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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號】,前來“報告”!

電視上,正推銷著一款邦布產品,其讓卡洛勒覺得和【法厄同】的似乎有些相似。

這已是他們待在這裡的第二天。由於需要保密的原因,他們不被允許外出。但這裡提供的食物卻超乎他們的口味——可以這麼說,這是自他們加入赤牙幫以來,吃過的為數不多的飽餐。但床位卻不怎麼合適。

房間裡僅有兩張床。由於只有芙卡寧娜是女的,卡洛勒和埃弗裡克只得擠在一張床上休息,而每天深夜,卡洛勒總是會被埃弗裡克的呼嚕聲給吵醒,或是被子被搶走,甚至有時還險些被踢下床去。

早在今天上午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把聯絡權移交給了一個叫做“洛伊德”的男人,而到了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個男人便是自已要對接的一處叛軍據點的長官。

他們透過臨時空洞隧道的方式,跟著那位叛軍長官前往了叛軍基地進行參觀,並較為短暫地進行了一次會議,而那兩個昨晚得到的資料盤則安靜地躺在洛伊德長官的手邊。

“那個……很感謝你們昨晚的付出,兩個資料盤我們都看完了。”

“看完了?!”想到其中一個資料盤裡面的東西,卡洛勒頓時大為震驚。

“兩個資料盤裡的所有東西你們都完整地看了一遍?!”

“是的,這是我們的素養。不過——為什麼有一個盤裡裝著的是對面某個士官的私密照?”

“額……”

“哦——!我明白了!莫不是想讓我們瞭解對方士官的愛好,從而抓住他的一些弱點把柄。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不愧是【鼴鼠先生】,這方面都能考慮到。”

“走吧,我帶你們去四處參觀一下。”

在之後參觀的過程中,那裡一些高大的武裝機器似乎讓卡洛勒和埃弗裡克很感興趣。

他們一眼看中了那臺巨大的自律戰術機位。據洛伊德長官介紹說,該機器的名稱為 “提豐·挑戰者型”,是一臺實打實的超級戰鬥智慧機器。不僅能夠用作執行爆破任務,甚至還能用於輕而易舉地殺死以骸,消滅敵人。

可惜,他們沒能觸碰到它。只是停留了一會兒後,他們就去參觀據點的下一處區域了。

在臨走前,洛伊德長官就交代了一項任務給他們,那就是在指定區域里布置軍用監聽器與發信裝置,而在近期,防衛軍將會在該區域開展兵器測試。

現在,又到了晚上時分。

“老大,那項任務——不,我是說‘委託’……”

“別急埃弗裡克,我已經有辦法了。”卡洛勒躺在床上,無聊地翻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雖然他也讀不懂寫了些什麼)。

“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來電嗎?這件事讓那位叫【11號】的小姐和【法厄同】去處理不就好了?”

“但是老大,你說【法厄同】會上鉤嗎?而且萬一那個丫頭找到的不是【法厄同】,而是隨便在繩網上撈的一個繩匠……”

“至少她‘撈’的不是我。而且這位【11號】小姐和她找到的繩匠我都不會怎麼相信。”卡洛勒將書合上,

“我已經提前和【11號】約好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等我了,而且我還開啟了一個專用區域的通話頻道,只允許她和她口中所說的那個【法厄同】和我通話。”卡洛勒下了床,朝Ghost裝置走去。

“哎呀呀,時間馬上要到了呢。估計他們也已經上線到達那個地方了——正好,我們可以看看這位【11號】到底想幹什麼。等她身上的嫌疑洗乾淨之後,我們再談‘合作’。”

埃弗裡克鼓掌贊同道:“老大威武!”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點?!睡覺呢!”說罷,芙卡寧娜又把腦袋埋進了被窩裡。

“空洞已完成資料化。正在為您連線空洞資料。”

“已獲取目標頻道內相關語音通話許可權。”

“空洞空間已格子化。”

“目標座標已顯示完畢。”

……

不一會兒後,卡洛勒和埃弗裡克兩人穿戴著上午從反叛軍手裡拿的防護服,帶著Ghost掉落在了選中區域的一座樓頂上。

“5、4、3、2——”【11號】的聲音從裝置的那頭傳來,“【鼴鼠先生】,我把【法厄同】給您找來了。”

“老大,下面好高……”埃弗裡克從房頂邊緣探出頭去。

“你現在應該也在附近吧?”

“可惡——Ghost,你把我們幹到什麼地方來了?!”

“是主人選定的區域。”

“那也找個好點的地方啊!這個位置只能聽語音了。”

“方便的話我們不如面談合作事宜,儘快展開行動。”

“我也想早日離開防衛軍這個是非之地,用您這方面的酬金購置一座種滿醋栗的農莊。”

“我的餘生,和犬希人女僕共度田園生活足矣。”

“啊——哈哈哈——!犬希人女僕!!!”埃弗裡克和卡洛勒笑作了一團。

“我不信!不信!這麼幼稚的話,怎麼可能是防衛軍的一個士兵能說出來的?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卡洛勒自言自語道。

“但是老大,他們的一個長官還把自已打扮成貓娘和兔子……”

“你別說話!”卡洛勒瞪了埃弗裡克一眼。

埃弗裡克只好捂住了自已的嘴。

“您怎麼不說話。您不是一直很憧憬【法厄同】嗎?”

“哈哈哈哈哈!”卡洛勒開啟了傳音裝置與“低沉音調”的變音器,“哼哼,哼哼……”

“雖然遠端通訊的我無法看見,但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

“這座城市的天上連掉餡餅都不可能,更不可能掉千層酥!”

“像【法厄同】那樣的傳奇繩匠——出道伊始就創下無數豐功偉績——”

“怎麼會為區區一個竊取軍方資料的任務,與我這種泥土中刨食、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合作呢!”

【11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你說區區……!”

“啊?我們沒騙人!如果我不是【法厄同】,那就懲罰我餘生吃的所有杯麵都沒有調料包!”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不對,不可能。莫非——是對方也用了能夠變聲的軟體?不對,這也太高階了吧?不,對方是防衛軍的人,能夠找到製作這方面程式的人員也很正常。

“如果火蜥蜴地獄級辣杯麵失去了調料包,就如士兵失去了武器、將領和家園。”

“無法想象那樣的事態。您的誠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

“啊哈哈哈哈哈!老大——!這臺詞!我要不行啦——!”

“閉嘴!”卡洛勒朝埃弗裡克的腦袋用力拍去。笑聲停止了。

“這雖然好笑,但是你別笑!”卡洛勒再次按下了通話按鈕。

“等一下啊!我可還沒感受到!”

“防衛軍最近要在這個空洞裡開展兵器測試……要想證明誠意,你們得幫我在周圍佈置軍用監聽器與發信裝置。”

“漂亮話誰都會說。想讓我相信你就是【法厄同】,就用實力來證明吧!”

“稍後我會把佈置位置傳送到你們的賬戶上,快去吧。”

沒過多久,【11號】與那個“【法厄同】”就開始行動了。他們的座標在格子上顯示著。很快,他們的座標到達了1號目標點。

Ghost:“主人,檢測到目標已經抵達1號目標點。注意,我已感受到同事的氣息。但不知道是誰,以及他或她正處於空洞何處。”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主人,該空洞裡有另一臺Ⅲ型總序式整合泛用人工智慧,但開發序號未知。”

“難道——這真的是【法厄同】?不對,也不會這麼巧吧,而且【法厄同】怎麼會有這東西?不行,我得詐一詐她。”

“請注意,監聽發信裝置已被佈置。”

“繩匠——”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法厄同】,對吧!!”

對方沒有回答。

看來我猜對了。看著下方的空曠地帶,卡洛勒繼續說道:“……怎麼不出聲了,你們說話啊!”

“怎麼也要反駁一下吧!”

“【任務完成得乾淨利落!【法厄同】的實力盡數顯示!】”

“用溫暖的話消除委託人的疑惑,以傳奇繩匠的業務水平來說是基本的吧?!”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噢?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嘛?

【11號】:“【鼴鼠先生】。”

“你又想說什麼?”

“我很傷心。”

“好不容易請動了【法厄同】大駕,你的態度卻如此失禮。”

“心存懷疑、反覆試探,完全沒有對傳奇繩匠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什麼?居然能知道我在試探他們?!

“經Ghost檢測到,對方似乎並沒有說謊。”

“事實上,雖然很難啟齒……”

“但為了能請【法厄同】出山,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因此,我比任何人都期待這次合作能夠成功……”

“咳,【法厄同】,是吧?”

“確實令人印象深刻!0.5個單手俯臥撐什麼的……”

多少?!這麼說來,那麼這個【法厄同】難道就是真的【法厄同】?!卡洛勒有些震驚:“什麼……士官小姐你……”

“也對,我早該知道,以【法厄同】的地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跟我合作……”

“沒想到還連累士官小姐做出犧牲,我這個態度,確實太不上路了!”

“只為結果,不計代價。這就是名為軍人的生物。”

“那麼事不宜遲,繩匠,下一個信標的放置,也多虧你……您了!”

“主人,檢測到目標已經抵達2號目標點。”

但過了更長的時間,目標才開始進行下一步。

“不行,我總覺得還有哪裡怪怪的。”

“Ghost,你能在這個空洞裡沿途佈設一些資訊文字嗎?”

“當然,主人。請在相應位置輸入文字內容,我將為您適量地改寫空洞結構。”

“很好。這裡激將一下——【身為傳奇繩匠,財力不足就太可疑了!——鼴鼠先生留。】”

“這裡挖個陷阱——【鼴鼠先生來過了,這裡什麼也沒有。——鼴鼠先生留。】不行,還是給你們留個道吧——【備忘:這裡是第十五處私房(劃去)軍資,陷阱設定在兩側。】”

很快,Ghost的聲音傳來:“主人,目標已在3號目標點佈設完畢。”

居然這麼快……看來這有百分之八十是【法厄同】本尊了!激動!!!

“這麼快就完成了……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水平,糟了,這還能有假嗎……”

“啊啊啊,好想衝過去,向【法厄同】走過的每一寸土地敬禮啊!!”

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等等,事關重大,還不能這麼快判斷對方就是真貨……”

“而且不知為何……似乎能夠嗅到一點不自然的氣味……我嗅……我嗅我嗅……我嗅……”

女孩熟悉的聲音:“通訊還在接聽中哦!”

“吱啊……!”

【11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通訊故障?”

卡洛勒鬆開了通話按鈕,轉頭看向了一旁憋笑得滿臉通紅的埃弗裡克。

“喂!你在笑什麼?!”他咆哮道。

“沒、沒有老大!我只是……哈哈哈哈——想起了高興的事!”

“咳咳,即使身為傳奇繩匠,委託人偶爾的不信任我也能理解……”

“法……繩匠,原來您能理解嗎?”

“對我有好奇心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法厄同】——”

“【法厄同】?”卡洛勒有些情緒高漲了。畢竟,他確實對【法厄同】有些崇拜。自遠景公司一事後,他對其崇拜程度便更高了。

【11號】:“【法厄同】是行走的傳奇。”

“在新艾利都就連小學生也知道,【法厄同】瞭解空洞的一切!”

哼,瞭解空洞的一切——你可真敢說。

“真會說大話。就連空洞調查協會也不敢說自已瞭解空洞的一切!”

女孩的聲音:“我說,【鼴鼠先生】。”

“誒?”

“既然你能和我們實時通話,證明你也在這空洞裡……難道就在這附近看著我們?”

當然——你只猜對了一半。如果你指的是Ghost在看著你們的話,那麼就算是吧。

“哼……這種程度的瞭解,只能算常識而已!”

“告訴你一件好事:據我多年經驗,這個空洞即將活性化。以骸活動將會大幅增加。”

“怎麼可能?就連調查協會也沒有釋出活性化預警——”

“滴滴滴滴滴……”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警告,Ghost檢測到周圍以太活性正在呈指數型增加。建議暫時撤離空洞。”

“預警真的來了……這怎麼可能?!”

“只憑經驗就把調查協會都比下去了,這種程度,果然是傳奇啊……!”

“老大,你怎麼哭了?”埃弗裡克小聲地問道。

卡洛勒再次將按鈕鬆開:“你媽了個逼,關你什麼事?!”

【11號】:“前方出現以骸蹤跡。準備進入戰鬥。”

女孩的聲音:“你那邊也注意警戒哦,【鼴鼠先生】。”

她關——心——我——!她心裡有我!!!卡洛勒突然覺得自已有一些變態。他便調整了一下自已的狀態。

“您……您……您這是在關心我嗎?!我……我臉頰的溫度讓整個空洞都熱起來了……!”

“檢測到有大量的以骸正在向目標靠攏。”

“好吧!!就把解決那些以骸,當做您這次小小冒險的精彩謝幕吧!!”

“我先結束通話,不打擾您了!”

“啊,怎樣的讚美才配得上您的名字呢……這一切,請容我在戰鬥結束後向您傾訴!!”

通訊暫時結束通話了。

“老大,快看!下面好多以骸!”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能不能麻煩你,別在我通訊的時候在一旁講話!!”卡洛勒一把揪住了埃弗裡克的衣領。

“遵命,老大。”

“如果你再這樣在一旁搗亂,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喂以骸!”

“檢測到通訊訊號再次連線。”

【11號】:“解決了。”

“什麼!這麼快?!”卡洛勒趕緊走到Ghost面前,將通訊重新連線。

“精彩!偉大!歎為觀止!”他激動地讚歎道。要是當初,我們赤牙幫雅努斯區分會里都是這樣的人……我將會被所有人膜拜……

“我從沒想過,繩匠和代理人的合作能夠如此富有效率,默契無間!”

【11號】:“這只是【法厄同】的三成實力而已。”

女孩:“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我,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居然真的能和【法厄同】合作?”

卡洛勒回想起以前他和赤牙幫的弟兄們被條子追得滿大街跑的經歷,不由得抽泣了一下。

“此前的人生彷彿一直在陰暗地爬行,到今天才有一線光明照在臉上……”

“嗚……哇……啊……!!”

【11號】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冷靜,【鼴鼠先生】。”

“事已至此,真正的任務也該上馬了吧。”

哼,有詐。

“額、額……沒錯!我方也怕夜長夢多,那件事會在近期著手,等我聯絡!”

“要快。”

“士官小姐卸甲歸田的夢想就包在我身上——給【法厄同】的酬金,我會爭取到最優!”

一聽到“酬金”一詞,埃弗裡克的眼睛大大地睜開了。

“嘿嘿,現在公事談完了,我能問點別的嗎?”

“借週期半生空洞巧妙潛入某TOPS金庫的那樁大案,真的是您的手筆嗎!還有研究所舊址上那次完美的——”

說到這裡,卡洛勒沒有完整地說下去。不是因為有什麼機密而不妥,而是一些關於【白佬】的不好的回憶湧上了心間。

“很想知道嗎?就那麼想知道嗎?……好,下次見面告訴你些好料!”

“那……那下次見!我會想念您的!!”

不敢說出來?卡洛勒懷疑地搖了搖頭。

“額——有個不情之請,下次見面……您能給我籤個名嗎?或者給您的小鼴鼠錄一段起床鈴聲,誒嘿嘿嘿……”

“通訊已中斷。”

“老大,所以你真的要付給對方酬金嗎?”埃弗裡克開口問道。看得出來,他憋了很久。

“讓那個女人出。我只負責辦事,不負責出錢。”

“Ghost,帶我們回去吧——這個【法厄同】和【11號】小姐還得考察一下。如果是真的【法厄同】,那就——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