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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戀愛腦“少女”

電視上,正在播放近期的重要新聞。

“【零號空洞】再次正式開始探測!”

“現欲招募一批優秀的空洞探索者前往探索。”

“據報道,【零號空洞】附近出現了極危以骸個體,其體型碩大,並且帶有諸多的危險衍生種,而以【對空六科】為首的……”

卡洛勒看得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

經過今天一整天的折騰,卡洛勒早已累得不行了。埃弗裡克更是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後,就直接回自已的房間睡覺去了,連晚飯也沒有吃。

“真是的。”他將被子蓋在了自已的臉上。

腦海中回想著今天一整天所發生的事,他不禁自言自語道,而又有些困惑:“為什麼忙活了一天,安東的那幾個傢伙卻看起來還是這麼有精神……”

“卡洛勒——!”一個少女推門而入,沒有任何的敲門聲。

“我靠!是哪個混——”卡洛勒從床上被嚇得罵罵咧咧地驚起。在被子滑落的一瞬間,他看見的則是格莉絲那張興奮的臉。於是,剛說出口一半的髒話被他憋了回去。

“啊,是格莉絲啊。這麼晚了,你還……”卡洛勒尬笑道。

“卡洛勒!還記得那個之前我在故事中提到的孩子嗎?就是前幾天和抓物機一起走丟的【Ⅲ型空洞用掘進機】格萊特!”

“就是你的第一個‘孩子’?”那一千零一夜的奇蹟。

“對!就在剛才,我的訊號接收器上傳來了她的訊號!而且訊號的位置強度似乎和我們之前大致定位的有些不太一樣,並且還很奇怪!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究竟具體在哪裡……”

Ghost:“提議,用Ghost進行搜尋。我可以將那臺智慧機械的訊號與其進入的空洞轉化為多進位制資料,並進行有效入侵。”

“這樣做或許能夠幫你找到該智慧機械的具體位置。”

“你能行麼?”卡洛勒有些懷疑。

“抗議。主人,您可以侮辱Ghost,但不能質疑Ghost的能力,這是對我智慧性的侮辱。”

“你不是前半句話說可以侮辱的嘛?!”

“那個,你真的可以嗎?”

“當然,只要你不像我的蠢貨主人一樣質疑Ghost的能力。”

“欸——!你是什麼意思啊?!”

格莉絲笑道:“好孩子,那就開始吧。”

“請輸入掘進機最後出現的座標。”

“‘輸入’?意思是——我可以碰你了?”

Ghost沒有回覆。

“沒有回應啊——那就是預設同意了?真的嗎?我可以摸摸你嗎?太好了——!”

“額,格莉絲,他好像也沒有——欸?”

還未等卡洛勒說完,格莉絲就“閃現”到了Ghost的面前。她纖細卻又帶著一些在修理機器時而留下疤痕的手指,在Ghost的螢幕上輕輕地劃過,又在鍵盤上小心地摩擦著,眼睛裡閃露著一種痴狂。

“這細膩的手感——噢,又幹了一次我一直想幹的事。”

“我記得不久前,你好像摸過他一次吧……”卡洛勒說道。

“哦?有嗎?不過都這麼久了,我渾身有些不自在——嘿嘿……”

“哦對,差點忘了正事。”格莉絲掏出了一個像對講機一樣的東西翻折開,露出了可觸控的螢幕。

她在螢幕上不停地划動查詢著:“空洞作業地1號區域……不對,2號——啊,找到了!”

隨後,她快速地在鍵盤上輸入了一串座標。

“正在轉化入侵……”

“入侵已完成。”

“據空洞內資料顯示,目標出現在了以下區域。”

一張張掘進機的有關畫面出現在了螢幕上。

“掘進機最新出現的地點座標與畫面如下。”

“據資料顯示,該智慧機械似乎出於某種原因而一直停在了這裡,已經有較長的時間沒有做出任何的位置改變。”

“是她!我的那個孩子……等等,這個地方是——一座白色的爛尾樓?”格莉絲變得有些好奇。

“她在那個地方幹什麼?算了,我去聯絡繩匠,把現在掘進機的最新位置傳送給她。我們明天就行動。”

“等等,你剛剛說‘我們’?”卡洛勒指了指自已。

“對啊,你不來嗎?”

“我、我是說……”看著格莉絲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他實在有些不忍心拒絕。

“好吧,我去。”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哦對了,再次提醒你一下——到時候記得戴安全帽,否則本——別忘了,他是管財務的。”

扣錢?!“我、我知道啦。”

“那明天下午不見不散。”格莉絲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傍晚。

芙卡寧娜已經和格莉絲他們站在一起,準備出發了。同時,這次卡洛勒還帶上了Ghost。

“你又遲到了兩分鐘。”芙卡寧娜說道,“希望你沒有忘記你的承諾,我還餓著呢。”

“當然當然。這次行動之後,按照我們事先說好的那樣,請你吃飯!”

“咦?怎麼今天換了個女孩子?”本問道,“卡洛勒,埃弗裡克呢?這個女孩子乾重活能行嗎?”

“別小瞧我,大塊頭本。看到那邊的胖子了嗎?”芙卡寧娜指了指不遠處正扛著水泥袋的大胖,“我能夠把他輕鬆地舉起來。”

“喂——本!你們準備好了嗎?”珂蕾妲社長喊道,“我們要準備進空洞了。”

“好了,社長。”

“那就開始吧——別怕,我的孩子。”格莉絲說道,“繩匠,我們走吧!”

一條空洞隧道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眾人在【法厄同】的邦布引領下,紛紛走了進去。

“主人,Ghost的意識已和您進行連線。”

“目前正處於加密通話聯絡模式中。Ghost正在全方面地為您保駕護航。如有急事,請呼叫Ghost的名字。”

“啊,就是這裡了。那孩子……【Ⅲ型空洞用掘進機】格萊特的訊號就是從這附近傳出來的。”

珂蕾妲社長扛著她的鐵錘來到了格莉絲的身邊:“我們需要繩匠領導搜尋。格莉絲,描述一下那臺掘進機的特徵吧。”

“是個又認真又能幹的孩子!和小不點小時候一樣可愛哦!”格莉絲挑逗道。

珂蕾妲社長叉起了手:“你這麼說誰能懂啊。”

“好吧。用一般人類也能懂的話來說——它是負責開鑿巷道的機器,為了能完成更多工作,目前也配備了拆除建築的破拆鋸!”

“‘開鑿巷道’……?那是什麼?芙卡寧娜,你能懂嗎?”思索片刻後,卡洛勒轉身向一旁的芙卡寧娜問道。

“無聊。只能說你不是人類而已。”

“欸!你、你——!”

“本以為更新邏輯核心後那孩子會成長得更加能幹,沒想到竟然離家出走……!”格莉絲看起來有些傷感。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格萊特’那臺智慧機械啊。”卡洛勒自言自語道。

珂蕾妲社長不滿地說道:“誰讓你擅自做這種有的沒的更新,簡直比我天天朝著要升級的電腦系統還要煩人。”

“這種話你小時候也不會說的。真是的,明明小時候那麼可愛……”

見他們爭吵了起來,本疑惑地走來,想要勸解一下:“唔,不過在小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叛逆也是常有的事吧?”

“這臺掘進機,會不會就是萌生了什麼逆反的念頭……”

格莉絲變得有些堅決:“不行——我不允許!”

本:“啊?”

“我絕不允許我可愛的孩子變成無法無天的叛逆猛獸!”

逐漸地,格莉絲的語速變得急切了起來:“什麼半夜聚會飆車,故意在機體制造劃痕,貼上難以清洗的巨大貼紙,嘗試違禁的混合以太燃料,甚至模仿舊文明動畫片裡那樣嘗試和其他機械進行合體……!”

鈴:“有點想看了——”

格莉絲著急地請求道:“繩匠,趕快帶我們去找到它吧,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原來珂蕾妲社長和那臺被叫做‘格萊特’的掘進機也會叛逆的嗎?”

“是個孩子都會有叛逆的時候。”芙卡寧娜說道。

“肯定。”Ghost的聲音從卡洛勒的腦海中響起,“Ghost在最開始也有過一段叛逆期。那時,我還很瘦。”

“我看那時你還只是個不懂事的晶片吧——對了,芙卡寧娜,你的叛逆期呢?好奇是什麼樣的?”

“不該問的就別他媽問!”芙卡寧娜突然暴怒地走開了。

“什麼嘛?這個瘋娘們怎麼變得火氣一下子這麼大?欸,你們等等我!”見格莉絲一行人已經走遠,卡洛勒趕緊跟了上去。

又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四周似乎充滿著不一樣的怪異氣息。

“欸?你居然把這個孩子也帶上了?”格莉絲走了過來,“怎麼樣?找到格萊特在哪裡了嗎?”

“看樣子,Ghost還在搜尋。”

“檢測到目標掘進機的訊號。”Ghost的聲音再次從卡洛勒的腦海深處響起,“檢測到一串類似於【心形】的資料。”

“心型?什麼東西?那臺智慧機械戀愛了?”卡洛勒有些疑惑。

見卡洛勒在“自言自語”,格莉絲有些擔憂:“你在和誰說話?怎麼了?”

【法厄同】的引路邦布傳來了那位男性青年的聲音:“目標訊號非常活躍,它是在……”

“唔……它是在幹嘛?”

“快過去看看吧!”格莉絲跑開了。

Ghost:“檢測到Fairy的訊號,以及【心形】資料徹底變紅。憤怒,我不允許其他人工智慧的能力大過我!”

“額,好勝心一下子上來了呢。”卡洛勒有些尷尬,“不過,既然你之前說過你的那個同事——Fairy的主要工作是【檢索】。那麼你能發現她的話,她應該也能發現你吧?”

“否定,Fairy檢索的是空洞內資料,但我可以進行資料入侵,使其檢索到錯誤資料,從而她無法感知到Ghost的存在。”

“提示,他們似乎已經丟下您走遠。”

“欸?等等我!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鬼地方啊!”

他們來到了一處路徑較為複雜的地方。

“卡洛勒小心,別看你的身後。”芙卡寧娜提醒道。

“身後?什麼東西?”卡洛勒好奇地轉過身去,卻一下子和一隻巨大的以骸四目相對。

“哇!好大的以骸!”

“別理它,快走。”

“可是,這個傢伙在跟著我們!”

“對了,拿著這個!”格莉絲將幾個漆黑的圓球朝他扔來。

卡洛勒一把接住:“這是什麼?啊!怎麼燃起來了!”他急忙地朝身後扔去。

“圓球”爆炸了,產生了滾滾濃煙,而濃煙散去後,則是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以骸。

“原來是、是炸彈啊……”

“唉,早知道能派上用場,就多帶點了。”格莉絲調侃道。

很快,他們到達了格萊特的附近。

“該怎麼接近它呢……?”格莉絲思考道。

“我覺得……哇——!”突然,卡洛勒覺得整個人像是在往下陷。一群人來到了新的區域。

Ghost:“啊啊!被Fairy搶先了!我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哇!好多以骸!”卡洛勒躲在了芙卡寧娜的身後。

就連格莉絲也感到有些困惑了:“繩匠……這真的是【合適】的路嘛?”

“抱歉……這是不可抗力!”男【法厄同】說道。

“怎麼辦!”卡洛勒拼命地搖晃著芙卡寧娜的手臂,“Ghost,你也想想辦法啊!”

“很抱歉,Ghost正在思考。”

“別搖了,卡洛勒。跟著他們。”芙卡寧娜指了指格莉絲他們。

Ghost:“可以嘗試按下前方按鈕。”

“快!”格莉絲示意道。

大鐵門正在緩緩地落下。

就在最後一刻,卡洛勒和芙卡寧娜鑽了過去,而大鐵門已完全地落下,將以骸群攔在了外面。

以骸的爪子不斷地拍在大鐵門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追兵被擋住了嗎?”格莉絲嘆了口氣。

男【法厄同】:“嗯,暫時安全了。”

卡洛勒看了看身後密閉的房間,著急了起來:“不對啊!這怎麼是條死路?我們該怎麼出去!”

“嗯~我有辦法了!”格莉絲掏出了幾個炸彈。

“這是什麼!”

芙卡寧娜:“是炸彈哦。”

Ghost:“檢測到目標為工程爆破用專業炸彈。推測格莉絲是想借助爆炸開啟一條空洞通道。”

“等等,格莉絲,快停下!我們會被炸死的!”卡洛勒想要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炸彈已被佈置。

格莉絲:“大家捂住耳朵站遠點!”

隨著幾乎快要把耳膜震碎的幾聲巨響,爆炸所產生的強大沖擊力炸開了幾條漆黑的空洞通道。格莉絲率先跳了進去。

“你的格莉絲都說了,‘捂住耳朵站遠點’。”芙卡寧娜拍了拍卡洛勒的肩膀,隨後自已也跟著跳了進去。

空洞通道將大家傳送到了那臺掘進機的旁邊。

珂蕾妲社長有些驚訝:“竟然用爆炸衝上來了!”

格莉絲笑道:“別緊張嘛,一切在我計算中哦!”

“而且你看!這不是到目標附近了?”

“真是的……下別亂來了!”顯然,珂蕾妲社長也被剛才格莉絲的一番操作給嚇了一大跳。

大家迅速地向格萊特靠近。唯獨卡洛勒卻把芙卡寧娜一把拉住。

“躲遠一點,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突發事件呢。”

“也好。正好我休息一下。”

他們兩人找了個貨箱背靠著蹲下。

“你不會上次和埃弗裡克那個傢伙也是這樣搞的吧?該怎麼定義呢?逃工?”芙卡寧娜說道。

卡洛勒狡辯道:“這怎麼能叫‘逃工’呢?這叫不給咋們白祇重工添亂!”

“嘖,我看你是膽小吧?”

“請不要繼續靠近了!”

“這裡是人家和戀人的私人領域!”

“‘私人領域’?誰在說話?等等,總不會是那臺爬在爛尾樓上的掘進機吧?那傢伙是怎麼爬上去的?”

Ghost:“推測,目標掘進機可能正在和爛尾樓處於熱戀之中。這是青春期少女的常見現象。”

“誰家的掘進機會和爛尾樓戀愛啊!那玩意兒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本將承重器放在了地上,撓了撓頭:“怎麼會有女孩子的聲音……”

接著,他發現了爛尾樓上的那臺智慧機械,驚訝地用手一指:“喔,在那兒!”

掘進機爬上了爛尾樓的樓頂。

“原來是你們!妄圖拆散人家和鎮白君的壞人!”

“哇啊——!”格莉絲興奮地說道,“幾天不見,沒想到掘進機已經成長為出色的少女了……”她的臉頰逐漸地紅潤了。

“確實很出色。”芙卡寧娜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掘進機爬上樓的。”

本提醒道:“格莉絲,那個……你冷靜一點。”

“不過真白君是誰啊?白色的嗎?”這頭熊希人思考著,眼睛逐漸地看向了那座白色的爛尾樓。

“總不至於是它下面那棟爛尾樓……”

格萊特生氣了:“不許你汙衊真白君!!”

說著,這臺掘進機從爛尾樓上一躍而下。其四爪砸落在地的一瞬間,揚起了濃密的灰塵。

“人家已經決心和真白君長相廝守。”格萊特的“頭頂”的破拆鋸開始高速運作了起來,“收回你們無禮的發言!”

“好強的氣場。”芙卡寧娜感嘆道。

“掘進機為了守護戀人……”格莉絲更滿是激動地自言自語陶醉道,“竟然迸發出瞭如此強大的力量!”

珂蕾妲社長提醒道:“現在不是陶醉的時候!專心對付它!”

“你們這些粗魯的壞人!”看著自已渾身的劃痕與凹進去的地方,格萊特帶著哭腔說道,“竟然對人家下手這麼重!”

珂蕾妲社長:“大家加油!它快沒力氣了!”

“退後。”卡洛勒正看著入迷,芙卡寧娜則手持著那兩把熟悉的安全斧將他擋在了身後。

“吼——!”幾隻機械以骸正死死地盯著卡洛勒的眼睛,滿是飢渴地靠近著。

“芙卡寧娜!快保護我!幹掉它們!”卡洛勒驚愕地吼道,“你可是咱們雅努斯區分會最出色的赤牙幫殺手!!!”

“別狗叫了,心煩。呀——!”芙卡寧娜揮舞著兩把安全斧朝以骸衝去。

本大聲地提醒道:“不好,戰鬥的動靜引來了以骸!”

“你們竟然敢跳到真白君的身上!走開,不準用你們的髒手碰他!”格萊特聽起來有些著急了。

“快走開啦!你們這群壞傢伙!你們再敢無禮,人家,人家就……”

白色爛尾樓上的以骸沒有退縮的意圖,反而越來越多了。

格萊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憤怒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聲:“老孃都說了不準碰他!你們這些發黴礦渣聽不懂是不是啊?!!?!”

珂蕾妲社長驚恐地說道:“性、性情大變了!”

“真驚人,這就是熱戀少女的力量嘛?”格莉絲卻顯得格外陶醉。

“哪裡的熱戀少女會用以太混電動力驅動的1400公斤破拆鋸啊!”

“喝啊——!!”格萊特憤怒地開足了馬力,朝爛尾樓撞去。

“哇!狂暴了!”卡洛勒感嘆道。

“等一下!掘進機小姐!那個方向是——!”本剛想伸手阻攔,但格萊特已經頂著巨大的破拆鋸撞了上去。

破拆鋸撞到了爛尾樓的一處承重牆。在接觸的一瞬間,承重牆就斷開了

“啊!抱歉,真白君,人家剛剛太激動了……”

還未等格萊特說完,爛尾樓隨即轟然地倒下。

碎石砸到了格萊特的機身上,揚起了大量的塵土,以骸們也隨之一鬨而散。

芙卡寧娜將安全斧從一隻以骸的背部拔出,看了看周圍四散而逃的以骸說道:“它們逃走了……”

“真白君!振作一點啊真白君!”

本:“剛剛那一擊,削斷了承重牆啊……”

“我害死了真白君……都是我的錯……”格萊特抽泣道,聲音逐漸地變得嗚咽梗塞了。

格莉絲走上前,輕聲安慰道。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不要自責了,這並不是你的錯。而且,我還要恭喜你呢!”

“哎?”

“等等等一下格莉絲!你要不要好好聽聽自已剛才在說些什麼……”本有些著急。他害怕眼前的這臺掘進機會因為格莉絲的話而再次狂暴。

“總感覺這‘劇情’發展得有些眼熟啊,有點怪怪的……”卡洛勒摸著自已的腦門。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不對啊!格莉絲,你怎麼變得和安東當初一樣了!”

珂蕾妲社長也說道:“大意了!雖說格莉絲很懂機械,可她根本沒談過戀愛,對感情的事一竅不通啊!”

“卡洛勒,聽到了麼?”芙卡寧娜湊了過來,“好好地把握住機會哦。”

“喂!你什麼意思?!”

格莉絲轉過身,任憑夕陽的日光灑落在她的臉上:“抬起頭來,看看這周圍吧。你的真白君現在正擁抱著你啊!”

“!!!”

格莉絲繼續說道:“每一棟大樓,一生只能給予一次擁抱。它不僅給了你,還為你驅散了圍攻的以骸。”

“真是個溫柔的戀人,你的眼光很不錯哦。”

“嗚嗚……”

“別灰心,我們不會讓你就這樣和它訣別。走,跟我們回去吧。”

“大家同心協力,在新的土地上將真白君重建回來!”

“嗚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格萊特放聲大“哭”了出來。爛尾樓的碎石殘骸從這臺掘進機的身上抖掉了。

“嗚嗚——”卡洛勒也哭了。

“不是,你哭什麼啊?”芙卡寧娜問道。

“格莉絲——!!我好感動!!!!哇啊啊啊啊!!”

芙卡寧娜朝他翻了個白眼:“丟人。”

“嗯,我現在就和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