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範秋月這麼一問,電話那邊的值班員竟然驚訝地開口。
“範局,您是怎麼知道的?剛才有一個男人來報警,說他的孩子失蹤了二十四小時了。”
聽到這話,範秋月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們兩個十分默契地站起了身,去往了警局。
我本來就在警局宿舍,我們兩個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值班室,我直接向值班室的警員要了剛才報案的具體內容。
報案內容裡還有一張失蹤男孩的照片,那個照片同我在噩夢中附身的孩子一模一樣。
範秋月眉間緊皺,看了一眼報案的內容,便吩咐我開緊急會議。
“我去會議室,你叫孫超去會議室。”
因為今天白天出了大案,刑偵組的都在警局加班。
當我來到刑偵組的時候,便看到刑偵組的隊員正愁眉苦臉地盯著檔案,整個組裡陷入一陣陰沉的氣氛中。
我直接來到隊長孫超的辦公室,敲了兩下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孫超掛著兩個極重的黑眼圈,抽著煙,翻看著今天的記錄,聽到動靜,他才抬起頭看見我。
“李局,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說實話,看到同事這樣加班熬夜地找線索,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範局叫你過去,要開緊急會議。”
一聽我這話,孫超立即就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咱們過去說吧。”
一共就我們三個人開會,這事情早說了只會影響到孫超的情緒。
而後我和孫超去了會議室,範秋月已經在會議室裡等著了。
範秋月見我們倆來了,也不磨嘰,直接將報案內容給了孫超看。
“這個男孩的失蹤,我懷疑和殺害連玉溪的兇手是一個人,孫超,你得儘快調查,若是慢一步,這個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危言聳聽,但是我和範秋月卻知道真實情況,那個孩子現在就已經被兇手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看著檔案的孫超,眉間越皺越緊,他捏著檔案的手都暴起了青筋,可見他的內心此刻有多憤怒。
“我明白。”
待孫超離開後,我和範秋月便開始商量怎麼抓到兇手。
“李夜,要不咱們再進一次噩夢空間吧,這一次我們配合好,爭取在噩夢空間裡找到兇手的線索。”
“我怕我再次睜眼時,還會同剛才夢中的情況一樣,繼續受著那樣的折磨,卻什麼都做不了。”
經歷過剛才被強制拖進噩夢空間的事情,我覺得我要是再次進入噩夢,還是一樣的反抗不了,剛才的情況一樣。
不是我怕那個死變態,我怕的是我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死變態折磨一個孩子,直至折磨死。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的,我不會再讓那個變態折磨你的。”
範秋月明白我在想什麼,她立即出聲安撫我。
經過我們兩個的一番商量之後,最後我們兩個選擇在範秋月的辦公室閉上眼睛睡覺。
閉上眼睛睡覺是我們進入噩夢空間的唯一一條通道。
為了防止有人來打擾我們,範秋月特意關上門鎖了,除此之外,她還特意關了燈,整個辦公室瞬間陷入了黑漆漆的環境中。
我和範秋月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又和她在同一屋簷下睡覺,雖然心裡很歡喜,但是內心太緊張了。
我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什麼,我就覺得很精神,一點都不瞌睡,我怎麼都睡不著。
“秋月,你睡著了嗎?”
回答我的,是範秋月平穩的呼吸聲,一聽這個聲音,我便知道她已經睡過去了,我登時便急了。
若是範秋月已經進入噩夢中遇見那個變態追擊者,她的處境定會極為困難,我必須得趕緊睡覺。
只是我越是著急,兩隻眼睛越發地精神,我怎麼也睡不著,怎麼也閉不上眼睛。
最後我實在是沒了辦法,我的眼睛盯上放在桌上的菸灰缸,我直接操起菸灰缸,咚的一聲,砸在了我自己的腦門上。
只見我眼前一陣發黑,最後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還是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場景,同我剛才猜到的一樣,我還是躺在了那塊石臺上,四肢被牢牢固定著,動不了分毫。
只是這個房間比之前的要昏暗許多,而且那個死變態蘿莉也不在,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又擔心起了範秋月,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能不能找到我。
我一動不動地趟在石臺等了十來分鐘,突然,我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像是一個人的,我瞬間有了一樣。
不多時,房門被踹開,發出咚的一聲,我轉頭看去,便看到那個死變態手裡正抓著範秋月的頭髮。
“寶貝,我給你帶來了同伴,你高不高興?”
話落,追擊者蘿莉將範秋月扔到了我的石臺側面。
這時候我才看到範秋月被打得鼻青臉腫呢,我的心臟都糾成了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範秋月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她抬眸看了我一眼,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在那死變態挑菜刀時,範秋月突然我的手,並運用轉換異法,突然間天旋地轉,場景開始轉換,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正在處於一家網咖門前。
網咖門口破破爛爛的,寂靜無比,一看就覺得很是詭異,而我此刻只擔心範秋月的傷口。
“秋月,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想要抓到獵人,就得先裝作自己是獵物,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走,咱們趕緊躲進去,一會兒那死變態就來了。”
原來範秋月想的就是利用換異法,這樣我們也不用費力。
而後我們兩個便進入了破爛的網咖裡。
網咖裡擺著的是落了灰的爛電腦,就在我們商量著躲哪兒時,突然身後的電腦亮了起來,併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嚇了我一跳,我順著電腦螢幕看去,便看到了那個死變態蘿莉正陰森森地盯著我們,這時,那個死變態開口了。
“你們兩個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