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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會醫術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蹙起了眉,瞬間繃緊了神經,起身走出了荷塘。

迎面走來的丫鬟望著溼漉漉的兩人,驀地嚇了一跳,道:“燁王殿下,盛大小姐這是……掉荷塘裡了?”

盛雲清不理會,朝丫鬟道:“怎麼回事?有誰被下毒了?”

丫鬟倏地回過神來,驚慌地朝盛雲清道:“是大少爺,大少爺飲下一口杯中酒,便倒地不起了!”

盛雲清的心口驀地一緊,大喜的日子,竟有人要毒害新郎官,盛秋瑤莫不是剛過門就成了寡婦?!

溼裙沉重,走來的路上,盛雲清已經唸咒將兩人的衣物風乾,走到前廳時,再無方才歡騰熱鬧的氣憤,一個個都嚇白了臉,大氣不敢出。

“嗚嗚嗚……雲清姐姐,我害怕……”夜淺寧哭著跑了過來,撲在盛雲清的懷裡。

盛雲清安撫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夜淺寧輕輕嗅了嗅,雲清姐姐的身上怎麼有七皇兄的味道……

明玄初黑著臉倒在了白千辭的身側,白千辭朝身旁的侍衛道:“記下了沒有?快按我說的去抓藥!”

說完,他又喚了隨行侍衛來,拿出針灸包,銀針刺入他的穴位處,不一會兒,明玄初吐出了一口黑血,臉色瞬間好了不少。

吩咐下去的侍衛拿了碾碎的草藥過來,塞進明玄初的口中,眾人屏氣凝神了許久,明玄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盛雲清看了一樣白千辭,呢喃了一句:“竟不知道他會醫術……”

白千辭撥出一口氣,對急得團團轉的明首輔道:“首輔大人,沒事了,玄初兄已無大礙。”

明玄初後怕地冒起冷汗,良久之後,僵直地在椅子上坐著,眼神空洞,心似乎還沒有徹底地緩過來。

夜瑾辰走了過來,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讓他坐在了主位上。

盛玉坤見到盛雲清,便快步朝她走了過來,嚴肅地道:“方才千辭坐在玄初的身側,才得以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若不是酒喝得不多,恐怕玄初已經……”

盛雲清頷首,道:“在路上聽丫鬟說過了,怎麼樣?秋瑤知道了麼?”

盛玉坤搖了搖頭,道:“瑤兒在房內,已經吩咐下去不要告訴她了,大喜的日子,這樣晦氣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聞言,盛雲清輕輕地撥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逐漸握緊了雙拳,道:“真是惡毒的心,想要害人,偏是要挑在這一天……”

她凝神,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往天上看去,一團黑色的煞氣已經往遠方逃竄。

“王爺,您可要為老夫和玄初做主啊,犬子大喜之日遭受著無妄之災,實屬無辜可憐……”明首輔哭喪著臉道。

夜瑾辰頷首,道:“帶巡查犬來。”

王府的侍衛領命:“是。”

一番操作下來,人群之中忽然傳來熱烈的犬吠聲,眾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去。

侍衛牽著受訓過的犬,在丞相長子李晌的身前停了下來。

李晌神情呆愣了片刻,而後惶恐地看向眾人,道:“不、不是我……是……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從懷中拿出藥粉,趁亂摻在了明玄初的酒杯之中。

他顫抖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只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害明玄初呢?

首輔府的侍衛見狀,想要上前搜身,卻被李丞相攔了下來:“放肆!李晌是本丞相的兒子,豈是他人可隨意質疑搜身的?”

聞言,一旁的明首輔臉色黯了下來,聲音低沉著道:“丞相,事關犬子的性命,若是心中無愧,又何懼搜身呢?倘若令郎清白,擇日老夫定會賠禮道歉。”

“你!”

明首輔黑著臉,不顧李丞相的阻擋,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低著頭道:“李少爺,得罪了。”

語落,兩人快速在他的身上搜查了起來,不到一會兒就摸到了他藏在袖口暗袋間的異物。

拿出來後,一個瓷瓶開啟,給地上的犬聞了聞,那犬立即發出激動的叫聲。

頓時,眾人一片譁然。

李丞相滿臉透著慌張,他朝李晌道:“怎麼回事?你定是被人陷害了,不是你對不對?”他轉過頭與明首輔道,“犬子與令郎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令郎?此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不!不是我!是我!啊!不是!”李晌痛苦地抱著頭。

那藥似乎是憑空出現在他身上的,可是他卻對那段真實存在的記憶難以否認。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毒害他,可他……他確實是這麼做了!

將他這副模樣,李丞相愣住,朝李晌狠狠扇去了一巴掌,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李晌的腿軟了下來,愣愣地跌坐在了地上。

“等一下。”盛雲清想到方才逃竄的煞氣,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冒著虛汗的模樣,雙唇發白,臉色也透著虛脫的蒼白,伸手點在他的額間,蹙起眉道,“他被邪祟附體過。”

“什麼?”李丞相滿眼驚愕,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即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明首輔握緊了拳,道:“他有沒有被邪祟附體,誰能證明?盛大小姐空口無憑,是不是有意包庇,也難說啊。”

“首輔,你休要汙衊我家雲清。”盛玉坤蹙眉開口道。

“本王做擔保,盛大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夜瑾辰開了口。

明首輔還想再說什麼,夜瑾辰又道:“盛大小姐好歹是盛二小姐的長姐,難道會幫著素不相識的人陷害自己的妹夫麼?”

聞言,眾人也覺得有些道理,紛紛點頭。

“本郡主也可以擔保,雲清姐姐才不會胡說呢,原先她還替我驅除過體內的煞氣,他有沒有被附身,雲清姐姐一樣就看出來了。”夜淺寧挽著盛雲清的手臂道。

“父親,我相信盛大小姐。”明玄初的身體仍是有些虛弱,他看著李晌道,“李晌是我在國子監要好的同窗,他的為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