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友,你跟我拼死拼活有什麼用?小丫頭又不喜歡你,你幹嘛不問一下她的想法呢?”
胡宇澤話是對安若景說的,可他所看的人卻是路漫漫,且神色還格外的柔和,彷彿在看戀人一般。
戀人?仇人還差不多!
對上胡宇澤雙眸後,路漫漫那叫一個不自在,彷彿他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淵,極力地想要將她拖入其中,讓她無法自拔。
這還真的是令她害怕呢!
“不需要!”路漫漫神色從容地看著下方的眾人,言簡意賅道:“本尊已有喜歡的人,可那人卻不在這裡!”
聞言,在場的眾人頓時譁然了起來。
“胡真尊真可憐,原來他是在單戀啊!”
“可憐?我覺得他那是自我感覺良好!”
“要說可憐?安真尊才可憐呢,沒見路真尊連一個機會也不給他……”
聽著眾人那小聲嘀咕的聲音,安若景冷哼了一聲,強大的威壓瞬間席捲整個大殿,讓在場的眾人不得停止交流。
“安道友,你這是何意?”
路漫漫使用靈力將聲音不大不小地傳至整個大殿,將那股強大的威壓化解於無形之中,讓殿內的眾人得以喘息。
“路道友,本尊只想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道侶!”
安若景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定定地望著路漫漫,眼睛裡的逼迫之意是如此的明顯而又令人生畏。
“不願!”路漫漫擲地有聲。
“好,很好!”安若景目眥欲裂環顧了一下四周,咬牙切齒道:“路道友,你是要在這裡打,還是要出去外面打?”
霎時間,在場的眾人皆將目光投向路漫漫,眼睛裡不乏疑惑和期待之感。
他們是真的很想知道路漫漫會不會應戰?也想知道她的戰力到底如何?更想知道兩個化神開打會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葉星辰作為從頭到尾的攪屎棍,這一刻他也不負眾人期待,繼續為即將到來的戰鬥發揮餘力。
“兩位前輩,你們如果在這裡大打出手的話,肯定會殃及池魚的,要不你們再思考一下!”
“小子,你倒是宅心仁厚!”安若景瞥了他一眼,繼而環顧殿內的眾人,意有所指道:“可惜呀,路道友卻不是這麼想的!”
葉星辰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的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火上澆油嗎?這真的是地獄般的笑話。
路漫漫款款起身,擲地有聲道:“安道友,今日是我的化神大典,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這樣的日子裡來挑釁我。”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剛剛晉階為化神的我呢?既然你一定要強迫我當你的道侶,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落,路漫漫便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殿內的來客,將他們的神態盡收眼底後,臉上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就是想探探她的底,看她有沒有實力可以力挽狂瀾。
說白了,修仙界以實力為尊。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化神修士橫空出世,他們心裡會沒點想法那才怪了。
想要讓他們服氣,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而這安若景就是她殺雞儆猴的不二人選,誰讓他剛才囂張乖戾來著?
“路道友,你還真是個痛快人。”
安若景望向路漫漫的眼神裡流露出讚賞之意,對她微笑出聲。
“安道友,你也一樣!”路漫漫停頓了一下,開口道:“凌雲宗的百里之外有一海域,名為飄瀾星海,那裡風景不錯,最適合幹仗了。”
聞言,熟知飄瀾星海的人,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連帶著看路漫漫的眼神都變得諱莫如深。
飄瀾星海,海如其名,千年之前,風景的確不錯,但不知道是哪兩個人開的頭,選擇去那裡幹仗。
從那之後,飄瀾星海就沒有一刻安寧,成為了一眾修士解決恩怨的戰場。
好端端的一個海域,愣是被一眾修士給弄成了血海,而海里的動物更是變得異常的兇悍。
每次經過那片海域的時候,他們都覺得內心狂躁不安,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出,帶他們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種來自靈魂的震顫和不受控的感覺,他們是真的想敬而遠之,有多遠就離多遠。
當然,這只是一般修士的想法,對於葉星辰這些奇葩來說,別說飄瀾星海了,就算是地獄,有必要的話他們也會前往的。
“路道友,那咱們走吧!”
話落,安若景瞬間移動,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來到了飄瀾星海的上空。
路漫漫飛到凌雲宗的上空,往棲霞峰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那隻大老虎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微微地搖了搖頭,便也消失不見了。
在她走後,大老虎睜開了雙眼,望向天空,繼而又呼呼大睡了起來。
“有好戲看咯!”
安若景和路漫漫離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殿內眾人還處在愣神的狀態,直到胡宇澤發聲後,他們才有所察覺。
下一刻,在場的眾人紛紛眾化為一道道流光,爭先恐後地往飄瀾星海的方向飛去,生怕錯過了大戰的開場。
這一動靜實在太大了,搞得凌雲宗方圓百里之內的修士想忽視都難,是以他們都緊隨其後,欲探究竟。
“掌門,你可不能去!”
眼見來此祝賀的顧客都已經離去,周興也蠢蠢欲動,但就在這時,孫欣陽開口阻止了他。
“為什麼?”周興一甩袖子坐回大殿上,滿臉不願道:“他們都能去,為什麼我就不能去?”
還能為什麼?當然因為他是掌門啊!他去了,那凌雲宗誰來坐鎮呀?底下的弟子豈不是要翻天了?
孫新陽是這樣想的,但他為了顧及周興的顏面,可不敢直接說,便迂迴道:“掌門,你放心,待會兒我會用照影石照給你看的!”
話落,孫新陽不待他的回答,便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往天空外飛去,不帶走一絲清風。
周興這時才發張威等一眾長老早已離去,徒留他一人站在這空曠的大殿裡發呆,這真的讓他有氣沒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