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安瀾。”
文質彬彬的墨夜發現了悄悄摸進來的安瀾。
根據司空暮雪的話,他也知道了對方是一位孤獨症患者,與之交流很困難。
安瀾點了點頭,在猶豫要不要在小本本上寫一個“你也好。”
除了墨夜以外,還有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司空暮雪以及jk制服的趙靜欣也在場。
“安瀾這些日子非常努力呢,今天是來看即將出演的【表演】的嗎?”司空暮雪用微笑凝視著安瀾,如同仙女般的容貌讓安瀾也是微微愣神。
仔細想想,司空暮雪應該是安瀾遇到過的最完美的女性了,幾乎沒有一點缺點。
但她在安瀾的心中,還是一個壞女人,完美的壞女人。
安瀾點了點頭,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新的【表演】,是夏新叫他來這裡的。
可是,那傢伙不知道去哪裡了。
“話說,”穿著藍色jk制服的趙靜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其他人跑到哪裡去了,就連新人都來這裡獲取資訊了,他們人呢!”
墨夜扶了扶眼鏡,道:
“現在大家最在意的還是A+難度的《咒胎墮天Ⅱ》,大部分人連A級【表演】都沒參演過,突然參演A+心理難免有些接受不了吧。”
目前,大部分人參演過的最高難度的【表演】,也只是B+而已,不久後就要參演《咒胎墮天Ⅱ》心情肯定要緩衝一下。
所幸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部A+難度的表演被推遲了,至於多久上演眾人心裡也沒數。
司空暮雪也看到了不遠處《寂靜村》的壁畫,她皺了皺眉道:
“安瀾才第二次表演,就要參演B難度嗎?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通常新人都會參演至少三次的C級表演,然後才是C+
結果安瀾連C+的表演都沒參演,直接去B難度了。
“是啊,”墨夜嘆了一口氣:“看來安瀾在《悼亡者之旅》的優秀表現連惡魔片場都注意到了啊,第二場就參演B級,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還好,任小寒,戴風澤和我,都會一起參演。”
在8月15號之前,還有兩部新的【表演】,分別是難度C+的《致命馬猴》,由商心慈擔任【Ⅰ號位表演者】。
以及B+難度等級的《終焉之地》,由【兔】片場三巨頭之一的龍心語擔任【Ⅰ號位表演者】
“心慈姐姐比我厲害,C+難度肯定沒問題。”瞥了一眼《致命馬猴》的壁畫,趙靜欣自信滿滿的說道。
司空暮雪卻拍了拍趙靜欣的小腦袋,道:
“大家以後不管什麼難度的【表演】,只要去參演了,都要竭盡全力,不能因為難度低就覺得能夠穩過。”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哪怕是最頂級的【表演者】,在所有【咒具】都無法使用的情況下,隨意一隻C級的鬼魂就能輕鬆的取之性命。
“暮雪姐姐,”趙靜欣此時又看到了《終焉之地》的表演者列表,赫然發現她竟然也在表裡。
B+難度的表演,哪怕是持有三件【咒具】的她,也是難度係數極高的表演。
而看到【Ⅰ號位表演者】的名字時,趙靜欣感覺天都要塌了。
“我要和龍心語一起出演《終焉之地》…”趙靜欣幾乎是用哭腔說道。
“不用擔心,”司空暮雪溫柔的撫摸著趙靜欣的腦袋,“雖然平時她很冷漠,但在關鍵時刻她不會放著大家不管的。”
“好吧…”趙靜欣撇了撇嘴,十分委屈。
安瀾看著幾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內心更加疑惑了。
夏新人呢?
不過當幾人談到龍心語時,讓安瀾稍微有些驚訝。
他在小本本上快速寫了幾個字,遞給了眾人看:
“龍心語很厲害嗎?”
因為在安瀾的視角里,在幾天前,那個金髮的壞女人才被墮天的壁畫嚇暈了過去啊。
也不知道對方發現是自已送她回房間沒有,按道理應該沒有,安瀾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
“當然,”墨夜看清楚小本本上的字後,笑著說道,“她非常強,論綜合實力可能不如擁有【厄運咒災體】的暮雪姐,但在【兔】片場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是的,”司空暮雪也是點了點頭:“甚至在對抗鬼魂的方面下,我不如她。”
“可惜就是性格太差了,”趙靜欣不滿的撇了撇嘴:“她看不起任何人,也不願意與我們交流,傲慢的不得了!”
司空暮雪則是輕輕的瞥了一眼趙靜欣,嘆了一口氣。
這個回答,讓安瀾有些詫異,老實說,整個【兔】片場的所有人,給他壓迫感最強的,是那個叫方源的18歲少年。他還以為除了司空暮雪以外,最強的應該就是方源。
那麼,這麼強的龍心語,是怎麼被一幅壁畫嚇暈的呢?
但眼下,他還是得等夏新的到來,其餘幾人也是各忙各事去了。
於是,安瀾一個人等了許久,夏新終於來了。
“抱歉,昨天晚上吃太多了,今天有點化身噴射戰士了。”夏新撓了撓腦袋。
“沒事,”安瀾在小本本上寫著,“15號有我的新【表演】,我有點激動。”
“新表演?”
夏新扭頭看向獨立空間裡的桌布,他一眼掃過,在《致命馬猴》、《終焉之地》、《寂靜村》的表演者列表裡發現了安瀾的名字。
“我的天啊,你要參演B級難度的【表演】!”這下,把夏新給狠狠震驚住了。
不是說好,新人至少要參演三場C級表演嗎?怎麼直接給安瀾幹上B級難度了,這還是國內嗎?
安瀾則是覺得無所謂,他搖了搖頭,又在小本本上寫著:
“我一定能活著回來的,你最近的訓練如何,下半月好像你也要參演【表演】了吧,加油啊!”
夏新倒是對自已的安危不是很擔心,他拍了拍安瀾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就我這水平,要參演也是參演C級表演,有著暮雪姐的幫助,想必能夠安然無恙。”
要知道,司空暮雪可是捨得把A級【咒具】拿給葉風華的人,對待新人,她自然不會吝嗇。
但,這也是【兔】片場很難到達第一梯隊的根本原因,太多的人拖司空暮雪的後腿了。
夏新又掃了一遍《寂靜村》的表演者列表,他繼續說著:
“這幾天我跟片場裡形形色色的人也接觸過了,和你一起表演的,有墨夜、戴風澤、任小寒,在這裡面,性格最好的就是墨夜,在【表演】時要多多拜託他,戴風澤人不行,他很看不起我們這群新人,不過他好像蠻強的。”
安瀾認可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在剛開始接觸時就大致瞭解這些人的性格了。
任小寒年紀偏小,心思很單純,卻有點魯莽。
“安瀾,”夏新突然壓低了聲音,示意安瀾讓耳朵湊過去。
“我問你個問題。”夏新表情嚴肅,靜悄悄的說道。
看夏新這個樣子,安瀾以為自已的小秘密(把昏迷的龍心語抱進了自已房間)暴露了。
他有點小慌。
但,夏新的問題讓他更加驚愕。
“如果有其他【表演者】死了,你會去拿他身上的【咒具】嗎?”
安瀾詫異的看了夏新一眼,這個問題…
他不好回答。
夏新繼續小聲說著:
“其實我也暗示過其他表演者這個問題,而他們對此的意見是,可以。”
這也不僅僅是【兔】片場的共識,更是所有惡魔片場表演者們的共識。
人死了就死了,可是【咒具】還能繼續使用,能夠挽救更多表演者的性命。
“【咒具】是極其珍貴的,”夏新捏著下巴說道:“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但到了這裡,我們首先應該保證的是自已的性命。”
不得不說,在心態的成長方面,夏新比安瀾快太多了。
夏新已經逐漸的適應了惡魔片場的生活以及規則。
安瀾沉默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他不是迂腐的人,如果真的有夥伴死在自已的面前,他會去拿走對方的【咒具】繼續活下去。
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因為想要獲得【咒具】去故意讓夥伴陷入危險,這是安瀾的底線,更是作為一個人的底線。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幾位資深表演者來到了安瀾的身旁。
“為什麼!”任小寒一米六的小個子蹦噠了過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小嘴叭叭個不停:“為什麼一個新人表演者會與我們一起參演B級的表演!”
看得出來,安瀾參演《寂靜村》,不僅是司空暮雪與墨夜感到驚訝,其餘人也是。
“安瀾,既然你也要參演《寂靜村》,那就跟我們去頂樓會議室商量一下對策吧。”
這次說話人是那位禁慾男神,戴風澤,他的性格並不好。
他冷冷瞥了一眼夏新,又對著安瀾說道:
“不管你在《悼亡者之旅》發揮多麼出色,那終究只是一個難度C級的表演,希望你在與我們表演時,認清楚自已的身份,別做個人主義的事情,很可能會發生難以挽回的結果。”
對於這一點,安瀾這些日子也想到了。
他不認為自已是特殊的,他終究只是一個擁有C級【咒具】的新人表演者,與片場的其他人差距還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