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姐姐給了那傢伙700點的【聲望】,暮雪姐姐偏心!”任小寒哭喪著臉。
要知道,重開一次所需要的聲望值也只有1000點,700點算是一個不低的數目的。
安瀾則是心裡記下了這份恩情,以後他會超級加倍奉還的。
司空暮雪接著又問了一些安瀾表演裡的細節,她也越發的驚歎於安瀾的推測。
“你為什麼要下車撿起吳華的匕首呢?片場應該會在第一時間提醒你那不是【咒具】吧?”她又詢問道。
“不告訴你。”安瀾快速在筆記本上寫著。
……
眼看能問得都問的差不多了,司空暮雪又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三位新人都說了這麼多了,你們這群老人也自我介紹一下唄。”
幾位圍著觀看小作文的資深【表演者】也紛紛開始介紹起自已。
“我叫任小寒,剛剛墨夜哥哥已經告訴你了,還有,我不喜歡你!”即將要滿17歲的小正太不滿的看著安瀾。
那個穿著jk的美少女介紹道,“我叫趙靜欣,今年18歲,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有3件【咒具】!”
安瀾也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二人。
在本該上高中的花樣年華,卻來到了惡魔片場嗎…
少見的,安瀾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悲傷。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任小寒不滿的說著。
“我叫方源,18歲,從小住在山裡。”那個讓安瀾最關注的少年說話了,此時的他眸子仍舊那麼的黑,臉上仍舊面無表情。
身穿綠色長裙的商心慈笑吟吟的說道,“商心慈,18歲,比方源哥哥小兩個月。”
在不久前,她就已經給安瀾介紹過啦,不過夏新與林雅媛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墨夜,剛剛已經介紹過了,還請多多指教。”文質彬彬,頭戴黑色眼鏡的墨夜說道。
換作以前,他會熱情的與每個新人握手,但今天有特殊情況,就算了。
“我是張有,沒啥優點,但是我會講一些笑話,不高興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當你們的開心果。”長得胖胖的憨厚男人撓了撓腦袋,笑道。
“戴風澤,”那個長得高高的禁慾系男神不耐煩的說道,“平時沒事請別找我,有事也不要找我。”
剩下一位劍眉星目的精壯男人,他緩緩開口,“我叫蘇辰,和暮雪一樣都是這個片場最老的【表演者】,我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們。”
於是,第四號【兔】片場的全員,都介紹完了自已。
“那個金色頭髮的壞女人叫什麼名字。”
安瀾突然在筆記本上寫著。
他快速掃過眾人的臉龐,企圖將他們從陌生人變成認識的人。
“壞女人?”司空暮雪看著筆記本上的字有些驚愕,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她叫龍心語,她不是壞女人,以前她也和我一樣,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和你一樣?
安瀾歪著頭,輕輕的瞥了司空暮雪一眼。
和你一樣,那不更就是壞女人了嗎!
一個人的初次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對安瀾也不例外。
在介紹完了眾人後,司空暮雪則是對著商心慈說道:
“心慈,你帶著三位新人去挑選自已的房間吧,十分鐘後到樓下的餐廳吃飯喲。”
終於可以離開了!
安瀾歡欣雀躍,拿起了筆記本與鋼筆,這是他的東西了!
商心慈無奈的看著安瀾手上的筆記本,笑著回答道:“好的,暮雪姐。”
這明明是她的東西啊!
很快,三人怎麼被商心慈帶來的,就怎麼樣被商心慈帶回去了。
而隨著四人的離開,眾人也才更方便的討論一些事情了。
“這個叫安瀾的,為什麼不肯說一句話?”戴風澤率先開口道。
司空暮雪看了他一眼,向著眾人解釋道:
“安瀾應該是患有交流障礙症,通常有這種症狀的人自幼就與外界交往甚少,興趣範圍狹窄,缺乏與他人的交流或交流技巧,缺乏與親人的目光對視,缺乏與親人應有的情感反應,當家人離開時不表現出依戀,回家時也不表現愉悅…”
司空暮雪曾經自學過心理學,對孤獨症有著不淺的瞭解。
而社會交流障礙是孤獨症的核心症狀。
“啊?那他還挺可憐的。”剛剛還嘲笑安瀾是啞巴的jk少女趙靜欣心裡一沉。
她還以為這種帥哥應該是走到哪裡都萬眾矚目的呢。
任小寒也是低著頭,不說話了。
“那他是怎麼說臺詞的呢?”戴風澤疑惑道。
司空暮雪露出苦澀的笑容,“在死亡的威脅下,他也不得不克服自已的症狀吧…”
“我們還是來談論一下正經的事情吧,你們覺得那三個新人怎麼樣?”蘇辰示意眾人不要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安瀾沒得說,天賦異稟,第一次參加【表演】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非常了不起。”憨厚的張有說道。
蘇辰又問道,“那林雅媛與夏新呢,你們覺得怎麼樣?”
“來到片場沒有哭也沒有鬧,也算是勉強合格吧。”這次,輪到了方源回答。
司空暮雪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已的看法:
“其實主要是安瀾發揮的過於亮眼了,讓這場表演看不出來夏新與林雅媛的能力,不過我很看好他們,相信他們也很快就會成為我們四號片場的頂樑柱!”
她永遠樂觀。
“但是還是有個問題,”蘇辰也說出了眾人擔憂的事情,“原本《悼亡者之旅》是惡魔片場給葉風華安排的一場福利【表演】,就是為了讓他能夠略微提高一點實力,夠格參加《咒胎墮天Ⅱ》,暮雪也因此將【厄運手帕】借給了他。”
“一件A級【咒具】的遺失,這是不小的損失啊…”
其餘幾人也是紛紛皺眉,要知道,在整個4號片場,持有A級【咒具】的人,也僅僅只有三位。
“丟都丟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啦,”司空暮雪把弄著自已的秀髮,笑道:“大不了我多使用幾次【厄運咒災體】就好了。”
“別開這種玩笑!”蘇辰肅穆道。
他當然知道,司空暮雪每使用一次【厄運咒災體】,將會大大減少她的壽命。
一旦她倒了,【兔】片場也就名存實亡了。
“這一樓是平時我們住的地方,從中部開始劃分,左側是男士的房間,右側是女士的房間,裡面的傢俱以及各種設施十分完善,配置堪稱六星級酒店哦,等選好房間之後我們再去樓下吃飯。”
在四號惡魔片場中,一共有六層樓,第五層是住宿區,第六層是專門開會覆盤的大廳,第四層是眾人吃飯的餐廳,非常的大,裡面的食物也是應有盡有。
第三層是體育館,裡面有著許多的鍛鍊器具,包括游泳池,足球場,籃球場等等。
第二層是幾個大型獨立空間,每個空間裡有幾十個表演臺,眾人即將參加【表演】時就要到相應的表演臺上,傳送到平行世界之中。
而安瀾之前惦記的那個偏僻房間,恰好是在右側的女士房間,他十分無奈。
“我們真的有機會出去嗎?”
走著走著,夏新突然說道。
突然進入惡魔片場,在未來還要經歷一次又一次危機四伏的【表演】,感覺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有!”
安瀾立刻在筆記本上寫下,遞給了夏新。
似乎他覺得這還不夠安慰到夏新的不安。
於是,安瀾做出了人生中的大膽決定。
只見安瀾伸出了他的手,顫抖的接近著夏新的肩膀,隨即輕輕一拍。
夏新並不知道這一拍對安瀾有多麼的困難。
“是的,我們一定能夠活著出去!”林雅媛同樣鼓足了勇氣。
商心慈看著互相鼓勵的三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開口道:“老實說,來到這裡可能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每一次牆壁上預演的壁畫都能讓人嚇一跳,沒人能夠知道自已突然也會被安排參加個什麼難度的表演,但是,我們仍舊要努力的活下去不是嗎?”
無論這個惡魔片場到底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在這裡的人,最大的願望其實就是活下去罷了。
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謝謝你們!”夏新笑了笑,重重點頭。
三人很快到達了房間,開始挑選起比較順眼的房間。
其實每間房間都配置都差不多,安瀾選了一個最左側的房間,希望能離女性遠一點。
這裡的女士,除了林雅媛以外,他都不太喜歡。
夏新選了安瀾的隔壁房間,林雅媛選了一個稍微靠中的房間。
“你們先確定一下房間裡的設施吧,待會兒記得下樓吃飯哦,大家等著你們呢。”商心慈似乎有什麼急事,撇下眾人先離開了。
“我沒啥好確定了,我餓了蠻久了,先去吃飯了。”夏新非常識趣的先離開了。
此時,還剩下安瀾與林雅媛兩人。
“那個!”林雅媛靠近了安瀾,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真的很謝謝你,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安瀾看著林雅媛有些扭捏的樣子,又在筆記本上開始寫起了字:
“不,我才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一直牽著我的手,可能我就已經消失了,而且,我也答應了你們,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將筆記本遞給了林雅媛看之後,安瀾醞釀起情緒。
他注視著林雅媛,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臉上擠出了個笑容。
可惜的是,林雅媛的注意力被安瀾筆記本上寫的字吸引了,並沒有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