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陸子深被周承清喊出去喝酒,王知予無聊,就和劉姨一起去溜大白。
〈夜色〉酒吧
周承清,周承曄,池宴洲,盛尋,秦謹言,還有剛從國外回來的任青吾。
周承曄是周承清的堂哥,業界有名的大律師,是他們這群人裡最忙的。
秦謹言一直忙公司的同時,還忙著談戀愛,經常不來參加聚會,最初都鄙視他,但隨著陸子深戀愛,盛尋訂婚結婚,眾人對秦謹言的鄙視也消散了許多。
任青吾致力於搞科研。
陸子深是最後一個到的,掃了一眼包廂,這些人難得一見的齊全。
聚會的目的是給剛回國的任青吾接風洗塵,但秦謹言一來就狂喝酒,問他原因,好傢伙,談了兩年的物件分手了。
然後剛和自己老婆吵完架的盛尋有了慰籍物件,兩人湊一塊一杯接一杯的幹。
已經有明顯醉意的盛尋摟著秦謹言的肩膀,“老秦,別難過,分了也好”
“你胡說”
“不分手幹什麼,結婚嗎?結婚可是愛情的墳墓,結了婚的女人都是母老虎,千萬別結婚,該放下就放下”
秦謹言一把推開了盛尋,想到那些事,頓時火氣上漲,“老子那是放不下嗎?md老子被綠了,擱你你放的下嗎”。
盛尋……,那確實放不下,也接受不了。
眾人……好傢伙,被綠了。
包廂裡頓時鴉雀無聲,都在唏噓敢綠秦謹言的那個女人,眾人都沒見過,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聽說是姓孟。
c市叫的上名號的,或者聽說過的,還真沒有姓孟的。
秦謹言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但是為了這個孟小姐收心了,一個一米八五長的帥有腹肌的上市公司總裁,每天下班都圍著女朋友轉,除了脾氣有時候不太好還有點自戀,其他全是優點。
而且秦家有錢有勢,如今秦謹言被綠,大機率不會嚥下這口氣,就是不知道那個孟小姐找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又能不能抵擋秦謹言的報復。
追根揭底還是他們這些人太低調了,與那些高調張揚的富二代不同,紅色背景的人都是儘量低調,低調外界完全不清楚他們這些人的能力和手段。
手段狠的如陸子深,向來是人狠話不多,大事小事他有容納的雅量,但觸及到他底線了的事,一般都是直接消失。
就這樣,一群富N代紅N代的人,第一次聚在一起聊的話題是愛情。
“行了謹言,今天是青吾的接風宴,你別在這說不開心的”周承曄算是幾人的大哥,他開口倒是能緩和氣氛。
“哦”秦謹言低聲應著。
陸子深沒說話,他只想早點回家陪女朋友。
散場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陸子深回到錦華瀾庭的時候,王知予已經睡了,他輕輕親了她就去了次臥睡。
為了讓她好好休養,她住主臥,陸子深住次臥。
第二天王知予要去‘願居’,一是因為多日不去,很多工作需要處理,二是和俞遠約好的,今天在‘願居’碰面。
吃過早飯,陸子深非要跟她一起去,她要坐輪椅,男人直接抱著她下樓,上電梯裡的時候碰到了樓上的鄰居,用揶揄的眼神看他們,實在是尷尬。
對比過盛家,陸子深這一點就很好,從來不干涉她的工作,他對她的任何想法都在默默支撐。
想到宋兮言,王知予心裡又嘆了口氣,雖然她不說,但是自己也能看得出來,宋兮言在盛家過的不快樂,盛尋不是那種生活糜爛的富二代,也有些喜歡她,但終究玩心太大,很容易忽略懷孕的妻子。
她很擔心宋兮言,懷孕的人本來就多愁善感,盛尋又是那麼個調性,但是宋兮言不願意跟她多說,可能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自己也不好多說。
想到這,王知予越看陸子深越順眼,摟緊了他的脖子,抬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被親了的男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下電梯的功夫,王知予想了這麼多,但他沒問,嘴角微微上揚,被女朋友親了當然很開心。
到了‘願居’,員工們都圍了上來,紛紛關心自己的老闆,七嘴八舌的,她也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
下車的時候她堅決不讓陸子深抱,說讓員工看見不好,這會要上樓梯,陸子深問都沒問,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上樓之後,王知予就催著陸子深離開。
“用完我就扔?”
“……也不是那個意思”
“行吧,比不上你的工作,我走了,忙完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不耽誤‘王工’工作”
王知予“……”
他陰陽怪氣的嘴臉好醜。
沒多大一會兒,俞遠帶著李震鶴來了,聽說李震鶴也是剛出院,但除了腦袋被砸了一下有些腦震盪之外,其他都是小傷。
於是加上沈年,兩個工程監理,助理,七八個人坐滿了小會議室。
工程不算太大,整個造價加上設計費算下來,平均下來一人大概也分不到十萬,但是這個算是景區的地標建築,也是‘願居’的一個代表作,所以整個設計施工非常重要。
因為受傷的事耽擱了一個月,所以需要溝通的修改的地方太多,幾乎忙了一整天。
晚上陸子深來接她回錦華瀾庭,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劉姨看到他們回來,連忙將廚房裡的菜往外端。
她坐在餐桌旁,陸子深進洗手間拿溼毛巾給她擦手,完事像哄小孩一樣,說“擦乾淨了,吃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覺得自己經歷過生死看開了一些事之後,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
但是這樣的生活是她之前一直求之不得的——永遠有人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