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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軍餉

河源縣城,鴻泰茶樓。

“哥,聽說了嗎?咱們新來的那位巡防營蕭管帶?”一個茶客衝著身邊的朋友說道。

“咋了?我剛從興平回來,出事了?”朋友反問道。

“就是去年在二道溝殺了上千土匪的那位,聽說才十七八歲!沒聽說啊?”茶客介紹道。

“這人我倒認識,去年他們押著俘虜進城的時候我還看見了,出啥事了?”朋友追問道。

“這位蕭管帶是真牛.逼,不光殺人厲害,狠起來連鬼都不放過!”

朋友不樂意了,“你賣什麼關子呢?趕緊的細說,茶錢我請了。”

“就前兩天初五,鬼門大開,之前巡檢司衙門死的那些怨魂全出來了,聽說潘奶奶去了一趟都束手無策。

結果蕭管帶不慣那毛病,帶著巡防營弟兄,跟鬼軍一場惡戰,把怨魂全給整死了。

你不信就去巡防營看看,那營部炸的破爛不堪,縣衙正派人維修呢。”

“不是,鬼不是都已經死了嗎?怎麼又給整死一遍?”朋友不解道。

“你懂啥,聽說這位蕭管帶是星君下凡,人家會法術的知道不?直接請的天兵天將,附在巡防營兵卒的身上,殺點小鬼那還不手拿把掐?

嘿嘿,那位呂守備本來死的就夠慘的,現在估計都魂飛魄散了。”茶客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活該,他在的時候就壞事做絕,沒少嚯嚯咱們買賣家。

就說車隊進城,還他媽得單獨給他交一份孝敬!就是報應,蕭管帶幹得漂亮。”

“是啊,有蕭管帶在,這回咱們河源可太平嘍!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姓康的也整死。”茶客給朋友和自己續上茶水說道。

“哎!慎言!喝茶,你再給老哥詳細說說這位蕭管帶。”朋友一皺眉提醒道。

茶客自知失言,看了看旁邊沒人注意,接著道,“對了,潘奶奶那裡現在可以請蕭管帶的福牌了,你這做生意的應該請一塊。”

蕭震泰屬實沒想到,他的一場鬧劇,會引起這麼大反響。

不過還真有點好處,首先這幫新兵士氣全都提起來了,連鬼都不怕,還怕什麼活人呢?

其次,巡防營的名聲算是揚出去了,河源縣方圓數百里地,全都知道新來了一位能斬妖除魔,消滅惡鬼的管帶,連帶著招兵都順利了不少。

王若清提議,趁熱打鐵,剛好奉安城的第二批裝備也到了,馬上開展第二期招兵。

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又招了三百多新兵,巡防營總人數達到了五百四十七人。

在蕭震泰的催促下,“剿總”的第一批餉銀到了,不是現銀,全是奉安官銀號印的銀票,嘎嘎新。

王子騰早有交代,巡防營的糧餉,總兵衙門跟各地方官府**開。

按照河源縣兩個營的編制一共九百六十人,不算軍官的,光士兵每人每月六兩銀子的軍餉,就是五千七百六十兩銀子。

這裡面有四成兩千三百零四兩,得由河源縣衙門給錢,沒錢就拿糧食按市價來抵扣。

巡防營練出來也是在給地方官府減輕壓力,總不可能一毛不拔吃現成的吧?

還有平日裡的其他各項開支,就由各巡防營自行解決。

說得好聽,什麼叫自行解決,就是逼著你去剿匪,平了匪巢以後不得有繳獲嗎?

就用這個繳獲來養兵,以戰養戰,殺的土匪越多日子過得越好,下邊你自己看著辦。

帶著餉銀來的就是那個所謂的三人監軍小組,領頭的叫何紹乾。

還有兩個都是武備學堂三年級的學生,一個叫朱曉文,一個就是那個跟蕭震泰認識的哨兵,楚睿。

何紹乾這回一共帶來了三個月的餉銀,共一萬一千兩銀子跟蕭震泰做了交接。

蕭震泰也讓何玉珠把前面一個月的開支賬目給老何看了一遍。

“何監軍你看,賬目都在這了,前邊都是我自掏腰包墊的銀子,你要是再不帶著銀子過來,咱們巡防營的日子可就過不下去了。”

這一個月花錢如流水,好幾百人天天在這人吃馬嚼可真沒少花錢,光是新購置的十匹好馬,就花了將近一千五百兩銀子。

何紹乾接過賬本翻了幾頁,衝著蕭震泰一樂,操著一口三山府的口音道,“蕭管帶,我今天就把賬目對清楚,該是您的銀子,保證一分不少全還給你。”

三山府在遼東郡的最東邊的,靠著大海,因此老何說話都有一股海蠣子味。

“那可太好了,這一個多月下來,我讓這銀子鬧的也是焦頭爛額,兵是招進來了,可餉銀到現在還沒發過呢,愁得我天天掉頭髮。”蕭震泰也開著玩笑說道。

“蕭管帶不愧是少年英雄,短短的一個來月時間,就能拉起來一支數百人的隊伍。

我來的時候路過校軍場,那邊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看上去頗有些精兵的味道啊。”

花花轎子人抬人,何紹乾活了四十多年,哪能不懂得這些人情世故。

“哪裡哪裡,謬讚了,大帥給我肩上加了這麼重的一副擔子,怎敢不殫精竭慮以報大帥之恩呢?

但是我年紀小,經驗也不足,所以我才跟大帥三番五次的催促,希望能趕緊派人下來幫幫我,終於把何監軍給盼來了。

以後有你在這,後勤這一塊我是再也不用操心了,哈哈哈。”蕭震泰擺著手謙虛道。

何紹乾心中一動,好小子,剛一見面就拿話點我呢,意思是除了後勤,別的根本不讓我插手。

“蕭管帶放心,臨來之前“剿總”也給我們這些人集中培訓了一個來月,不然我們也不會現在才到。

說的就是我們下來之後具體負責的事務,以後我帶著小朱跟小楚一定配合你,做好後勤保障工作,讓你再沒後顧之憂。”

何紹乾一點就透,馬上表示自己心裡有數,不該管的絕對不會亂碰。

蕭震泰非常滿意這位何監軍的態度,他之前也有些擔心,上面派下來的這個監軍小組,有事沒事瞎指揮亂彈琴。

今天一見面感覺還行,應該不是多事之人。

“不過蕭管帶,我帶來的可只有該“剿總”出得那六成餉銀,另外四成還得麻煩您親自找河源縣去要。

我們幾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縣衙的大門朝哪開都不太清楚,實在是有心無力。”

何紹乾提醒蕭震泰,還有小一半的軍餉沒到手呢。

“嗯,我知道,因為之前河源的新知縣一直未曾到任,下邊辦事的不敢批條子,才一直拖到現在。

聽說前幾天新任的羅知縣已經到了,我下午就去把餉銀要回來給你入賬。”

蕭震泰點點頭,又衝著一旁的楚睿道,“兄弟,你怎麼不好好上學也跑來河源了。”

“蕭管帶,我是報了名參加考試才得到的這個實習機會,馬上還有小半年就要畢業了。

課都上完了,我們同級的都在各謀出路,我是想著跟您打過幾次交道,才特意選的來河源。”楚睿衝蕭震泰敬了個軍禮答道。

“嗯,不錯好好幹,我這正是用人之際,你能來我很歡迎,先幹幾個月,你要是願意,回頭等你畢業了我給大帥寫封信,就把你正式轉入巡防營編制。對了你學的什麼專業?”

“我是鹹徳元年考進的武備學堂,炮兵科三班學員。”楚睿昂首挺胸回答道。

“你呢兄弟?”蕭震泰轉頭看向朱曉文。

“報告蕭管帶,卑職是騎兵科二班學員,朱曉文。”另一個年輕人答道。

“好,你也一樣,在這好好幹,保證虧待不了你。”

蕭震泰跟幾人打完招呼,轉身出了他們的帳篷。

沒辦法,營部都被炸爛了還沒修好,整個巡防營五六百號人現在全都得在外面住帳篷。

他走了之後,朱曉文偷著問楚睿,“哥們兒,你跟這位蕭管帶認識啊?聽說他今年還不到十七歲,怎麼看起來老氣橫秋的,架子擺的倒挺足。”

“也不是太熟,之前打過幾次交道,你可別小看咱們管帶大人,人家雖然年紀小,可是立過大功的,手上的少說也有幾十條人命在。”楚睿解釋了一句。

“怪不得,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真挺有壓力。”

“你倆別滴咕了,幫著我收拾收拾東西,開始工作,先把賬目盤清楚了。”何紹乾打斷了二人的閒聊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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