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行動比較慢,但是遇上危險,我好歹能為範秋月遮擋一二。
爬樓梯確實是件辛苦的事情,我們兩個大約爬了有四五十層,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尤其是我,我的雙腿用不上力,爬樓梯格外費力,這會兒我已經累癱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低頭看去,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我們上了多少樓梯,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看這個場景,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我越發覺得這裡的樓梯就像個無限迴圈,我們根本走不出去。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上去看看。”
範秋月的體力比我好一些,她只休息了一兩分鐘,呼吸就已經平穩了。
我正要喊住範秋月時,一抬手,就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只有看不到盡頭的樓梯,我的心瞬間就慌了。
“秋月,秋月,你在哪兒?”
就算我撕破了嗓子喊,依舊沒有範秋月回應我的聲音,我登時就急了眼。
此刻的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拖著身體向上爬了好幾層,可是就是找不到範秋月的身影。
範秋月的突然失蹤,使我變得十分恐懼,我必須得找到她,我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
就在這時,樓梯間裡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詭異笑聲,她好像在嘲笑我的蠢。
我登時大怒,理智全無,抽出隱藏在胳膊上的長劍,一劍劈在了樓梯的護欄上。
此時的我已經發瘋了,發瘋地劈著樓梯,直到將其劈得搖搖欲墜,突然,咔嚓一聲傳來,我隨著破碎的樓梯掉入黑暗。
我在黑暗中下墜了好久,突然咚的一聲傳來,我掉在了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正好是我被牛頭人所關在那個地方。
看著剛從這裡逃跑離開他的環境,我的內心是崩潰的,讓我更崩潰的是,範秋月消失了,我四處找她都找不見
我立刻拉著門把手,想要開門去救範秋月,可是那門已經被鎖了。
一開始我還對我的能力有所遮掩,因為我不想被朱記者認出來,可是這會兒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抽出前鋒劍,直接捅穿了大鐵門,而後一腳將鐵門給踹飛了出去。
當我從關我的房間裡出來時,我看到了站在我對面十米遠的牛頭人。
“你將她綁到了哪裡?”
牛頭人血紅的眼睛盯著我,只見其手一抬,範秋月就被扔到了我的腳下。
見牛頭人如此痛快,我的眼皮開始跳了起來,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將範秋月給我,這裡面肯定有陰謀。
可是我這會兒急得沒有了理智,我一把將範秋月扶了起來。
就在我在將其扶起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她根本就不是範秋月,是一具另一個女人的屍體。
“她在哪兒?”
“在你的腳下,那就是那個女人的屍體,我都來不及折磨她。”
豬頭人漫不經心地開口,好像錯過了什麼可惜的事情一般。
他的舉動徹底惹怒了我,我操起長劍,就要殺了他,突然被我扔在地上的屍體睜開眼眼睛。
那具屍體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痛得我悶哼一聲,我按著她的腦袋,直接擰斷了她的腦袋。
只是我的脖子已經被咬破了,鮮血不停地往外冒,可是我已經顧不上這傷了,我的腦子裡只有消失的範秋月。
“你到底將她藏到哪裡去了?”
我的前鋒劍直指著牛頭人,這個畜生絕對知道範秋月的下落。
回答我的只有牛頭人輕蔑以及挑釁的笑聲,我手持長劍,直接殺了過去,既然他不說,那我便砍了他的腦袋。
只是牛頭人的速度非常快,在我殺到他的面前時,人家只偏頭一躲,躲開了我的劍刃,並一拳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瞬間被砸飛了出去,當我落地之後,我發現我周圍的場景再次變換,竟然變成了一座亂墳崗,當我一抬眼,便看到滿坑滿谷的墓碑,一陣陰風吹過,十分詭異。
若是平時,我會覺得這裡陰森可怕,可是當下,我卻沒那個心思,我按著我身側的墓碑站了起來。
忽而,我看到了墓碑主人的照片以及他的名字,照片上是一箇中年男子,男子的名字叫王永勝。
王永勝?難道是牛頭人的真實身份嗎?無數疑問盤在我的腦袋上。
“王永勝。”
我猛然大喊著王永勝這個名字,看著眼前的牛頭人有沒有什麼反應,一般出現在噩夢中的名字都與追擊者息息相關,只有透過噩夢,才能找到兇手。
當我叫出那個名字時,牛頭人的腳步突然遲疑了一下,而後錚錚地看著我,血紅的眼睛裡突然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我將牛頭人的這些異常都暗自藏在心裡,突然,我聽到了牛頭人的身後傳來暴喝一聲,一把斧頭破空而來,直接插進了牛頭人的後腦勺。
很快,我就看到了熟悉的臉,範秋月出現了,看著她完好無損,我這心裡也鬆了口氣。
這次範秋月給了牛頭人致命一擊,這次他的身體開始忽隱忽現,這就說明這場噩夢快要結束了。
牛頭人發出不甘心地嚎叫,在他的身體快完全消失時,他突然衝著我甩出了一把飛刀。
我避閃不及,那把飛刀直接插進了我的胸膛,一口鮮血瞬間從嘴裡噴了出來,範秋月急忙扶住了我站不穩的身體。
“李夜,李夜,你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要醒了。”
如果我死在了噩夢中,我將永遠醒不過來,可是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眼皮一點點往下拉,最後我陷入了黑暗中。
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我變成了我自己的模樣,我鬆了口氣,從這點可以看出我堅持到了最後一秒,從現實中清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急切地敲門聲響起,想也知道是範秋月。
“我醒了,你進來吧。”
聽到我的聲音,範秋月一把推開了我的門,確定我醒後,她大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堅持不住了,我以為你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