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範秋月幹什麼去了,她是去救我了,去噩夢中救我了,如果沒有她每次的及時出現,我都不一定能順利在現實中清醒。
“孫超那邊查到這那幾個人沒有?”
接下來,我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案子了,也不知道孫超找到那幾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沒有。
“昨晚上來的時候,聽說只找到了一個,不知道現在他們找全沒有。”
王一被範秋月早早的叫過來照顧我,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在調查到什麼地方了。
我抬眸看了一眼點滴,不多了,馬上就輸完了。
“王一,去給我辦出院手續,等著瓶點滴輸完,咱們就走。”
“不行,你這傷還沒好呢。”
雖然王一不聽我的命令,但是我可以理解他,因為他也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想。
“你快去吧,我這傷已經縫了針,而且又不是重要位置,這能出院,不信你問醫生去。”
他拗不過我的脾氣,我知道王一最後還是會給我老老實實的辦出院手續去。
“若是醫生說不行,你就絕對不能出院。”
這傢伙,竟然學會給我撂狠話了。
“閉嘴,快去。”
我必須得盯著案子發展情況,不能讓這案子出現一點兒的意外情況。
而我則一直等著點滴打完了,直接拔了手背上的針頭,而後換衣服下床,準備離開。
當我把我自己收拾完畢後,王一也辦好手續回來了,我這個傷就是不能做大運動,走路慢一些也不會有事,就是有點密密麻麻的疼,但是習慣了,也就沒事了。
回到警局後,警局門前又圍了一堆的記者,因為這次身上有傷,我也不能悄咪咪的翻牆進了,只能走正門。
只是這車剛要進,就被一群記者給堵了,他們隔著玻璃爭先恐後的問著我問題。
“李局,您現在可以講講案子的調查方向嗎?”
“李局,現在全網人民都在關注著這個問題,請您講講吧。”
說實話,隔著玻璃我都聽著心煩的不行。
不過我還是按下了車窗,那些記者的話筒全都送進了車窗。
“李局,您就講講吧。”
“大家就等官方通報吧,我只講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這句話剛講完,我們局裡的值班人員就來了了,他們喊著那些記者離開了我們的車,王一這才將車開進了警局。
一進警局,我和王一就立刻展開了工作,他也立刻得知了目前的情況後,立刻報給了我。
“哥,那店鋪的房東也在今天早上趕來了,孫超那邊已經問過了,你要見嗎?”
“見,讓他來我的辦公室。”
我先去範秋月的辦公室與她打了一聲招呼,讓她看到我是活蹦亂跳的,她安心之後,我才回到了辦公室。
一回到辦公室,王一就將那店鋪的房東帶了過來。
“李局,這位就是現場店鋪的房東,他們的名字叫冀北建。”
我看向站在王一身後的年紀五十多歲的老人。
“冀先生,請坐。”
在冀北傑坐在我對面前的沙發上後,我才面無表情的開始詢問。
“想必專案組的人已經向你詢問過一次,這次的案件你也大概清楚了吧?”
冀北傑立刻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我已經清楚這案子的情況,起因就是我租的第三老闆請的裝修工不小心將牆給鑿出了個洞,發現牆裡的乾屍,而且乾屍還不是一具,是五具乾屍。”
“既然你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知道這個冀北傑也是個聰明人,也就不細說了,我就想聽聽他想怎麼解釋。
“李局,我當初買這個店鋪的時候,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毛坯房,他一開始裝修的時候,也不是我裝修的,我直接毛坯房就租了出去,這個情況,第一任老闆他就非常清楚。”
說著,冀北傑就拿出了他當初買下的合同,以及租給第一任老闆,以及之後幾任老闆的合同。
“您看,這合同上明確寫著,我是以毛坯房租給其他人的。”
我沒有看他的那些合同,說的不好聽一些,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假造的。
“你買下多久之後才租給其他人的?”
冀北傑被我問的突然愣了一下,想來他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它還是個坑的時候,我就買下了,建起需要三年,但是建起之後,這片樓區還沒人,一開始都沒人租的,所以這店鋪又空了一年的時間才租給別人。”
他解釋的非常清楚,我聽的非常明白。
“那麼就是說,這毛坯房在你手裡放了一年,是吧?”
冀北傑皺起了眉,一開始他遊刃有餘的,他沒想到我換了一個方向去問他。
“對,但是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出藏屍的事情呢?”
“為什麼不可能呢?”
每個殺人犯都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所以誰的話都不可信。
面對我的質疑,冀北傑有些急了。
“我和那幾個無仇無怨的,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我淡淡一笑,便給他解釋了一句。
“這本就不是什麼仇恨的問題,這幾個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將他們按儀式釘在牆裡,會擋煞,助財運。”
“這事情肯定不是我乾的呀,我根本不懂什麼風水的事情,我連陰年是哪年都不知道。”
冀北傑這會兒張嘴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其實說到這兒,我覺得這人應該不是兇手,因為他急於解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已,但是我並沒有排除他的懷疑,畢竟那店鋪在他手裡有一年的時間,也許他的急是裝的好呢。
看著他急切的模樣,我沒有再問他。
“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這就問完了?可是我沒事解釋完呢,李局,真的,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我讓他走,這個冀北傑竟然不願意走了,他死活要和我解釋,可是他的解釋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而我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給了王一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