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僵著身子的劉淑玉見到二兒子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天晚上錢明睿有事,回來的有點晚了,她給準備了一盅雞湯,可他回來以後直說太累就沒喝,等她洗漱好以後看著還溫熱的雞湯覺得留到明天味道就不好了,就端去給了肖懷舟。
劉淑玉前後串聯在一起,立馬意識到一定是錢明堂做了什麼,才讓懷舟生了這麼大的氣,縱然是她看不上朱蔓,但是兒子結婚自已這個親孃不再,倒是讓那個後來的後媽去操辦,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裡劉淑玉皺著眉頭看著還躺著的錢明堂。
“明堂,你這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付自已的哥哥,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去說呢,要是看不慣,你們哥倆打上一架,你把他弄到了招待所,這要是鬧的大了,部隊那邊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爸可怎麼辦?”
錢明堂臉色委屈的看著劉淑玉,彆扭的不去看她。
“媽,這麼多年,你和我親媽一樣,對我和哥哥那麼好,我真的怕,我怕二哥一回來你就不要我們了,還有明意,他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二哥你回來,你眼裡都容不下我們了。”
劉淑玉緊皺的眉頭在聽到他的話以後,立馬就嗔了他一聲,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下次可不準這樣了,你和明睿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能不心疼你們還有明意呢,快起來,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好疼啊媽媽,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也不知道二哥有沒有把我的肋骨打斷,他下手也太狠了,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乖,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他和他爸一樣,兵痞,當兵的都這樣,咱們不和他計較,等回頭我讓他好好的給你道歉哈!”
在門口拎著自已行李的肖懷舟顯然也聽到了這樣的話,他微沉著眼眸,低聲嗤笑,果然啊,他就不該回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光朱蔓沒有出來,周嬌嬌也沒有出來。
餐桌上的氣氛十分的微妙,白諾和周向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皆是默默的吃著飯,周小彬扒拉著自已碗裡的白飯,菜都不敢夾,恨不能縮成一個團滾到自已的房間去。
周文東在外面聽說了朱蔓的荒唐事,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就趕回了家。
他整個人都氣憤不已,自從朱蔓回來,他不知道被嘲笑了多少次,現在他剛升了辦公室記錄員,終於不用在車間一線幹苦力活了,因為朱蔓,他還是沒能逃脫被嘲笑的命運。
徐主任的女兒徐彤彤來了辦公室,大肆宣揚朱蔓一晚上沒回家,和一個男人在招待所待了一夜,周文東一路上腦子裡都是旁人譏笑的眼神。
周家的三個人眼看著周文東氣吼吼的進了家門,直衝朱蔓的房門,阻止都來不及。
“朱蔓,給我開門,快點,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自從你來了周家,要什麼爸媽沒有滿足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消停,為什麼就是要折騰了,你把周家當什麼了啊,以往也就算了,這次你居然和一個男人在招待所待一晚上,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快開門,朱蔓,開門!”
朱蔓在屋裡睡覺,敲門聲震的她嚇得抖了一下,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狹窄陌生的房間,她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已穿越了。
“文東,住手,快別敲了,讓你妹妹休息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有誤會,你先彆氣了,過來我和你爸好好給你說說。”白諾的勸慰在周文東看來就是偏心。
恰好這時周嬌嬌開啟了房門,煞白的一張小臉上滿是委屈,紅彤彤的眼睛裡寫滿了倔強。
“哥哥,你不要生氣了,昨天…昨天晚上姐姐是和懷舟哥哥在一塊的,他們,他們已經談婚論嫁了,這事爸媽也都知道了,哥你別生氣了。”她話說的不利索,在說他們“談婚論嫁”的時候一顆眼淚就這麼劃過了嘴角,柔弱的不得了。
周文東心疼死了,這是他從小捧在手心的妹妹,縱然兩年前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這麼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不論怎樣,他認嬌嬌這個妹妹。
看著妹妹這個樣子,周文東猩紅的眸子看著白諾,冷聲質問道:“媽,你怎麼能這麼偏心,肖懷舟和嬌嬌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是,朱蔓是我親妹妹,可嬌嬌多喜歡肖懷舟咱們一家都清楚的的,媽,你不能為了彌補朱蔓,拆散了嬌嬌和肖懷舟這對有情人啊!”
白諾也心疼閨女,她自已奶大的孩子,和她是一條心的,她怎麼能不疼。
“哥,你胡說什麼,媽媽什麼時候拆散我和懷舟哥哥了,這和媽媽沒有關係,是姐姐說她和懷舟哥哥在一起很久了,昨天他們談婚論嫁才沒有回來的,一切和媽媽無關。”
周文東聽著妹妹的話,知道誤會了媽媽,臉上有些不自然,心裡卻對朱蔓更加的憎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