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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黃鳳鎮

這件事情之後,黃大仙果真改邪歸正,除在護衛營修煉之外,經常深入民間,瞭解百姓疾苦,遇到不平事,拔刀相助,深受黃鳳鎮百姓的稱頌。

至於在他住處發生那次不愉快的事兒,從沒有人提起過,護衛長拓跋玉疑惑的同時,對他更加重視。

小善每天冥思苦想欲找回記憶,卻沒有任何效果,自從上次他殺死燒殺黃鳳鏢局兇手後,惡人谷居然沒有派人報復,整個黃鳳鎮風平浪靜,再沒有惡人谷惡人來搗亂。

這一日,小善在找回記憶無果的情況下,來到拓跋玉處,想請假幾個月,到黃鳳鎮走走,希望能透過遊歷尋找到記憶。

拓跋雲和蘇婉兒聽說他要走,紛紛纏著他想一同前去,小善皺了皺眉說:“二位妹妹的心意我領了,但這次出行一是距離不太遠。

二是時間不長。

三是也想憑藉殘存記憶碰碰運氣,有你們在身邊反倒不好。

下次出行一定帶上你們.”

不管二女如何苦苦哀求,小善執意獨自前往,二女才千叮嚀萬囑咐,送給小善許多銀兩和靈石,才依依不捨的同小善分別。

.......黃鳳鎮在黃鳳谷的管轄內,屬於中等城市,人口上億,對於小善來說,此次出行是想真正意義上了解這個城鎮,他走在大道上,欣賞著城鎮的繁華,感受著天地的滄桑,並不斷從記憶中搜尋新的東西。

這裡的街道縱橫交錯,中間是一條寬敞的大路,大路有很多分支,向旁邊伸出許多小的街道,同其它分支重合在一起。

每條街道兩旁都有酒樓、商鋪、客棧和民宿,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穿梭在這些建築裡。

小善不時的在商鋪中閒逛,這是他失憶後二十多年,進入人員龐雜之地。

商鋪內貨物琳琅滿目,有日常用品、珍玩器具、鐵鍁鋤頭、各種草藥,這些店鋪中的貨物可以用銅錢和金銀購買,不過這些店鋪相對簡陋,但顧客眾多,大部分是一般農戶和商戶。

還有一些高檔的商鋪,雕樑畫柱,不僅有珍玩器皿、傳世寶貝、金銀器皿,更有一些修仙者和修魔者使用的低階法器、黃階丹藥,這些店鋪只收靈石,不收銅錢金銀。

相比那些低階店鋪,這些店鋪的顧客凋零,幾乎沒有人進入。

在這些店鋪前的路兩旁,有眾多小攤販,他們在地面鋪上油紙,上面擺放著野兔、野雞、曬乾的野豬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藥草,這些野味有的是剛剛打獵所得,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這些是黃鳳鎮的獵戶,他們性格直爽,賣的東西不僅新鮮,而且是一口價,童叟無欺,受到眾多農戶的青睞。

道路旁還有一些賣小吃的推車,有燒餅、豆沫、滷肉、花糕、油餅等物,還有一些本地的特色小吃,車上掛著一面黃旗,在微風下迎風飄舞,小販們扯著嗓子叫賣,儘管有些嘶啞,但為了生活,也顧及不到這些。

大街每隔不遠處就會有一個青樓,幾個姑娘站在門口不時扭動著腰肢,碰到身穿華麗衣裳的男子路過,就會蜂擁而上,拉胳膊拽腿送入青樓內。

小善微微一笑,心想,這種事情男人本身抵抗力就很脆弱,經過這樣折騰,不犯錯誤才怪呢?如今儘管已近立秋,但驕陽高照,灑下炙熱的光芒,行人個個揮汗如雨,小善正待找個茶館喝杯涼茶降降溫,卻聽到不遠處一陣嘈雜聲。

循聲望去,前方黑壓壓的人群圍成一圈不知在做什麼,小善神識放出,瞬間知道何事,不禁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下來。

他大步朝人群走去。

.......在黃鳳鎮西面一條小河邊,有一個村子叫鐵橋村,村內有一戶人家,世代靠打獵為生,主人姓王名玉,娶妻張氏。

育有一子名叫王正,二十年前張氏身懷六甲之際,為了給妻子補身體,王正獨身一人進入狼王峽谷,不想忘了時間,天黑前未走出峽谷,被群狼吃掉。

張氏痛不欲生,獨自生下孩子後,帶著艱難度日,後來在鄰居和親戚的接濟下,在黃鳳鎮開了一家小吃店,勉強生活。

張氏生性善良賢惠,遇到貧窮之人總是帶入小店,免費施捨粥喝,兒子王正開始不理解,後來在母親的勸說和教育下,漸漸懂得母親的一片苦心,所以但凡遇到罹難之人,總是慷慨解囊,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這一日,忙活了一天的王正準備打烊,在收拾桌子之際,發現一個包裹,開啟一看,竟是白花花的銀子,不多不少整整五百兩。

王正哪裡見過這麼多錢財,要知道他們小店每月最多收入二兩白銀,除去日常開銷,再接濟一下窮人,所剩寥寥無幾。

他拿起白銀回到家中,見到老孃說道:“母親,我今日得到天大造化,在小店裡撿到五百兩白銀,有了這筆錢,一是可以孝敬您享受晚年生活,二是也好娶妻生子,為老王家傳宗接代.”

張氏聽後臉色一沉,說道:“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偷來或搶來的?”

王正聽後委屈的哭起來,他說:“兒子為人您還不知?在母親的教導下,我豈能幹為非作歹、雞鳴狗盜之事,您冤枉我了.”

張氏點頭說道:“人生富貴自有天命,你若沒有這個命,就算苦求也無用,這些銀子不是上天賞賜的,也不是我們家辛苦所得,純是意外之財,這種財會招來災禍,我們萬萬不可貪圖這種便宜,何況丟失銀子之人不知有多麼著急,假如為此事尋了短見,我們豈不是成了罪人!”

王正“撲通”跪在母親腳下懺悔道:“聽了孃親一番話,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財迷心竅,差點鑄成大錯,還望您能原諒孩兒,我這就把銀子帶回店中,等待失主前來認領.”

就這樣足足等了幾天,居然沒有失主前來,王正心中非常焦急,便到處打聽,是否有丟失物品的人。

這一日,一個滿臉絡腮鬍須之人帶著一群小潑皮,氣勢洶洶的來每個店鋪收保護費。

為首的叫西門標,他的叔叔西門虎是皇宮中的侍衛長,國王身邊的紅人,有調動指揮皇宮禁軍的權利。

仗著這點,西門標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還招收一些地痞流氓定期到商鋪收受保護費。

“大哥,前些天收的保護費想起來丟哪裡了嗎?”

西門標旁邊一個嘍囉滿臉堆笑的問道。

“他媽的記不清了,我去了怡紅院,然後去茶館喝茶,又去了......”西門標皺著眉拼命想著。

“大哥,你好像說中午吃肉太多,想去王家小店喝點粥,是不是把包袱放到那裡了?”

嘍囉提示道。

“區區五百兩白銀不算什麼,以後多收點補回來就是了,既然想起來這回事兒,就去王家小店問問吧.”

十幾個人朝王家小店走去。

王正在街頭巷尾打聽一遍,依舊沒有失主的訊息,他沮喪的回到小吃店內。

西門標帶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大聲呼喚王正的名字。

王正戰戰兢兢的說道:“西門爺爺,我們家的保護費幾天前已經交過,你們這是?”

西門標獰笑一聲說:“幾天前我在此吃飯,把一個包袱忘到這裡,一定是你小子藏起來了,快些拿出來.”

王正聽後心中高興,母親交辦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他急忙問包袱的顏色,裡面的物品等資訊。

西門標身旁的嘍囉大聲說道:“白色包袱,裡面紋銀五百兩!”

王正見到所說無誤,遂大喜,從後廚取出包裹雙手遞上。

西門標接過包裹,四處打量這家小店,眼珠骨碌一轉問道:“最近生意可好?”

“託大爺的福,生意勉強能顧得住吃喝.”

王正見他一句感謝的話都無,心中有些氣惱,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求他們快些離開,不要耽誤他做生意。

西門標臉色一沉說道:“你小子不老實,我放到包裹的銀子是一千兩,為什麼歸還我五百兩?剩下的銀子快些拿來!”

王正聽後火往上撞,反駁道:“為了找到失主,我幾乎天天在這裡等候,而且四處打聽,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你怎麼反倒誣陷我藏匿五百兩白銀?”

旁邊的嘍囉聽後眼睛一瞪,握緊拳頭說:“你小子放聰明點,西門大爺的錢你也敢貪汙,是不是不要命了,乖乖的把銀子拿出還好,如若不然,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王正生性善良,但性格直爽,沒有屈服於他,而是跑到大門外的街道上,找路人評理。

西門標惱羞成怒,指揮手下對他拳打腳踢,王正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不止。

路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西門標訛詐王正,但礙於他勢力大,無人敢管。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王正,西門標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把王家小店招牌取下,店鋪封存,從今歸我,權當衝抵那五百兩白銀.”

說完,手下人立即摘下門上匾額,把店內顧客和夥計趕出來,大門上鎖,就要揚長而去。

一位老婦人哭著從遠處跑來,顫巍巍的站在西門標跟前大聲說道:“你們憑什麼打我兒子,我們好心歸還你銀兩,不但不懂報恩,反而倒打一耙,如果我們想貪圖你的銀兩,壓根就不承認,何必要藏匿一半呢?”

蜷縮在地上的王正見到母親前來,掙扎著站了起來,此刻他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衣衫被扯成一縷一縷,幾乎衣不蔽體。

他對母親說:“娘,你快些離開這裡,免遭他們毒手!”

說著他用瘦弱的身軀擋在母親身前。

西門標獰笑一聲說:“看來捱打沒有挨夠,弟兄們,把他們娘倆往死裡打!”

旁邊的嘍囉一腳把王正踢出一丈多遠,他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來。

“娘.........”王正滿口是血的喊道。

一個嘍囉揮拳朝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砸去......在場的人都捂住雙眼,這一拳大半可能要老太太的命,想著她平日裡行善積德,卻得如此下場,大家不忍直視,發出陣陣嘆息聲。

危機關頭,一道殘影從人群的縫隙中鑽出,瞬間來到老太太身前,嘍囉的拳頭被一個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

大手彷彿一把鉗子,任憑嘍囉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並且越握越緊,嘍囉的骨頭髮出“咯嘣咯嘣”的聲音,彷彿立即就要碎裂。

“哎喲........”嘍囉發出痛苦的慘叫。

來人一襲青色長袍,氣宇軒昂,長得眉清目秀,大約二十多歲年紀,面板似銀玉,渾身透出一層層銀色波紋,正是小善。

由於神識強大,儘管離他們比較遠,但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西門標這般行為比惡人谷惡人還要可惡,一定要制止、懲罰。

小善施展《疾風訣》,迅速來到現場。

西門標見到小善微微一愣,瞥了瞥嘴說道:“看你裝束像外地人,自斷一條手臂快點離開此地,可饒你不死.”

他邊說邊向旁邊的嘍囉使眼色,嘍囉會意大踏步鑽出人群,朝外跑去。

小善冷笑一聲說:“今天的事我管定了,不管你叫多少人來都沒用.”

西門標看著仍然呲牙咧嘴的手下,退後幾步說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你就認命吧,弟兄們上.”

話音剛落,手下幾十人揮舞拳腳朝小善撲來,有的抱腰,有的拉腿,有的搬胳膊,有的拽頭髮。

小善臉色愈發寒冷,他單手用力,手中攥著的胳膊發出粉碎聲,剛剛還掙扎的手掌頓時搭拉下來。

他身影晃動,眨眼間,衝過來的嘍囉全部倒地,哎呀呀亂叫,細看下,他們不是胳膊被扭斷,就是腿骨碎裂。

小善太憤怒了,儘管沒有下死手,但還是給了他們一個嚴重的懲罰。

西門標臉色蒼白指著小善說道:“你等著,我叔叔可是大內侍衛長西門虹,他若知道定不饒你.”

“難怪如此囂張,今天我就替你叔叔教訓你.”

小善朝西門標走去。

他要懲奸除惡,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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