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賽車這事上阿薰也像是性格分裂一樣,在無所事事的日子裡阿薰不免天天和和朋狗友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但凡有比賽當天絕不碰酒,更匪夷所思的是即便是深夜違規在城市道路疾馳,卻十分嚴格的遵守交通規則,遇到人行道會減速絕不闖紅燈極速超車也不忘打轉向燈,好在他技術過硬也只在熟悉的道路比試加上法拉利的加持所以依舊時常贏,最值得慶幸的是未有重大事故發生。這日他和朋友在酒吧小酌,卻遇到外地的車手挑釁,目中無人的阿薰哪受得了這種氣毅然接受了對手的比賽邀請,卻因為自己喝了一杯淡啤酒,堅持等到凌晨再比試身手。對方對阿薰的路子也有所耳聞,只好無奈的答應了。比賽開始後起初進行的爭奪十分激烈,對方的車相較於阿薰的車雖然稍稍遜色,但因為改裝的到位速度竟然完全不輸法拉利,兩車一路你追我趕互有領先。在行至介龍川濱河公路一處急轉彎處阿薰減速時,對方竟然也很熟悉此處路況顯然前期考察過,在彎道超車時竟然學頭文字裡的技術壓著路邊雨水篦子呼嘯而過,阿薰追趕不及在過了第一個彎後正欲加大油門奮力追趕,卻在第二個拐彎處遠遠看見一隻貓突然竄出在道路穿行,阿薰下意識地急打方向避讓卻令車輛失控一頭撞向路邊。在劇烈的碰撞過後法拉利的車頭已經嚴重損壞變形,安全氣囊全部彈出,阿薰趁著僅有的一點意識爬下車倒在一旁人行道上不省人事。而對方的車手開出去很遠見阿薰沒跟上折返檢視,雖然發現了事故卻可能因為他們是非法賽車迅速逃匿揚長而去。
阿薰迷糊中過了很久,慢慢像是甦醒過來似的只發覺自己漂浮在半空,四周的黑暗中有一束金光照射在他身上,他耳中聽到一個洪鐘大呂的聲音在講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模糊看清金光閃現之處一個彎腰駝背的老者在對著他說話。可能是看他一臉懵,不多時老者又換了一種語言,說了半天阿薰才聽出來是日語,但對方日語水平明顯一般勉強能懂。老者像是天書般講述著什麼九命狸貓、龍太子、乾達婆這一類生僻難懂的詞彙,“Hello!”阿薰實在忍不住打了招呼,又接著喊了一聲“Can you speak English?”老者略作尷尬的稍作停頓,之後卻明顯不耐煩的揮袖離去,未等阿薰明白過來這道金光一瞬間消失似乎進入到阿薰身體,他這才真的驚醒過來猛然從病床上坐起。環顧四周阿薰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上半身赤裸著,身上安著幾個監護儀探頭,在他周圍是一圈醫生護士直圍的病床水洩不通,阿薰稍一躬身開口致謝就引得他們驚呼,雖未完全沒搞明白什麼狀況,阿薰卻猛然記起有一個在昏迷中就感受到的像是救了他的女子,經過詢問得知那女子正在急救室外等候就立刻起身想去看一眼。記憶中這個女子的味道沁人心脾言語溫柔甜美,一種呼之欲出的感情促使他匆忙拔了探頭連聲說自己沒事,迅速擠出人群推開房門直到一眼就認出了那氣味和聲音的主人——急救室門外坐著正小聲和自己母親交談的綠子小姐。阿薰實在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將綠子摟在懷裡像是找到了等待一世的戀人般眼眶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完全沒顧上身邊的母親正在低頭啜泣。
又經過簡單的介紹阿薰和綠子才彼此知道了名字,兩個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很自然的就牽手在一起。後來阿薰一路牽著綠子直到和母親一起將她送回家中,本欲下車卻被母親攔下只能臨了來了個吻別。阿薰的母親美玲女士之後又攜阿薰正式前往綠子家登門致謝,還被綠子的母親佳子認出是自己多年前的偶像演員。此後阿薰和綠子就很自然的開始了交往,兩人的交往得到了雙方母親的大力支援,雖然十分驚訝阿薰對綠子竟然如此一見鍾情,但綠子的溫柔善良和阿薰的謙謙有禮也讓兩位母親印象深刻,兩人站在一起身材容貌更是相當般配外人看了都不免讚不絕口,唯一令母親們不安的是兩個家族背景顯赫且頗為不同,不知會否影響到他們交往。而阿薰自打從昏迷中醒來後,也像是從裡到外換了一個人,不僅變得如謙遜和氣,一改往日的自大與玩世不恭,更獨特的是他體香四溢,雖不自知卻令家人朋友大為驚奇。為此阿薰甚至刻意讓綠子幫他選購了能夠適當掩蓋氣味的香水,以便讓外人不易察覺。另外阿薰對於以前鍾愛的賽車竟突然沒了興趣,連對之前的摯愛法拉利也無半點留戀,在事故大修之後因為爺爺忌諱阿薰再開,就轉手賠了不少錢賣掉了法拉利換了一臺相對低調、併為母親所鍾愛的豐田保姆車,也只因為母親說開這樣的車將來妻子和孩子乘坐舒適,還特別提到綠子的大提琴需要寬敞的後備箱盛放。結果卻導致阿薰後來開車去接綠子的時候總會被誤認為是司機也讓綠子略顯尷尬,並且這樣體量的車在市區泊車不便,對此綠子倒是一直鍾情英倫小車Mini。綠子自己則是因為家裡有專車接送,又不願驚動爺爺而是自己排隊申請樂團附近停車位,並且因為地段緊俏顯然是遙遙無期,再加上通勤距離不遠所以一直未購買心愛的小車。
阿薰此後雖然和之前的朋友還偶有聯絡,但為了和早睡早起如嬰兒般作息的綠子約會,生物鐘也做了調整,遠離了酒吧夜店夜生活,後來也慢慢的被酒肉朋友們拋棄了。阿薰早上陪著綠子開始晨跑,白天綠子在樂團的時間阿薰就在家也撿起書本複習功課,準備繼續完成醫學院的學習,這也為了和綠子的交往能得到雙方家人的支援畢竟綠子是碩士而自己要是大學肄業說出去都不夠丟臉的。只是學院教授對於休學已將近一年的阿薰甚為懷疑,並未輕易應允他復課的要求,並提出之前所學科目必須跟著應屆生重新考試,所有科目均達到良好以上方能繼續學習。畢竟雖然阿薰現在整個人的精神氣質大有改觀,但參照他之前的成績可謂是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