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有命案需要您去處理一下。”
縣丞輕輕推醒在府衙後院休息的縣令。
“知道了,我這就去處理。”
清醒過來的縣令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整理好衣冠,前去府衙處理命案。
“帶人犯”
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平民被帶了上來,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吭聲。
縣令拍響桌案上的驚堂木,嗯“抬起頭來,說說你們誰是苦主,誰又是人犯。”
“民婦要告那錢來賭坊的人,他打死了民婦的兒子。”
“大人冤枉啊,分明就是他欠了賭坊的賭債不還,草民前去討要,他卻不願還債,還想毆打草民,草民自衛之下推了他一下,誰知他就那麼摔死了。”
那賭坊之人很是無辜,明明就只是想要討債而已,哪裡想到自已會碰上命案吶。
縣令揉了揉額頭,閉目養神,出聲斷定結果,“那這麼說來,你只是過失殺人了。”
“是,是,沒錯,就是這樣。”那人連連點頭。
“那這樣吧,罰你賠償這老婦人一百兩銀子,她兒子的債務一筆勾銷,然後在縣衙大牢裡拘禁一個月,可有異議。”
“沒有,草民聽從青天大老爺的處罰。”那人直接磕頭認罪,很是慶幸。
“那老婦人你可有什麼異議?”
“沒有,多謝縣令大人。”
“就這樣,退堂。”
縣令沒有多留,離開前堂,回後院補覺去了,周圍的人群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散開了。
“這縣令判案的結果怕是沒有遵從大永律法啊。”
“林兄何出此言。”
林飛宇跟徐茂之將貨物交給買家拿回剩下需要收取的銀錢後,就在平安縣內閒逛了起來,看到縣令判案就過來一探究竟。
“大永律法言明不管是蓄意殺人,謀殺,還是無意殺人或是殺人的幫兇,犯人受到的處罰都極其嚴重,最輕的都是終生遭受牢獄之災。所以我才說那平安縣令此舉有違律法,只是罰銀百兩還有拘禁一個月是很輕的處罰了。”
“大永律法竟如此嚴苛!”
在山上待的久了,這些他還真不知道。
“沒辦法,誰叫咱們頭頂上的這位皇帝是靠武力搶奪發家的呢,那些文臣可都是後來才加入的。建國後,軍隊裡的那些嚴刑峻法也帶了一部分到了大永律法中。不過雖然嚴苛,但效果還算是不錯,至少如今極少發生過大案。”
“那這位縣令算是違抗朝廷律法了吧,不過現在他的這種做法倒是對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說很是受用。”
“畢竟大永已經安定下來了,這嚴刑峻法在某些方面已經不適用了。”
兩人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在尋找酒樓在何處。
然而他們再一次遇見了那位老婦人,林飛宇和徐茂之卻是走到了那位婦人家的附近。
剛剛還在訴說兒子被害,一臉痛苦的老婦人此刻竟然是紅光滿面的樣子。兩人很是不解。
“這位兄弟,這老婦人不是剛剛死了兒子嗎,怎麼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那難怪你們就不知道。這張老婦的兒子就是個白眼狼,張老婦一個人把他養大,但他卻吃喝嫖賭,樣樣全佔,不僅將家底敗光,還經常打罵她,這一條街的人都知道,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多講什麼。
現在他死了,張老婦還得了一百兩賠償,這夠她活下半輩子的了,如何能不高興。”
“看來這縣令還真不是一般人吶!”
“到了,有家酒樓,有趣的名字。”
兩人離開後走到一家酒樓前,看著酒樓的名字感覺有些奇怪。
“客官,可要進來餐。”
小二看著樓前的兩人,連忙過來伺候。
“小二,你這酒樓名字怎的如此奇怪”
“您二位不是第一個這麼認為的,來酒樓吃飯的客人都這麼覺得,相比於平安縣的另外兩家酒樓,太平樓和臨江樓來說這名字確實怪異。就連縣令老爺都覺得如果是改叫有家客棧更為合適。”
“有家客棧?如此倒是順口了許多。你這酒樓名字奇怪,那不知你這的飯菜又是如何,是否美味。”
“這個二位放心,飯菜絕對符合兩位的心意。”
“那好,給我們兩個來一間包廂,再將好酒好菜端上來。”
林飛宇順手從懷中拿出幾枚銅錢拋給小二。
“這是給你的賞錢。”
“謝謝爺,二位爺先去裡面坐著,飯菜酒水稍後就到。”
接過銅錢,小二態度更加恭敬,將他們帶到東二廂房,就去催促樓中大廚做菜去了。
“這平安縣比丹陽縣倒是富裕不少,往來商販,人口也比那要多。”
“那丹陽縣就是林兄所在的地方嗎”
“沒錯。丹陽縣治安雖然與平安縣要差不了多少,但平民的生活卻不如這平安縣,也不知那縣令用了什麼法子,將此地治理的如此之好。”
“當然是因為他聰明啊”
“誰!”
兩人紛紛看向包廂對外的窗戶,此時正有一個人坐在窗戶上。
“平安縣令,是你,你怎麼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偷雞摸狗,我可沒偷你們的東西。”
說完平安縣令很是自覺坐在他們的旁邊。
“你不呆在縣衙,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既然他是偷偷跑出來的,此處又不在縣衙,林飛宇也就沒當他是縣令,畢竟,他來找他們估計也是有什麼事。
“當然是想與二位結交了。”
“結交?我們可都是江湖人士,與你們官府可尿不到一壺。”
林飛宇不信他,一個縣令,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先聽聽我為什麼想要與你們結交,再說其他也不遲啊。”
林飛宇沒有開口,徐茂之顯然是聽林飛宇的話,也沒有說什麼。
“你們知道長生藥嗎?”
“長生藥,聽過啊,我還知道它長什麼樣子。”
剛想回答的林飛宇聽到這句話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知道長生藥!”
“沒錯,不過我雖然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沒有真正的見過,因為那是我師父說給我聽的。”
“竟是如此”
難怪要我來結交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