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挑眉。
自己光顧著顯擺，忘了跟老鬼說先別提內力的事了。
“內力的事我自有打算，現在還不是時候，老鬼你教他劍法就是。”
所以內力的事是真的？
江辰看著眼前的兩個老頭，一個是秦國的殺神，一個是縱橫家鬼谷子，再加上內力的武俠背景，兩人的實力一下子變的神秘起來。
“師父，你和鬼谷先生都是什麼境界的高手？”
“敢情老白一直沒跟你說過習武的事？”
鬼谷子看了白起一眼，後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也罷，那我就跟你講一下，武者的實力大致分為七個層次。
三流，二流，一流，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
我和你師父都處於大宗師之境，兩個大宗師教你習武，你可知這是外界夢寐以求的事。”
“那我呢，現在大概在什麼境界？”
“你...”
鬼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也就三流的水平吧。”
“才三流啊。”
鬼谷子看著江辰唉聲嘆氣的樣子，心裡一陣苦澀，要知道他已經算是天才了，饒是如此，他成為三流高手的時候也有一兩年的光景。
你小子三個月就成為三流高手竟然還不滿意？
“怎麼，羨慕啦？”
白起看出了鬼谷子的鬱悶，在一旁揶揄道。
“哼，有什麼好羨慕的。”
鬼谷子吹起嘴角的鬍子，對白起的揶揄很是不滿。
等我收個徒弟來打你的臉。
“你師父既然讓我教你劍法，那麼你且說說你對劍法的理解。”
江辰撓了撓頭，他從來沒有學習過劍法，又何來對劍法的理解。
不過眼下的情節他要是不說點什麼，怕是不好過關。
劍法，劍法。
思索間，江辰突然想到了自己看過的武俠小說裡，似乎有對劍法的描述。
“在我看來，劍法分為五個境界，分別是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
聽到此話，白起愣住了，徒兒你不是不會劍法嗎，這五劍之說怕不是比世間大多數劍法的理解都要深。
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和白起相比，鬼谷子的表現也沒好多少，嘴裡喃喃道:“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
“師父，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江辰看見兩位老者的反應都如此奇怪，不由得縮了縮腦袋，畢竟這些只是他看武俠小說時裡面寫的，至於正確與否，他也不知道。
白起正欲說些什麼，一旁的鬼谷子發出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好一個五劍之說，妙哉妙哉。”
“江辰，你要不改拜我門下吧，只要你開口，我立馬幫你解決白老頭。”
鬼谷子看著江辰，眼裡滿是炙熱。
五劍之說，直指劍道本質，未來的劍道主流，勢必會是五劍之說，而提出五劍之說的江辰，在他眼裡就宛如劍道聖子一般。
天不生江辰，劍道萬古如長夜。
不會劍？沒關係，只要你拜入我門下，世間劍法任你挑選。
“等等等等，老鬼你要解決誰？”
白起看情況不對勁，趕緊攔在了江辰和鬼谷子中間。
“江辰可是我徒弟，你想都不要想。”
“老白頭，你可是聽到了這小子的五劍之說，他天生就是學劍的料子，這五劍之說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劍客要踏破你武安君府的門檻。”
“不如跟著我學劍，日後定能開創一個全新的劍流門派。”
“去去去，你教你的劍，管那麼多作甚。”
白起警惕的看著鬼谷子，這老鬼可是狡猾得很，要不是他捷足先登，已經將江辰收為弟子，說不得老鬼還真要和他爭上一爭。
“哎，可惜了這麼一個好苗子，若是隨我回鬼谷，學習縱橫之道，說不定以後可以匡扶天下。”
鬼谷子是真的感到可惜，自從他的師父去世後，鬼谷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此番出來也是為了找個弟子傳承衣缽，眼看有一個絕世天才在眼前，卻不能收入囊中，心痛啊。
“留在我這成為秦國大將，他一樣可以匡扶天下。”
“算了，不和你爭。小子，你可願意跟我學劍？”
江辰看向白起，後者對他點了點頭。
“自然願意。”
鬼谷子看到這一幕，心頭又是一酸。
不僅天賦高，還那麼懂事，也不知道這老白頭走了什麼狗運。
“小子，剛才的五劍之說，可還有後續？”
較之剛才，鬼谷子的語氣十分柔和，雖然不能收為弟子，但是他確信這個年輕人日後會闖出一片天下，而到時自己作為他的劍術師父自然也會跟著沾光。
“辰兒，有什麼你就直說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猶豫了片刻，江辰決定全盤托出，不過免責宣告還是要加的。
“師父，這些都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
白起和鬼谷子不約而同的笑了笑，要是有這種古籍，怕是早就傳遍天下了。
“利劍藉助外物，憑藉寶劍鋒利無堅不摧，凌厲剛猛，最重要的是勇往直前，出劍精準，快準狠，料敵先機，一鼓作氣拿下對方。”
“軟劍無常，劍身柔軟，往往能出其不意，在刁鑽的角度出擊，以變取勝，善遊走，無招無痕，變幻莫測。”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重劍講究一個子，力。不過你有何劍招，我一劍劈下，有萬鈞之勢，不可阻擋，主打一個一力破萬法。”
“木劍無形，萬物皆可為劍，草木樹石，飛葉傷人，你手裡沒有劍，但是你手裡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是劍，擺脫了對外物的依賴。”
“無劍重意，一念既出，天地為劍，敵人避無可避，當無可擋，天地皆敵。”
“這就是五劍之說的全部內容。”
江辰緊張的看著兩位老人，卻發現他們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沉思。
“一念既出，天地為劍。”
“一念既出，天地為劍。”
“哈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原來是這樣，這才是劍道最後的歸宿。”
一陣沖天的劍勢拔地而起，鬼谷子的發須飛舞，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凌厲逼人。
站在他面前的江辰甚至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利劍，現在這把劍肆無忌憚的散發自己的威力，刺的江辰臉發痛。
“這老鬼！”
白起被鬼谷子的氣勢驚醒，一手抓住江辰的肩膀向後退去，驚疑不定的看著鬼谷子。
“師父，鬼谷子先生這是怎麼了?”
“他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