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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任你處置,可還滿意?

能怎樣?

確實不能怎樣。

越是這樣認清現實,舒窈窈心裡就越是不痛快。

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看著舒窈窈吃癟的神色,方鼎軒一陣暗爽,得意的拉著鄒瑤走出了屋門。

出屋門的那一瞬,方鼎軒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褚辭末,暗暗隱下了心中的疑慮。

這事兒,他感覺不簡單,不查個明白,他心裡不舒服。

與方鼎軒對視的那一眼,褚辭末便知,方鼎軒這回是真的起疑了,怕是不好矇混過關了。

方鼎軒一走,屋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褚辭末拿眼神示意了下莫延岑,讓他也趕緊走。

莫延岑心中雖然焦灼,但眼下也沒辦法,只能另尋他法。

“不管結果怎樣,還是謝謝你。”

舒窈窈瞧著莫延岑態度誠懇,完全沒有因被她連累而要怪罪她的意思,跟方鼎軒的做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由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唉,早說讓你別進我家了,你偏不信邪。”舒窈窈無奈的嘆著氣,“沒幫上你忙,反倒還搞成這樣,方鼎軒這條路子,你怕是走不通了。”

“我再想其他辦法吧。”莫延岑瞥了眼褚辭末,又瞧了瞧舒窈窈,“今天多有打擾,剛才要不是我攔住方總,你也不會跟方總再起衝突。”

舒窈窈還未張嘴,褚辭末已經搶先開了口,“既然知道打擾了,就快走吧。”

“……”莫延岑雖不滿褚辭末的態度,但他確實沒理由繼續待在這兒。

跟舒窈窈說了聲“告辭”,莫延岑便識趣的離開了。

門關上的一瞬,舒窈窈似笑非笑的看向褚辭末,“嘖,泡了個澡,任督二脈都打通了?能站能走了?”

被舒窈窈點穿,褚辭末沒有半點的心虛,反而伸出手,“知道我身體不適,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舒窈窈站著沒動,一副“都穿幫了,還裝啥?”的神色,“你這不看著挺好的嗎?”

褚辭末擰起眉頭,“要不是怕你被方鼎軒欺負,我犯得著死撐?”

褚辭末說話間,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儼然一副強行支撐久了力不從心的樣子。

看著褚辭末咬牙顫巍巍像箇中風的老頭兒一樣,一寸寸的往沙發邊挪動,舒窈窈才上前將褚辭末扶了過去。

“你剛剛就在浴缸裡泡著就好,出來做什麼?”舒窈窈心有餘悸,“萬一他真的認出你,報復你怎麼辦?”

“呵,他報復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褚辭末又恢復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

舒窈窈呶呶嘴,坐在了褚辭末旁邊,還沒開口,便看到褚辭末咬著牙,忍痛往旁邊挪,好似生怕跟她挨著似的。

“……”舒窈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罵褚辭末幼稚。

舒窈窈一把按住褚辭末,“行了,別挪了,瞧你這樣兒,跟七老八十骨質疏鬆似的,挪不動就不要硬挪。”

褚辭末一聲冷哼,臉色依舊不好,卻是坐著沒再動彈了。

“不是巴不得跟我劃清界限,還硬把我拉回來做什麼?”褚辭末冷著臉,盡顯自己的不情願。

舒窈窈見褚辭末臭脾氣又上來了,難得沒跟他嗆,“都這副樣子,就彆嘴硬了,那天的事……你要是不突然獸性大發,也不至於鬧成那樣吧?”

“怪我?”褚辭末冷哼一聲,“是誰那麼享受,我懶得說。”

“……”舒窈窈老臉一紅,那天,她的確被褚辭末吻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了,差點兒沒防住,“你、胡說……”

死鴨子嘴硬,舒窈窈可不願承認。

“呵,我胡說?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摟那麼緊。”褚辭末滿眼的怨氣,“你不摸我,我會起那麼大反應?”

“我摸你了?”舒窈窈滿眼的迷惑,似乎是在回憶當天的細節,卻是完全想不起來,當時腦子一片漿糊,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手放在哪兒。

難道她真的稀裡糊塗不由自主的就……摸了褚辭末?

看著舒窈窈心虛的眼神,褚辭末眸光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繼續繃著臉道,“不然呢?是我先動的嘴,可你也動手了,還不算邀請?”

“……”舒窈窈一陣無語,她當時的確被褚辭末誘惑不淺,褚辭末這麼說她,倒也不算冤枉。

她早該叫停的,卻貪戀那種迷醉的感覺,讓褚辭末產生了可以進一步的錯覺。

“TMD,老子都硬了,你卻一盆涼水潑下來。”褚辭末說得咬牙切齒,“怎麼著,我還不能生氣了?”

“啊,這……”舒窈窈尷尬的笑笑,“應該的,應該的,不過,都好幾天了,氣該消了哈?”

“沒消!”褚辭末不滿的哼唧,全然沒發覺,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傲嬌。

若不是因為有泥膜做掩蓋,舒窈窈定能發現他此刻與他從前的樣子有多違和。

“生氣歸生氣,也不用鬧消失吧?”舒窈窈瞧著褚辭末洗乾淨還沒來得及吹乾的頭髮,“這幾天,你澡沒洗,衣服沒換的,在哪兒睡的?”

褚辭末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公司。”

舒窈窈心底劃過一絲心疼,連著幾天都睡公司,多難受啊,肯定少不了受同事冷嘲熱諷,他這麼驕傲的人,也能受得了?

“你這幾天就一直餓著?”舒窈窈說著,看了眼廚房,鍋裡已經冒大氣了,應該快好了。

“倒也沒有,吃了幾桶泡麵。”褚辭末故意說的輕描淡寫,一瞥眼,果然瞧見舒窈窈於心不忍的眼色。

舒窈窈咬著唇,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嘆了聲,“這事兒確實有我一半的責任,那天我鬼迷心竅,摸了你,以後不會了,你也別睡什麼公司了,好好兒在這待著吧。”

“哦?那要是再犯呢?”褚辭末一副不相信舒窈窈的樣子,“又故技重施,半路喊停?我就這麼犯賤,非要在你這兒受這種罪?”

舒窈窈暗暗咬牙,“我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手,就任憑你處置,絕不說個‘不’字,可還滿意?”

褚辭末眉毛愉快的往上揚了下,順坡就下,“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消失三天,等的可不就是舒窈窈這句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