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咱們不說他了,這事情我也不想再聽了。”
而範秋月也十分尊重了,她也真的不說了,轉移了話題。
“好吧,咱們說說剛才那隻眼睛的事情,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專門挑釁我,他應該是笑臉組織的人。”
隨即我便將我的想法同範秋月說了。
之後我們又討論了幾分鐘的案子,不知怎麼的,範秋月又將話題拐到了我的身上。
“你昨天剛出了車禍,身上的傷也沒好全,而且你的右眼還看不見了,不如你好好休息兩天吧。”
我知道範秋月也是為了我,她不想我的壓力太大,但是現在不是我能不能休息的問題,而是我不敢休息的問題。
即使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到了晚上,那噩夢依然會來,我根本就不敢停下休息。
“秋月,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一閉上眼睛就會進入噩夢空間,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是想休息都休息不了。”
其實我也挺感謝範秋月,她知道我承受著噩夢帶來的痛苦與壓力,所以她將我這個副局長腦袋上的事情都攬了過去,就是為了能讓我輕鬆一些。
“我明白,只是你太辛苦了。”
範秋月十分擔憂我的情況,對於她的這份擔憂,我也很高興。
就在這時,範秋月的電話突然響了,趁她打電話的時候,我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而後我直接去了化驗科,王一則在這裡等著鑑定結果。
鑑定的結果同我想的一樣,那顆眼珠子依舊是受害者田利的眼睛。
隨即秦帥又給了我一個重要線索。
“這顆眼睛被剜下後不超出一個小時。”
而後我便讓王一立刻去查監控,查查是誰將這個快遞送來的。
將結果給我後,秦帥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李局,你的身體沒事吧?”
“我沒事。”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我平常做事十分低調,即使是坐在副局長的位置,我依舊很低調,沒想到我這次右眼看不見的時候很快就傳進其他警員耳朵裡。
“誰給你們嚼舌根的?”
“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的身體出問題了,都不需要別人說。”
秦帥好歹是個法醫,我身體不適他自然能發現,我倒是忘了他的職業,這事情弄得我都有些尷尬了。
“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王一也回來了,並拿了一段影片。
開啟影片,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戴著口罩的男子就送來了那個紙箱。
“他就是那個兇手。”
兇手的背影已經深深烙印在我腦中,那人一轉身,我立刻就猜到了他。
沒想到現在的兇手這麼囂張,若是換了旁人,沒哪個兇手敢這麼囂張。
“你確定嗎?”
秦帥一臉疑惑地看向我,他聽到我的話後,都有些不可置信。
“非常確定。”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就是化成灰,和我都能認出來,只可惜的是,看不到兇手的正臉。
而後我開始回憶著這次的噩夢空間中所發生的事情,雖然十分恐懼與痛苦,但是我不得不回憶,只有回憶,我才能想起一些重要的線索。
之前幾次的噩夢中,除了一個山洞,就是一個倉庫,除了這些,我還真想不起來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可是這件案子已經過了三天了,第一天是斷手,第二天是斷腳,今天又是一顆眼珠子,只見受害者的肢體,不見他的屍體,說明這個人肯定還在,若要是再找不到受害者,再見到的恐怕就是受害者的屍體了。
可是又如何找到兇手和受害者呢?這又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因為到現在來看,我們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從化驗科裡出來後,我直接就回了我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中,我閉上了眼睛,雖然有些恐懼,但到了一定時候了,我必須得豁出去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身處於一片紅顏色的玫瑰中,全部帶刺,我的指尖剛碰了一下,就流出了血。
我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這時候,我才看到在這紅玫瑰下的土壤,都泛著一層暗紅色,像是人血。
一想到這紅玫瑰下是人的一具具屍體培養的,我就瘮得慌,我連忙走出來那片玫瑰花海。
只是當我走出花海中,發現這裡十分寂靜,配上天上掛的血月十分的陰森,倒是那紅玫瑰被血月的夜色下趁得十分鮮豔。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譏諷的笑聲,我轉頭一看,便看到那個身穿黑衣的追擊者,而他的手裡這會兒正拖著一具屍體。
只見那追擊者將屍體扔進花海中時,那些紅玫瑰瞬間將那具屍體吞噬。
“好看嗎?”
追擊者冷冷地瞧著我,眼睛不斷上下打量著我,估計他在算計著如何折磨我。
而我則直接轉身就跑,那追擊者就是一神經病,碰上他不跑,那就是乖乖等死。
只是我才跑了幾步遠,就被追擊者追了上來,我直接抽出前鋒劍,一轉身,就給了對方一劍。
不承想對方早有準備,一個飛跳,跳到了我的身後,躲開了我的攻擊,而後一個手刀,就將我劈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是被一桶冷水潑醒來的,我一睜眼就發自己被關在黑漆漆的地下室內,我的雙手正被兩條鐵鏈鎖著,我根本就無法動彈。
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我抬頭一看,就看到追擊者手裡拿著手電筒向我走了過來。
“你可真是有趣,別人都知道逃命,只有你,竟然非湊上來送死,那你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呸。”
我直接一唾沫就吐了對方一臉,若不是在噩夢空間中可以尋找到殺人犯的線索,我怎麼可能不要命地湊上來。
原本心情極好的追擊者瞬間就怒了,一拳頭砸在我的右臉,隨即,我看到他拿出了一匕首,對著我的臉就開始了比畫。
我痛的呻吟一聲,一滴滴鮮血從臉頰流到了地上。
“你這張臉真是不錯,我要戴在我的臉上,而後將你們警察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