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說道:“她整天都很開心,一點煩心事都沒有,最開朗最活潑了。”
“是不是昨天太累了?”薛華說道:“祝師父早晨想來起的最早,今天都起不來,我看應該是做什麼事累著了。”
“這話說的,師父能做什麼事兒累著啊?”
田亮撇撇嘴,說道:“師父每日精力旺盛,跟我們陪練都精神百倍,能有什麼事兒累著她?”
“而且昨天師父好像也沒出門啊!”
“嗯,對啊!那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邊吃早餐一邊猜測著,但都沒有想出個頭緒來。
而此時,唐文龍一手拿著油條,一手拿著雞蛋,卻吃不下去了。
祝秋荷會這樣,肯定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
醉夢佳釀雖然容易醉人,但只要睡一覺醒來就會神清氣爽,一點宿醉的後遺症都沒有。
唐文龍昨日喝了不少,可今天起來後連一絲頭疼都沒有,證明這不是酒的問題。
祝秋荷後來裝昏迷,可實際上不過是她為了避免尷尬的一種手段。
當時唐文龍並未想那麼多,現在想想,祝秋荷應該是覺得沒辦法面對他吧!
“哎!”
唐文龍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似乎無解,只能等祝秋荷自己想通了。
“少主,怎麼啦?怎麼一大早就在嘆氣啊?”白霜好奇道。
“哦,沒事。”
唐文龍不再去想,想也沒用,徑直吃起早餐。
“對了,少主,你昨晚讓我收起來的那兩罈子美酒,不如今晚讓大家都過來一起品嚐下?”白霜詢問道。
“什麼美酒啊?”薛華好奇道。
“叫醉夢佳釀,是少主從火媚山帶回來的好東西。”
白霜笑著說道:“我昨晚偷偷聞了一下,好香的,濃郁的花果香,特別醉人,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品嚐了。”
“我去!有這種好東西不趕緊拿出來啊?”
薛華直接跳了起來,說道:“快,快,拿給我們嚐嚐。”
“等晚上一起吧!”
“別啊!先讓我們聞聞味道也行啊!”
薛華和田亮急的不行,白霜無奈,只好去拿酒,可剛拎起一隻罈子,白霜就傻眼了。
“嗯?怎麼回事?這罈子怎麼空了?”
“啥?”
薛華跑上前,拎了一下罈子,可不就是空的嗎?
裡面一滴酒都不剩,不過還能聞見醉夢佳釀散發的花果香,的確十分醉人。
“哇!這等美酒是被誰喝光了?”薛華鬱悶的叫道。
白霜拿起另一罈,說道:“這一罈酒還在,奇怪,為何被人喝了一罈子?”
“昨晚少主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放好酒之後就去休息了,誰會偷偷起來喝光了這一罈子酒呢?”
“難不成咱們這兒進來小偷了?”田亮猜測道。
“怎麼可能?”
白霜無語道:“咱們這兒是絕對不可能進來小偷的。”
外面一直都有龍閣的一些精銳全天保護,別說小偷了,即便是一隻蒼蠅,都不可能輕易飛進來。
“那會是誰喝的?”
幾人面面相覷,臉上帶著深深的疑問。
“難道是……”
白霜突然想起昨晚她準備休息的時候遇到祝秋荷的事情,如今祝秋荷又待在房間不肯出來,會不會是跟喝了這酒有關?
“秋荷一個人喝光了整壇酒嗎?”白霜嘀咕道。
“啊?祝師父?真的假的?她酒量這麼好?能喝這麼多?”薛華驚訝道。
“秋荷酒量是不錯,可大晚上怎麼就喝光了一整壇?”白霜說道。
“我去問問。”
薛華轉身就要上樓去找祝秋荷詢問。
“別去。”
就在這時,唐文龍突然出聲阻止了薛華的舉動。
“嗯?唐少,為什麼不能去啊?”薛華問道。
“呃……”
唐文龍有些尷尬,究竟怎麼回事他很清楚,若是薛華去詢問,只怕會惹怒祝秋荷,到時候說不定得被胖揍一頓了。
本來祝秋荷就因為昨晚的事情尷尬鬱悶,薛華這時候撞槍口上,那不是純純找揍麼?
不讓薛華去,也是為了他好。
“總之別去。”
唐文龍說道:“你要是不想被揍的話,老老實實吃你的早飯。”
“剩下那一罈醉夢佳釀,足夠你們分著品嚐了。”
“這就一罈子,怎麼夠?”薛華撇撇嘴道。
“這酒雖好,但不能多喝,最多一人一杯,不然容易出事的。”唐文龍說道。
“啊?容易出事?”
薛華一愣,問道:“出什麼事兒啊?”
“就是……”
唐文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祝秋荷前車之鑑,他也不敢讓大家喝太多了。
甚至於唐文龍有些後悔帶回來這兩罈子醉夢佳釀了。
“聽我的沒錯。”
唐文龍並未解釋,直接道:“白霜,記住,想喝的話,一人只能一小杯,絕對不能貪多,知道了嗎?”
“哦……”
白霜對唐文龍的話言聽計從,從不會詢問原因。
“好吧!不貪多可以,但我們總要弄清楚這罈子酒是怎麼沒的吧?”
薛華說道:“萬一真是進來小偷怎麼辦?”
“這也是為了咱們雲峰之巔的安全考慮。”
“嗯,只是問問而已,應該沒事的。”
田亮對薛華道:“薛華,你去問問祝師父,順便喊她下來吃早飯吧!”
“行!”
話音剛落,薛華猛地彈跳而起,飛奔上了二樓,唐文龍攔都攔不住。
“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唐文龍無奈的搖搖頭,他已經勸過了,不聽也沒辦法。
“祝師父,白霜放起來的那兩罈子美酒,是不是你喝了一罈啊?”
薛華隔著房門大聲喊道。
“我得確認你有沒有喝,喝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們少喝點嘛,要是沒喝,那說不定是咱們別墅進來小偷了,這事兒可得確認一下。”
“滾!”
喊了半天,換來的卻是祝秋荷的一聲怒罵。
“呃……”
薛華一臉懵逼,他做啥了?怎麼就被罵了?
“祝師父,你就說你喝沒喝,一句話的事兒,說完我就走,不打擾你休息。”薛華還在鍥而不捨的詢問。
樓下,唐文龍已經無語的扶著額頭,他甚至能想象到待會兒薛華會是怎樣的悽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