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她真的走投無路,想不到在這裡留了一手。”
“呵,果然像她能做出來的事。”
嚴肅的男人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過其中冷笑居多。
聖長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看向白浪,“我代表神意向你發出邀請,請你明天午時過來接受神意的授權,你將會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屆時是屠龍還是屠天,都隨你心意。”
白浪:“來都來了,為什麼不是今天晚上?”
聖長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還是露出那種冷笑居多的微笑,“明天午時你就明白了。”
“對了,記得把這頭羈傲不遜的野獸一起帶來,到時候神意將會讓他也一起成為屠龍勇士。”
“聖長老……”
說要白浪成為屠龍勇士,鄒豔沒有著急,聖長老要讓辛巴這種野獸也成為屠龍勇士,她卻著急了。
聖長老看也不看她,“神意不可違,明天你們會感謝我的。”
說完,他轉身上了高聳的神臺。
而鄒豔被白浪拽出了神廟。
門口那兩個白袍男人,還是像來時那樣冷漠,對他們的離開視而不見。
辛巴又恢復之前慵懶的步調,不急不緩走在兩人身後。
鄒豔的表情已經不像來時那樣自信。
她偶爾會回頭看向辛巴,臉上流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她想不明白。
為什麼非得是辛巴不可?
如果讓一頭野獸成為屠龍勇士,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向外招募勇士?
難道,人類和野獸一樣,不過是神意隨心所欲支配的一粒小小塵埃?
鄒豔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為了殺掉惡龍為妹妹報仇,她需要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勇士為自己所用。
可聖長老今天卻用行動告訴她,人類還是野獸都沒有關係,神才不管誰會成為勇士。
她的信仰崩塌了。
鄒豔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久的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
人類和惡龍有什麼區別?
在神的眼裡,他們都是一樣渺小的生物。
可是,為什麼惡龍在沉寂了千年之後,還是被神意喚醒了。
神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關於這一點,鄒豔實在是想不通。
她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跟白酒有關。
而白浪是跟白酒最親近的人。
所以,他也是其中很關鍵的一環。
鄒豔看向辛巴的探究眼神,又落到了白浪身上。
白浪稀裡糊塗,對辛巴之前的裝逼行為沒什麼感覺,反倒對鄒豔這次的行為不滿,“喂喂喂,鄒豔,你說成為屠龍勇士,可沒有說要跟一群神經病打交道啊!”
鄒豔心不在焉,“哪裡神經了?”
白浪:“辛巴差點被他們打死好嗎?”
辛巴他做錯了什麼?
他就是懶了一點,吃得多了一點,他這個團長都沒有意見,那個神叨叨的聖長老憑什麼?
而且,白浪不喜歡聖長老還有一個原因,那逼竟然比自己還帥。
簡直不能忍。
鄒豔淡定道:“你不是想讓辛巴成為屠龍勇士嗎?這下如你所願了。”
“聖長老他只是在執行神意。”
“我想,那雷暴只是神對辛巴的考驗,而他很明顯,已經透過了神的考驗,所以你們才能在明天一起接受神意的授權,不是嗎?”
“誰要讓辛巴成為屠龍勇士了?我只是……算了,跟你說不明白,總之我不同意這個決定,明天我不會把辛巴帶來的。”
辛巴是妹妹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他不可能把它交給一群神經病。
白浪說完這話,往後叫了辛巴一聲,想要把它快速帶離這個危險之地。
別看他糊里糊塗的,好像什麼事都想不明白。
聖長老當時對辛巴的殺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老登根本沒想讓辛巴成為勇士,就只是想殺了他。
可聖長老最後提到了妹妹的名字,這讓白浪很不安,好像自己好心辦了一件壞事。
而且,最後會影響到自己的妹妹。
這種感覺讓他很後悔。
他果然只能成為一個廢物,屠龍勇士什麼的,還是不適合他這種商業奇才啊!
辛巴始終懶洋洋的,一點沒有死到臨頭的自覺。
氣得白浪走過去拎起它的毛耳朵,“哥們,你他媽的就要死了,走快點不行嗎?”
辛巴張嘴打了個哈欠,斜眼掃了白浪一眼。
死?
死是什麼?
不是說要成為什麼什麼勇士麼?
這個名字白小酒小時候也曾說過一次,辛巴記在了心裡,只是沒想到能從另一個人類的嘴裡聽見。
他記得白小酒當時還神神叨叨說了很多話,可具體是什麼,他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白小酒說過,如果用人讓他成為什麼勇士,不要拒絕,這力量會讓他變得比人類更強,到時候是回森林做他的王者榮耀,還是繼續待在圓頂馬戲團,都由他自己選。
不過,白小酒當時提出了一個要求。
當有人要他成為勇士,可能會把白浪那個煞筆帶上,不管他用什麼手段,總之阻止白浪。
屠龍勇士不是白浪想做就能做,他這種什麼都不懂的煞筆,會死在那些紫色雷暴的威力之下。
辛巴不知道白小酒為什麼這麼篤定,甚至想象不出,白小酒當時還是幾歲的小不點,怎麼就能預料到十幾年後會發生的事情。
不過,那時候他可是吃了對方的小餅乾,既然收了禮物,那就應該履行承諾啊!
辛巴嫌棄的眼神將白浪上下掃視了一眼,然後一爪子把對方的頭按在了地上摩擦。
愚蠢的人類!
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笨蛋團長。
“媽的,辛巴你神經了!老子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要是把老子壓死了,我看明天誰給你小餅乾!”
“扣錢,扣錢,扣錢,死辛巴,老子要扣你的錢!你明天的加餐沒有了!”
“吼!”
“哈哈,辛大爺,別這樣,我,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放心,你這麼威猛,別說小餅乾了,就是把我吃了都行。”
辛巴對白浪的回答很滿意,巨大的爪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大搖大擺朝山下走去。
白浪一身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幾乎快要脫臼的肩膀,“媽的,這狗東西越來越像白小狗了,人家說物似主人形,想不到白小狗都走了這麼久了,辛巴這狗東西還是跟她一樣神經,真是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