孩此時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複雜。
於是他走過去,只聽譚冰言一臉擔憂的說道:
“李太平,你覺得校長和他們這幫人能完全聽你的嗎?”
這時陳青也不住地點頭,她看了那三個人一眼,也覺得三個人不一定靠譜,別到時候反咬自己這邊一口就麻煩了。
李太平低頭思索一番,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我也考慮在內了,平時咱們三個就一起行動,不會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我主要是想讓他們為咱們警戒放哨,他們既然過來幾天都沒有回去,荒島那邊的其餘幾個人指不定還會從陸地上再騷擾過來看一看究竟。
現在這樣也算是分散了他們的兵力。”
“那接下來怎麼辦?一直就這樣嗎?咱們一邊提防著他們,一邊在荒島上生存?”
譚冰言這時丟擲了心底的疑問,李太平回頭望了一眼蒼茫的大海,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只要人活著,方法總比困難多!
我的願望是能保護你們生存下來,其餘的全是浮雲。”
聽了李太平的話,兩個女孩兒這時候只感覺心裡一陣的激動,想要說出幾句表達感激的話,此刻也不知道從哪裡開頭了。
李太平不僅是她們的主心骨,還能在關鍵時刻開導她們,畢竟荒島上的情況十分兇險,而且與世隔絕。
她們不僅要面對著外部環境,還要面對自己不時冒出來的一些消極的思想。
現在譚冰言看向李太平的目光多多少少便帶著一點欽慕的意思了。
從流落荒島後,李太平的整個個人魅力就像一座寶藏一樣,一點一點等待著她去發掘和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