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老闆臉上掛著安初夏看不懂的笑容。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姓安?安初夏有些疑惑。
轉念一想,可能是楚言告訴他的話,又或是從張鶴雲那知道的。不管什麼原因,安初夏都沒再深究。
張鶴雲已經提前告訴安初夏房間號了,她自己找了過去。
在安初夏離開後,老闆偷拍了一張她的背影照。
此時,正在公司開會的程昭澤收到了一條資訊。
是一張圖片,傳送人是尚意的老闆。
這讓程昭澤想起了他出差的時候收到的那段影片,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聯想起安初夏今早說的話,她不會又和楚言去打檯球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程昭澤立刻開啟手機,但很遺憾,只是一張背影照,沒有別的資訊。他認出來了那就是安初夏。
“總裁?”
“總裁?”
白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幾位董事都等著他做決擇呢,怎麼突然愣神了,臉色看上去不大好。
程昭澤一把將手機拍在桌上,將會議室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個個膽戰心驚。
他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已經儘量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了。
白青腦中閃過幾百種猜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安初夏有關。
他不敢問,也不敢說。
自家總裁這個情況,會是進行不下去的了,於是便讓董事們先行離開,藉口是給程昭澤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
各董事都以為是自己剛才的發言不好,所以讓程昭澤那麼生氣,有白青這一句話,麻溜兒地離開了。
會議室十分安靜。
程昭澤將椅子轉了個方向背對著白青,他閉上眼緩緩吐了口氣。
白青明白程昭澤這是在調節自己的情緒,於是退出會議室在門外守著他。
程昭澤冷靜下來後,心中反而不是生氣,更多的是難過。
安初夏為什麼要和楚言走那麼近?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和楚言打檯球?她不是一向知道他不喜歡楚言的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正難過著,手機響了。
“喂…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可以,去哪兒…行,馬上到。”
程昭澤結束通話電話拎起外套走出會議室。
白青屁顫屁顫地跟在他後面,“總裁,各部門催著讓您審批經費呢,檔案已經放到辦公室裡了。”
言外之意就是催程昭澤去工作。
程昭澤走得很快,“我要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說。”
白青一看手錶,才十點半啊?不是八點半才來的公司嗎?況且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他說下班時正好路過茶水間,在裡面摸魚的幾個員工都震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程昭澤什麼時候早退過啊?只見過他熬大夜加班。
白青跟著他一路進來電梯,左右為難間還是忍不住問:“總裁,您是有什麼急事嗎?”
程昭澤側目看他一眼,“趙銘誠回國了。”
他之所以告訴白青,是不想白青知道他是因為安初夏的事而煩惱,乾脆拿趙銘誠當擋箭牌。
如果是去見趙銘誠,白青一下子就理解了程昭澤的做法。
趙銘誠是程昭澤的好哥兒們,這幾年都在國外進修,怎麼突然回國了?
“你不用跟著我了,你也下班吧。”
程昭澤走出電梯快步離開了。
白青還呆愣愣地站著,後知後覺地驚了,還有這種好事?
既然老闆都發話了,那他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安初夏走進包廂內,發現並不只有張鶴雲一個人,另外三男一女她並不認識,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
張鶴雲一見安初夏,就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初夏姐,你來啦?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
他拽著安初夏走到幾個男人面前,一一指過“許傑希、吳玉林、鄧雲野,都是我的好哥們兒,平常也會一起打打檯球什麼的,這次帶他們來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高手!”
接著,他又對那幾個說:“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個高手,安初夏,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又聰明,打檯球又厲害。”
張鶴雲滿臉自豪,好像在說:看,這麼牛的人,是我朋友!
安初夏禮貌地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幾個男人的目光不懷好意,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吧。
“張先生…”
“唉!叫張先生多生分啊,叫我小云?小張?小鶴?都行!”張鶴雲傻樂著,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安初夏很不喜歡這裡的氛圍,早知道張鶴雲叫了那麼多人,她就不來了,這些應該都是他的富二代圈子的朋友。
站在許傑希身後的女生看安初夏的目光帶著敵意和不滿,安初夏感覺到了。
四個人裡張鶴雲就介紹了他的三個兄弟,那這個女生應該不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丁雪薇,叫我小薇就好了。”
丁雪薇主動上前來和安初夏打招呼,但是一臉傲驕和不屑。
“安初夏。”她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丁雪薇穿了一身包臀短裙,身材十分火辣,就連頭髮也是精心捲過的大波浪,臉上的妝很濃,相比起素淨的安初夏,她非但沒有壓過一頭,反而讓人覺得身上一股風塵氣。
“安小姐,要喝點嗎?”吳玉林端了杯雞尾酒遞給安初夏。
這種場合她是不可能喝酒的,於是找了藉口,“不好意思,早上出門前吃了頭孢,不能喝酒。”
“吳玉林你幹嘛,我們今天是來打球的,不是來喝酒的。”張鶴雲看出她為難,有心替她解圍,這一點讓安初夏對他反感不起來。
“就是就是,連鶴雲都讚不絕口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厲害了,不如讓安小姐教教我們哥兒幾個,學幾招裝裝高手也好。”鄧雲野已經拿起球杆了。
幾個人圍著安初夏你一句我一句,丁雪薇恨得牙癢癢,硬是擠了進去。
“雲野你別為難人家,安小姐真有那麼厲害?不會是吹牛的吧,可別給我們鶴雲丟臉哦~希傑哥你說是吧。”
安初夏明白了,她一邊質疑自己,一邊宣示著主權,叫那麼親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