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瞥了眼照片，確實是看不出很恩愛的感覺。

“我、我儘量吧！”舒窈窈醞釀了下情緒，自認為柔情蜜意的看向褚辭末。

褚辭末卻是蹙起了眉頭，“你畢生的演技都用在勾搭野男人身上了是吧？”

意思相當明顯，嫌她演技太渣。

舒窈窈嘴角微抽，實際上，她以前接單，完全能對別的男人演出那種“我愛你愛到死”的樣子。

可面對褚辭末，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沒法演出那種虛情假意。

“算了。”褚辭末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舒窈窈以為褚辭末是放棄了，卻在她準備鬆開褚辭末手臂的一瞬，被他扣住了後腦勺。

“還是接吻吧。”褚辭末幽深的眸子瞬間在舒窈窈眼前放大，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嘴巴已經被褚辭末緊密的封住。

“……”舒窈窈被褚辭末深邃的眼睛吸引，裡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緒，如同漩渦一般，將她捲入，讓她思緒旋轉，腦子一片混沌。

明明過去被褚辭末吻過很多次，可這一次，舒窈窈總覺得有些許的不一樣。

過去的褚辭末吻她，是為了迎合他自己的需求和感受，可此刻，他好似在探尋，又像是在摸索。

頭一次，他們兩個都沒閉眼，就這麼注視著對方的眸子，企圖從彼此的眼裡探知到什麼。

兩人感受著彼此溼熱的呼吸，唇瓣輕柔摩挲，輾轉流連。

舒窈窈明顯感覺到，褚辭末摟得她更緊了，她雙手下意識的抓緊褚辭末腰間的衣裳，竟是沒有推開的打算。

她承認，她總是能被褚辭末纏綿的吻擾得意亂情迷。

看著舒窈窈泛著情慾的雙眸，像是要滴出水一般，褚辭末喉嚨一緊，溫熱的舌抵開舒窈窈的齒，溫柔的探尋著每一個角落。

“要嗎？”褚辭末發澀的嗓音鑽入舒窈窈的耳朵，掃過她的心尖，讓她的心臟猛得顫了一下。

舒窈窈很想說“不”，可她的喉嚨像是被無形的堵住了一般，愣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褚辭末的撩撥毫無抵抗力的呢？

明明心裡很清楚，不該這樣的，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舒窈窈雖沒點頭，可也沒拒絕，褚辭末瞬間被取悅到，心情止不住的雀躍。

雖然舒窈窈心裡沒他，但身體完全不排斥他的接觸，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們可以做最親密的事，卻不用被感情牽扯，省去了許多麻煩。

“別這樣……”殘存的理智讓舒窈窈想要脫離這種困境，若是真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那她跟褚辭末就完全發展成同居關係了，要不得。

雖然都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在她心裡，褚辭末跟別的男人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

以前有合約的束縛，她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交易，如今又算什麼呢？

慾望蓬勃而發的褚辭末哪裡聽得進去舒窈窈這般軟綿綿的推拒，他徵求她意見時，她不是什麼都沒說？

被褚辭末壓倒在沙發上的一瞬，舒窈窈雙手抵在了褚辭末胸前，“褚辭末，管好你的下半身，別亂發情。”

舒窈窈企圖說服褚辭末，讓他停止這種越界的行為。

然而，褚辭末卻置若罔聞，整個人往下壓，舒窈窈手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撐這股力量。

褚辭末的胸膛一寸寸的下沉，最後，徹底擠壓在舒窈窈的身上，“別說你不想，做人要誠實，有慾望並不可恥，逃避才是孬。”

舒窈窈羞於被褚辭末看穿，面色臊紅，“如果不能剋制不該有的慾望，跟動物有什麼區別？”

褚辭末輕笑一聲，用鼻尖蹭了蹭舒窈窈的臉，“何必壓抑自己？你到底在抗拒什麼？”

她不排斥他肢體的接觸，那麼……便是排斥他這個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褚辭末眼底瞬間有戾氣浮現，灼灼的目光如烈焰一般燒在舒窈窈的臉上，仿若舒窈窈一個字不合他心意，便要將她燒為灰燼。

舒窈窈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慌張的別開臉，避免與褚辭末的目光對視，褚辭末這炙熱的視線，無形中帶著壓迫，讓她難以招架。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什麼，只是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要與褚辭末保持距離，別陷進去。

或許……她是怕自己會對他動心？

舒窈窈嘴唇微顫，“以前，我不過是為了履行合約，跟你上床是合約內容的一部分，可現在，我沒有義務滿足你的生理需求，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只想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

褚辭末瞳孔微縮，舒窈窈這言下之意，他並非他喜歡的男人，所以，不肯再與他發生關係。

雖然他一直知道，他們之間並無感情，可聽到舒窈窈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他心裡竟是一陣煩悶，宛如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呼吸不順。

明明剛才她還欲拒還迎的，現在又這副清冷的模樣，比那負心漢還要薄涼。

“前幾天摟著我想要的人是你，現在要撇清關係的人也是你，你真當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褚辭末越想越生氣，他又不是舔狗，做還是不做還得看舒窈窈臉色？

發了狠一般，褚辭末咬住了舒窈窈的下唇。

血腥的味道瞬間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褚辭末用力的吮吸著那鮮紅的血珠，彷彿要將她的血吸食乾淨。

舒窈窈艱難的扭頭躲避，褚辭末卻是突然鬆開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舒窈窈，你知道，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舒窈窈心裡咯噔一下，暗覺不妙，難不成，他想用強？

感受到舒窈窈的身體明顯緊繃，褚辭末臉上的笑意更甚，“緊張什麼？怕我吃了你？”

舒窈窈手心冒汗，生硬的擠出一抹笑意，想要找機會轉圜，“我沒有不洗澡就做這種事的習慣，在外面待了一天，也髒了不是？”

褚辭末贊同的點了下頭，一把將沙發上的舒窈窈抱起，“那就先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