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飛宇熟悉了蘇北所做生意和往來範圍後,除了那種必須由他親自與買家商談的貨物以外,基本上都是由林飛宇代為處理,當然這也是林飛宇自已的要求,想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這次他帶著貨物出了東林縣城不久,卻突然間從道路兩旁出現了一夥土匪。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土匪頭子說著還耍了耍自已手上的刀。
“哪裡流竄過來的土匪,這可還沒出東林縣的管轄範圍,你們不怕官兵嗎。”
“出了東林縣城,就衙門裡的那群酒囊飯袋還能把我們怎麼樣。識相點把東西留下,饒你們一條小命。”
“那你來試試”
“找死”
土匪頭子帶著兄弟直接帶著刀衝了過來,那群跟著林飛宇的家丁都嚇的連滾帶爬往後跑。
只見長刀將要劈下,林鴻用槍一挑,盪開其中一個土匪手中的刀,然後槍桿橫掃,土匪頭子就脫刀飛了出去。
“就你模樣還敢來搶劫。”林鴻用槍指著土匪頭子。
看著明晃晃的槍尖,那土匪連忙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是我有眼無珠。”
其他幾個土匪見老大被打倒了,哪裡還不知道碰到了硬茬子,都不敢亂動。
然而其中一人腰挎一柄長劍,死死盯著林飛宇,他看出來了林飛宇槍法毒辣,原本是可以直接挑開土匪頭子的脖子,卻只是將他擊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又是誰。”林飛宇眯著眼,他感覺面前之人有些危險。
“你幹什麼,還不快退下”那土匪頭子見到這一幕都快嚇尿了,這新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早知道就不收他了。
那人沒有說話,拔出寶劍瞬間刺出,林飛宇瞳孔放大,用槍攔擋在前,兩者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林飛宇後退一步,脫離攻擊範圍。
好險,林飛宇心想。
他主動攻擊,長槍緊握在手中,槍尖直指對手。他的動作簡單而直接,每一次揮槍都帶著強烈的氣流,長槍在他手中彷彿化作了一條毒龍,威猛而不可擋。那用劍之人則身形飄忽不定,劍法靈活多變。他的劍舞得飛快,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春蠶吐絲。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讓人目不暇接。
雙方迅速接近,劍與槍在空中激烈碰撞。劍光縱橫,長槍飛舞,每一次交鋒都激起一片煙塵,讓人看不清場中的局勢。但可以清晰地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感受到那股強烈的衝擊力。
“閣下好武藝”
短暫碰撞過後兩者分開,那人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稱展起了林飛宇的武功。
“兄臺武藝亦是非凡,劍技高超,神乎其技。在下林飛宇,敢問閣下姓名。”
“徐茂之”
“徐兄為何與這些土匪混在一起。”
“這個說來話長,就是沒錢吃飯,跟在這群土匪後面混口飯吃。”
“徐兄性情真是灑脫。”林飛宇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只得誇他性情灑脫。
“那麼你們又是從何來這丹陽縣的。”
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土匪頭子,他想要知道原因。畢竟這丹陽縣令可不是所謂的酒囊飯袋,清正廉明,是個十足的好官,在剿匪這方面他可是十分的積極,這些土匪一看就沒有做好情報工作。
“小人名叫麻五,是從青陽縣來的,原本生活還算不錯,打…收取過往行商的過路費,生活也還算不錯。但最近青陽縣不知從何處來了一群捕快,那青陽縣令似乎很怕他們,就派兵將周圍大大小小的潑皮無賴,土匪盜賊都給一網打盡抓了個遍,我們幾個也是才剛逃到這裡,還沒打…收到什麼過路費,就遇到兩位。”
麻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打起來又停手了,但知道面前這人他得罪不起,就將自已的經歷都說了出去,只希望他能放自已一馬。
“捕快,什麼捕快讓讓縣令都怕?你們滾吧,別讓我再碰到你們。”林飛宇想了想,一時間沒想到。然後又看了看那群土匪和徐茂之,讓他們滾蛋。
“林兄不抓他去衙門嗎?”
“這是官府的事,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徐兄,還沒說說你是怎麼落魄至此,要跟土匪混飯吃。”
“這說來話長,我見林兄要押送貨物,不如路上我跟林兄一起,路上慢慢講。”
“好”
接著,商隊再次上路,徐茂之也說出了他的經歷。
其實很簡單,他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帶在身邊隱居在深山老林裡,學習武藝。直到最近師父覺得他的武功已經大成,才讓他下山混跡江湖。
“師父雖然教了我許多江湖道理,但卻沒有給我過多的錢財,我也不可能去做打家劫舍的事情。”
“至於那群土匪,不,就那幾個人只能稱作潑皮無賴,地痞流氓,我也是稀裡糊塗的加入他們的。”
“當時只是想跟他們討要點食物,沒想到他們看著我的樣子還以為跟他們一樣,就讓我跟著他們,說是吃香的喝辣的,哪知道他們是做攔路搶劫的事啊。”
“徐兄,你這經歷非同一般啊”
林飛宇也不知怎麼評價。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林飛宇開口向徐茂之說道,“對了,剛才那麻五說的捕快我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了。”
“什麼”
“黑衣衛”
“那是什麼”
他一直待在山裡,還真不知道黑衣衛是什麼。
“黑衣衛是由皇帝設定的情報收集機構,只對皇帝負責,裡面全部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分為金銀銅鐵四個等級,每一級都代表著一個官職級別,由皇帝親信擔任指揮使一職,統領各部。不知這次來的會是哪一級別的黑衣衛。”
“原來是這樣啊。”
徐茂之對官職上有了新的瞭解,之前他以為縣令就是大官了,管理一縣那麼多人,原來還有更大的。
“徐兄,我們抓緊趕路吧,等到了平安縣,我定要與你暢飲一番,然後好好交流一下我們兩個所學的武功,沒準還能取長補短,有所精進。”
“那我就多謝林兄了。”
徐茂之知道自已身上連一枚銅錢都沒有,那這頓酒就只能是由林飛宇來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