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初夏猶豫,趙銘誠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贏了,我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且不犯法,都可以。”
他用手將程昭澤往前推了一把,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放看你自己了。
安初夏原本不想同意的,但這個面具男一直盯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你們倆是誰啊?這是我朋友,她不想跟你們打,請你們離開。”張鶴雲將安初夏拉到自己的身後。
他握著安初夏的手腕,程昭澤拳頭都握緊了,不過安初夏馬上將手抽了出來讓他很滿意。
“沒事的,就一局球賽,贏就贏,輸就輸了。”安初夏站出來,對程昭澤說,“來吧。”
“呵!”趙銘誠對張鶴雲嗤鼻。
安初夏原本以為這個面具男的實力和張鶴雲差不多,但沒想到他比楚言還厲害,打兩輪她就看出來了。
面具男不僅會找機會進球,還會圍堵她的球,或者將她的球擊進到一個死角。
看來這個對手不容小覷。
安初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後面一路進攻進了兩球,勢頭很好。
後面程昭澤也不再手下留情,兩人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打了幾十個來回都沒能分出勝負。
安初夏前面已經打了三場了,現在手腳都發軟,腰也有點酸。
她正瞄準,突然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身上也多了些重量。
一側頭,那張面具在面前放大,她又看到了那雙深邃的眼睛。
“食指放在這邊,中指…這裡…你握杆一直有這個問題,這是你個人的習慣,但是很容易導致角度算錯。”
安初夏心一驚,這聲音也很像程昭澤,只不過沒有這麼低。
不可能的,程昭澤現在應該在公司上班,而且他沒有這件衣服。
安初夏推開了程昭澤,“你幹什麼!”
張鶴雲將安初夏護到身後,“打球就打球,你耍什麼流氓啊!”
他怒斥程昭澤。
趙銘誠不爽了,擋在程昭澤面前和張鶴雲對罵,“你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
“你這位朋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摸人女孩的手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明明是在調整她的握杆姿勢,哪裡就耍流氓了!不會是你喜歡她,所以這麼生氣吧?”趙銘誠故意放緩了語調。
張鶴雲更怒了,“少扯開話題!不管我喜不喜歡她,都不是你們耍流氓的理由!”
程昭澤盯上了張鶴雲,不會他真喜歡安初夏吧?
由於這邊動靜太大,老闆被吸引了過來。
一看這兩波人,哪一邊他都得罪不成。
“張先生,趙先生,先別生氣,有什麼問題咱們說出來解決就是了,何必吵架呢?”
他要是再來遲一些,兩人都打起來了。
張鶴雲:“這兩人耍流氓,老闆把他們請出去吧。”
趙銘誠:“他造謠汙衊,損害了我們的名譽權,老闆請他出去。”
老闆左看右看,最終看向程昭澤,畢竟這裡他權力最大,沒人敢得罪他。
雖然他很想站在程昭澤這邊,但現在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得罪了張鶴雲這幾個富家子弟對他沒好處。
“程昭澤,這是你的事,你來處理吧。”趙銘誠差點忘了,尚意老闆和程昭澤是舊識,正好,讓他來談。
“程昭澤?”安初夏發出了疑問。
她從張鶴雲身後走出來站到程昭澤面前,“程昭澤?”語氣中帶著震驚和疑問。
程昭澤見身份暴露,也不裝了,扯下面具塞回老闆手裡。
“怎麼樣?驚不驚喜?”
安初夏嚇了一跳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張鶴雲因為自己而得罪什麼人,她也不想惹事生非,既然這人是程昭澤,那就好辦多了。
在場的人,哪有不認識程昭澤的,紛紛退後了幾步,生怕給家裡帶去天災。
“你…”張鶴雲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
張家昨天才和程家達成合作,今天他在這裡,因為人家程昭澤摸了自己老婆的手,而被他罵流氓。
一時之間,場面很是尷尬。
程昭澤倒是不生氣,將安初夏拉到自己身後,“張先生,很感謝你給程老爺子壽宴提供酒水,幫了我們程家一個大忙。”
張鶴雲扯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連客套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謝謝你剛剛這麼護著我、老、婆。”
頗有些宣示主權的意思。
程昭澤拉上安初夏的手,“我都不知道,張先生什麼時候和我老婆關係這麼好了。”
“呃…也就前幾天才認識。”張鶴雲瞄了一眼安初夏,感覺自己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是嗎,老婆?”程昭澤低聲溫柔問。
安初夏點頭如搗蒜,“是的。”
老闆看準時機出來給臺階,“原來是誤會一場啊,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趙銘誠這才反應過來,安初夏就是那個啞巴新娘,他瞪大了眼睛,和當初那個安初夏完全是兩個人。
“程昭澤,好啊你,故意的是吧,還戴個面具調戲自己老婆,你真行啊。單身狗不懂你們的情趣。”
他說話一向大膽且直球,雖然程昭澤沒什麼反應,但安初夏從臉紅到耳朵根了。
程昭澤瞪一眼,趙銘誠就老實了。
“走吧走吧,我請你們吃飯,我還沒和嫂子吃過飯呢。”
程昭澤尊重安初夏的意願。
“可以啊,正好餓了。”安初夏沒意見。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是想還張鶴雲一個人情,現在好像欠得更多了。
安初夏讓他們兩個人先走,自己留下來和張鶴雲道歉。
趙銘誠和程昭澤在門口的車邊等著。
“昭澤,正好我回來還沒和那批弟兄們聚過,正好趁這回把他們叫上,認識認識嫂子,讓他們見識見識,能拿下我們程大總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趙銘誠也不管程昭澤同不同意,拿起手機就一個個發資訊。
程昭澤沒什麼反應。
等他約好了,才說:“我和初夏就不過去了,你們聚吧。”
“我人都叫齊了,不行不行,你必須去。”趙銘誠說什麼都不肯。
安初夏這時也出來了。
程昭澤給她開啟副駕駛的座位,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一踩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