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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復活的壁畫

又用筆記本跟林雅媛聊了一會兒後,安瀾決定回到自已的房間。

“你不去樓下吃飯嗎?大家都在等著我們。”林雅媛疑惑看著轉身的安瀾。

安瀾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不去。

別開玩笑了,只是和他們一起開會他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更別說一起吃飯了。

安瀾踏入房間,璀璨的水晶吊燈首先映入他眼簾,散發著柔和而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客廳。

地面鋪設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每一塊都經過精心打磨,閃爍著高貴的光澤。

寬敞的客廳裡,一張巨大的白色真皮沙發佔據著中心位置,柔軟舒適。

“好豪華,上次我住這麼好的房間還是在上次。”安瀾感慨道。

也就是在京都參加奧運會時居住的豪華酒店的條件有這麼好的。

當然,是國家出的錢,安瀾也有錢也不會這麼搞。

安瀾向前走,推開了臥室大門,他抬眸一看。

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床,床頭背景採用淡藍色的桌布裝飾,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床的對面是一臺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電視下方是一個簡約的電視櫃。

臥室的一側是一個大型的書架,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書籍和裝飾品。

另一側則是一個小巧的休閒區,放置著一把舒適的椅子和一個小茶几,方便安瀾在閒暇時閱讀和放鬆。

以惡魔片場的惡趣味竟然會給【表演者】安排如此正常的房間,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不過也正常,本來大家在進行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表演】裡疲憊不堪,要是連唯一的棲身之地也瞎搞的話,那還不精神崩潰。

衣櫃,洗漱用品,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應有盡有。

在這裡是可以長期很好的生活下去的,也難怪即使在經歷瞭如此恐懼的事情,4號片場裡的人也顯得十分正常。

“我的剩下的日子可能都要在這裡過了吧…”

安瀾搖了搖頭,雖然紙上安慰著夏新一定能重返現實世界,但他心裡十分明白,一百次完美表演,那簡直不是人能夠做到的。

他又四處轉了轉,還有個讓他十分滿意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佈局簡潔大方,洗手檯、馬桶和淋浴區呈三角形分佈。

洗手檯上方懸掛著簡約風格的燈具,下方是儲物櫃,方便收納洗漱用品。

馬桶側牆安裝了置物架,可以擺放衛生紙等雜物。

安瀾將房間每一個角落都看了個遍,大致瞭解了自已房間的佈局。

“要是可以養寵物就好了…”安瀾輕嘆道。

現實生活裡,他也經常去餵養一些流浪貓,流浪狗。

可惜,在惡魔片場裡,要麼是人,要麼是比人更恐怖的東西。

沒有養寵物這一說法。

當然,你要是足夠強,拿人當寵物養也不是不行。

但4號惡魔片場有司空暮雪這樣心地善良的人作為掌權者,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

安瀾回到臥室,躺在了那張寬敞的大床上,現在明明接近正午,雖然剛剛被傳送回來時睡了一小會兒,可是他還是很困。

在床上沒躺多久,安瀾就深深的睡了下去。

他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還沒有好啊?”看著病床上的女孩,清秀男孩不解的問道。

“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大姐姐說,我得了急性白血病,好像是很難好的病。”女孩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別聽女人說的話,她們這群壞女人只會騙小孩,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看動漫。”

“一言為定哦。”

“那當然,我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會完成的。”

當安瀾睜開雙眼時,已經到了深夜。

“哪怕是到了惡魔片場,還是會做那個奇怪的夢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安瀾時不時就會做一個夢,夢到一個小男孩與小女孩的對話,在夢裡他還能略微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

可當醒來時,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更不記得男孩與女孩的樣貌。

當他醒來,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時,腦子裡一片平靜。

他知道自已所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說不定下次表演自已就會死掉。

他想讓自已心情變差一點,可他發現,自已做不到。

安瀾的內心十分平靜,似乎一切如常。

與夏新和林雅媛這種從小在愛的環境長大的人不同,他們失蹤了,或許會有很多很多人擔心他們的安危。

可安瀾不一樣,沒有人擔心他,沒有人喜歡他,沒有人和他說話,沒有人給他做飯。

在進行擊劍訓練時,他也從來不和教練交流,只是還是靠著天賦異稟拿下了金牌。

他只會在寂靜的深夜裡坐在電視前,聽著電視裡的聲音,看著電視上的影視劇,揣摩著正常人的事。

安瀾對於社會而言,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沒有人會為他的離去而悲傷。

“大概吧…”安瀾突然又想到了孤兒院的院長,以及那群可愛的小朋友們。

咕——

肚子裡發出了飢餓的抗議聲,安瀾無奈的摸了摸肚子。

餐廳,好像是樓下吧…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想必也沒有人會待在餐廳了。

安瀾內心估摸著,以後自已吃飯也只能找所有人都不在的時間吃。

話說,自已下一場【表演】是在多久?

安瀾將脖子上那條紅色的圍巾取下放進兜裡,待會兒去一樓強化一下。

惡魔片場的一樓則是訓練館,以及【咒具】強化器所在的地方。

C級【咒具】第一次強化需要100點【聲望】而後依次加倍。

B級【咒具】第一次強化需要200點【聲望】而後還是加倍。

A級,S級【咒具】第一次強化分別需要400,800點聲望,依次加倍。

值得注意的是,如同遊戲一般,當強化次數超過三次時,就會有強化失敗的機率。

一旦強化失敗了,【咒具】也會隨之被完全破壞。

這也是為什麼司空暮雪說強化三次【咒具】是價效比最高的。

安瀾走出大門,在繞了一大圈後才發現下樓的通道,透過通道他來到了第四層的餐廳。

“餐廳在哪啊…”

安瀾剛一下樓,眼前是三道通往不同地方的走廊。

其實,惡魔片場一共有三個餐廳,而每個走廊都通往不同的餐廳,但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最左邊的餐廳。

安瀾則是就近原則,直接選擇了中間的走廊,走了進去。

狹長的走廊在惡魔片場的惡趣味下顯得陰森萬分,但安瀾絲毫不慌,從容不迫的快速走著。

走廊的牆壁上是一幅宣傳的壁畫《咒胎墮天Ⅱ》,留給【兔】片場的資深表演者們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安瀾微微側眸,看向了那隻擁有三雙眼睛,四隻手臂的人形怪物,它的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眼神裡也充滿了戲謔。

對於【表演者】的種種磨難,在墮天的眼裡只是個遊戲吧。

墮天的壁畫也引起了安瀾的注意,他凝視著墮天的臉龐,緩緩上前。

一把匕首從安瀾的手裡變魔術般的出現,他揮舞起匕首,以雷霆之勢刺向墮天的頭顱。

砰——

匕首與牆壁之間擦出了一道火花,桌布完好無損,安瀾的手腕也被反震力震得生疼。

“我真是無聊到爆炸了!”

對於牆壁的堅硬程度,安瀾也沒有絲毫意外,只是在感慨自已的無事可做。

但是,那張栩栩如生的墮天壁畫,此時墮天的眼睛卻似乎發生了輕微移動,看向了安瀾。

“剛剛它的眼珠子是不是動了?”

安瀾不太確定,又拿起匕首在墮天的腦袋上磨了磨。

“有趣…”

眼前的墮天壁畫如同活了起來,它的嘴巴微動,發出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哦?”安瀾臉色微變,嘴角勾勒一抹冷冽,隨即恢復冷靜。

怪物,這個怪物在對自已說話!!

平常人可能會感到恐懼,但安瀾卻感到異常的興奮。

“是你在說話嗎?你是表演裡的墮天嗎?”

安瀾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壁畫,大叫道。

他有一個兒時的夢想,那就是狩獵怪物。

如果,自已以後能夠和這種強大的怪物交手,那該是多麼血脈噴張的畫面啊!

但墮天的壁畫似乎恢復了正常,沒有再搭理安瀾。

“你說話啊,你說個詞兒啊!”

安瀾用匕首戳了戳墮天壁畫的腦袋,可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了。

又對著壁畫一頓亂敲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死心了,在掃了一眼下方的【表演者】列表後,安瀾繼續前進。

就如司空暮雪說的,安瀾在列表上看到了他們4號片場所有【表演者】的名字,但除了司空暮雪以外,剩餘幾人都比較靠後。

還有一些他完全不認識的名字名列前茅,應該就是其他片場的【表演者】

雖然之前開過眾人的地獄笑話,但安瀾心底裡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完好無損的活下來。

但是聽著司空暮雪關於《咒胎墮天Ⅰ》的覆盤,讓他也驚歎於墮天的恐怖實力。

要知道,哪怕是虛弱狀態的墮天,司空暮雪以及其餘幾十位【表演者】即使重開了兩次,到最後還是以幾乎團滅的代價,才成功封印掉了墮天。

那麼,A+難度的【咒胎墮天Ⅱ】又是個什麼恐怖的劇情呢,那隻怪物會捲土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