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一旦其中一個人變得坦然,尷尬的就是另外一方。
比如說現在,安初夏大大方方地讓程紹澤看,不好意思的反倒是變成程紹澤的。
安初夏坦坦蕩蕩,程紹澤的倒是害羞了,一路從脖子紅到頭頂,下一秒,兩行鮮紅的液體就從程紹澤的鼻子下面流了出來。
程紹澤慌忙地轉過頭,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尷尬地坐到桌子前面。
感覺到身體傳來燥熱的感覺,程紹澤只能在心裡嘆了一口又一口氣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招惹安初夏了,現在倒好,手上的還是自己,一點都不划算。
晚上睡覺的時候,程紹澤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往安初夏的那邊挪動,但最終還是沒有得逞,被安初夏一腳踹下了床。
奈何安初夏還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做夢了而已,程紹澤看著熟睡的安初夏,什麼都不能做。
安初夏倒是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旁邊的程紹澤倒是略顯有些憔悴了。
安初夏輕笑一聲:“怎麼,你這是昨天晚上在夢裡流了一晚上的鼻血?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哦。”
程紹澤沒有說話,他昨天晚上沒有在夢裡流了一晚上的鼻血,但在夢裡運動了一晚上。
夢裡精疲力盡,夢外疲憊不堪,程紹澤現在動都不想動一下。
安初夏都已經收拾好了,程紹澤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安初夏覺得有點不對勁。
走到程紹澤的身邊,就準備掀開被子,看看程紹澤是不是腿抽筋了,或者出什麼事情了。
誰知道程紹澤的反應比安初夏都大,一把就按住了杯子,聲音喑啞:“不用,我只是想要躺一會兒。”
安初夏挑了挑眉:“真的?”
程紹澤點頭如搗蒜,生怕下一秒安初夏就將自己的被子掀開了。
安初夏也沒有強求,程紹澤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收拾好下樓的時候,程程已經去上學了,給安初夏留了一張便籤紙在餐桌上。
安初夏將便籤紙拿起來,就看見程程工整的字跡。
“媽媽,今天能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些做小餅乾的材料嗎?”
雖然程程沒有說其他的,但安初夏覺得程程應該是想要給何子航做小餅乾。
安初夏笑了笑,將便籤紙揣進自己的包裡,轉身就出門了。
因為暫時沒有助理,所以安初夏很多事情又開始親力親為了,比如說泡茶、泡咖啡。
本來安初夏的辦公室裡面是有一個飲水機的,但是昨天安初夏忘記提前叫水了,現在暫時還沒有水。
安初夏只能拿著杯子到公用的茶水間,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裡面的交談聲。
“你們注意到沒有,白總監今天早上好奇怪啊,我跟她打招呼都沒有理我。”
“我也注意到了,總感覺白總監心不在焉的感覺,估計是心裡有事兒。”
“……”
安初夏就站在門口靜靜地停了三分鐘,最後咖啡也沒有泡,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送水工將水送過來以後,安初夏才敲響了白雲間的辦公室。
“進來。”白雲間的聲音有一些疲憊。
安初夏推開們走了進去,第一眼就感覺白雲間比上一次見面憔悴了很多。
“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很需要去醫院。”
安初夏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面。
白雲間苦笑:“要是醫院能夠解決我的問題就好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安初夏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會影響工作,我只是單純地心疼你而已,這樣吧,我給你批個長假,正好你也能休息休息。
順便想清楚,將事情處理好,你覺得怎麼樣?”
白雲間臉上有些羞愧的表情,覺得自己這樣對公司其他員工不公平。
安初夏只能重新出主意:“這樣吧,我也不算你休假,你就遠端辦公,在家裡好好修養,這段時間我們公司的事情本來也就不是很多。”
“而且現在公司的規章制度什麼的都已經比較完善了,就算我們三個都不在,公司至少都還能正常運轉幾個月。
更何況現在我們三個都還在呢,你也別擔心了,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這個臉色,難看死了。”
白雲間知道,安初夏雖然嘴上說著嫌棄自己的話,實際上心裡是很向著自己的。
中午下班,白雲間就回去休息了,安初夏準備核對完壽宴賓客名單以後,就去吃飯。
就在安初夏一個一個核對的時候,白雲間突然發來了一條訊息,安初夏害怕是白雲間
有什麼事情,當即放下手裡的事情,點開了訊息。
白雲間:聽說最近程紹澤身邊又多了一個女的,好像叫葉什麼寧,糾纏得緊,簡直比我見過的所有狗皮膏藥都粘的緊,你注意一點。
矛門永存:好的,我待會兒就過去看看,你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自己最重要。
安初夏放下手機,還是將後面剩下的名單核對完,才拿上自己的東西往程氏去。
在去往程氏的路上,安初夏在工作群裡面通知,下午的會議推遲,具體時間等待通知。
她沒有給程紹澤打電話,主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她倒要看看經歷過磋磨的葉怡寧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為了不打草驚蛇,安初夏還簡單地偽裝了一下,果然,沒有幾個人認出來安初夏。
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是午休時間,公司裡面走動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吧。
繞是這樣,安初夏還是聽到了許多的風言風語。
門口的保安:前兩天那女人,臉長得挺好看的,就是那雙手看起來太老了,聽說以前還跟程總有過一腿。
前臺接待:前兩天那個女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我們總裁明明都已經結婚了,還要倒貼上來,不要臉。
女廁所隔壁隔間的人:那女的我見過,好像是叫葉怡寧,以前跟我們總裁關係可好了,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送出國了。
安初夏站在洗手檯前,慢條斯理地洗著自己的手,隔間裡面的聊天還沒有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