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工藤新一篤定的告知道:
“那不是安西先生。
是某個人穿戴了安西房間裡的帽子和外套,喬裝成安西先生的樣子離開了旅館。
當他急急忙忙的回到神社,先把手錶戴回了死者的手腕,再把帽子和外套放在死者的身旁。
然後,他為了嫁禍給那智先生,就將死者的遺言添上幾筆,改成了美男子。”
“如果要嫁禍給那智的話……”
目暮警官看著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為什麼不乾脆寫上那智?
何必這麼麻煩,用謎語般的遺言隱喻那智真悟呢?”
東方皓月在精神世界贊同的想到:
“有道理啊!
明明直接寫下那智真悟的名字,就可以更加直觀的嫁禍給那智真悟……
為什麼兇手要多此一舉……?”
“問題是他沒有辦法寫那智啊!”
工藤新一平靜的解釋道:
“因為死者已經把暗示兇手的遺言,全都寫在石磚上了。”
目暮警官驚疑不定的複述道:
“暗示兇手的遺言?!”
“沒錯。”
工藤新一冷靜的分析道:
“死者所寫的遺言,再補上幾筆之後,就可以改成美男子這三個字了。”
目暮警官遲疑的驚訝道:
“那麼死者最初書寫的遺言是……?”
工藤新一嚴肅的回答道:
“就是豆垣!”
東方皓月震驚不已,在精神世界難以置信的想到:
“什麼?!
豆垣マメ?!
犯人居然真的是豆垣妙子!?
這麼說來……
毛利偵探在粗心大意的狀態下,也能誤打誤撞的指認出真正的犯人。
看來從今往後,我不能再想著排除毛利偵探指認的嫌疑人了。
我的破案思路,也許只能依靠對於新一的表情分析了哎!
不過……
毛利偵探最初指認豆垣妙子,真的是粗心大意之下的誤打誤撞嗎……?
還是說……
毛利偵探是故意的?!
他其實早就看穿了一切的真相,只是為了鍛鍊新一的推理能力,才會……
才會故意裝作粗心大意的模樣,讓新一代替毛利偵探進行完整的推理!!
嘶!
細思極恐啊!!!”
工藤新一神情肅穆的揭穿道:
“豆垣妙子小姐。
兇手就是你!”
東方皓月配合的操控毛利小五郎抬起腦袋,眼神銳利的死死盯住了豆垣妙子。
妙子雙手交叉放置身前,低頭,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
“怎麼可能是妙子?!”
白髮老者難以置信的看向豆垣妙子,顫顫巍巍的否認道:
“不…不可能的……”
“不會吧……”
小蘭雙手合攏,十指相扣放置胸前,不可思議的看著豆垣妙子。
衝野洋子看了一眼妙子,又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洋子右手握拳放置胸前,回憶著提醒道:
“毛利先生…我記得……
妙子小姐跟喬裝成安西先生的人擦身而過,然後才回到旅館的啊……”
突然!
島崎裕二挺身而出,情緒激動的大聲坦白道:
“我才是犯人!!
是我殺死了安西!
也是我喬裝成安西的!!!”
眾人紛紛震驚的看向島崎裕二,除了豆垣妙子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且……”
島崎裕二逐漸恢復平靜,故作鎮定的解釋道:
“石磚上並沒有寫著什麼豆垣……
所以!
偵探先生,你的推理是錯誤的。
真正的犯人是我,並不是妙子!”
我相信新一不會推理錯誤的!
一切都交給新一啦!
東方皓月適時的控制毛利小五郎低下腦袋,令面部重新隱藏在陰影之中,將推理的舞臺完全交給工藤新一。
“島崎先生。
你的確是喬裝成安西先生的人。
但是……”
工藤新一篤定的分析道:
“你並不是殺害死者的犯人!
請仔細看看,在死者的周圍,包括神社的石獅子!
到處都灑落了血跡,沒錯吧?!
那麼在犯人的身上,應當也沾染了血跡。
可是你的衣服上,卻連一滴鮮血都未曾沾染!”
工藤新一停頓兩秒,嚴肅的分析道:
“在場的人中,有時間換下沾染血跡的衣服,並且把身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的人……
只有你,豆垣妙子!”
“不對!
不對啊!!!”
島崎裕二向前一步,激動的雙手握拳放置身前。
他歇斯底里的大聲澄清道:
“是我殺了安西,是我殺死他的啊!!!”
“裕二……”
豆垣妙子步伐沉重的走到島崎裕二身邊,低頭看著石磚。
妙子情緒低落的請求道:
“不要再說了……”
島崎裕二放下雙手,轉頭看向豆垣妙子。
裕二失落的呢喃道:
“妙子……”
豆垣妙子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坦然承認道:
“毛利先生說的一點也沒錯……
的確是我殺死安西的。”
塵埃落定,東方皓月在精神世界百感交集的想到:
“原來……
島崎裕二是為了給豆垣妙子脫罪,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可這到底是好是壞?
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包庇真正犯人的行為顯然是錯誤的。
但是從愛情的角度來看,島崎裕二隻是想要保護他愛的豆垣妙子,才會做出了違反法律的事情。
不過,對於死者來說。
如果因為與死者無關的愛情,選擇放過真正的犯人,顯然是不公平的。
雖然死者的品行惡劣,但是罪不至死。
所以,即使愛情再偉大……
也無法豁免象徵公平與正義的法律懲處。
如果是新一面臨愛情與法律二選一的困境……
那麼~
新一該怎麼選擇呢~~~?
不過……
小蘭怎麼可能犯法啊!!!”
“妙子……”
小蘭雙手虛握臉頰兩側,難以置信的看著豆垣妙子。
“不會吧……”
衝野洋子也無法相信看上去天真爛漫的豆垣妙子,竟然會是殺害安西的犯人。
“這麼說來……”
目暮警官凝神緊盯妙子,嚴肅的盤問道:
“你並不知道島崎先生會替你喬裝成安西先生,幫你偽造不在場的證明?”
“是的。”
豆垣妙子雙手交叉放置身前,看著目暮警官。
妙子情緒不穩的解釋道:
“所以我在旅館入口看到安西的時候……
我真的嚇了一大跳…就…就覺得……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