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琢磨了一陣,他又怕專業術語我聽不懂,猶豫了一陣後,他用通俗易懂的話給我講。
“這麼說吧,你被人給暗示了,所以你一看到特定的笑臉,就會陷入深度昏迷。”
“暗示?什麼意思?”
雖然趙磊找了一些簡單的詞語,但是我依舊還是沒大懂。
“其實就是和催眠的意思差不多,但是你是被暗示了,對方用笑臉控制了你的腦部神經,強制使你陷入昏迷。”
趙磊又斟酌了一下詞語,又白話了一些,這次我聽懂了。
“剛才我看到了你陷入昏迷的狀態,你的心率加快,而且呼吸急促,若是長此以往,會導致你窒息而死的。”
“我如何解除這種暗示?”
我還想活著呢,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好多罪犯沒抓呢。
“找到給你暗示的那個人,擊潰他的心理意識,便可以解除他給你下的暗示。”
趙磊也不磨嘰,直接告訴了我辦法,但是他這個辦法說得有些委婉,但是我這次可是聽懂了,那就是將那個暗示我的人折騰得瘋了唄。
但是我又覺得他這個法子不治根。
“如果我弄死他,會不會更快更有效?”
聽到死這個字,趙磊愣了一下,隨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他的尷尬。
“也可以,但是你的身份敏感,最好是不要這樣做。”
“好,謝謝你的建議。”
突然的,我覺得趙磊這個人的人品不錯,會真誠地給我建議。
“趙醫生,我再諮詢你一個問題,我如何找到暗示我的那個人?”
其實我有懷疑的人,就是那個追擊者,牛頭人,也是那個兇手,但是我怕這個人身後有更強大的組織,所以我不敢確定。
“這個很簡單,就是剛才現在你夢中的那個人。”
趙磊直接就告訴了我答案,我印證了我的猜測。
“那我如果再被強制進入噩夢中,我應該怎麼清醒呢?”
只見趙磊抬手指向了我手背上被燙起的泡。
“就像你這個辦法,只有劇烈的痛,才能清醒,除了這個辦法,別無它法,所以你還是儘快找到那個給你下暗示的人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背,到現在,我的手背上還隱隱泛著疼。
“我明白了,多謝您的幫助,這次治療需要多少報酬呢?”
人家給我治病,我自然要付人家報酬的,再說了,我和趙磊可不熟。
那趙磊笑著擺了擺手。
“不需要報酬,你是小月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咱們不需要見外。”
這話說得我怪難受,說得好像他和範秋月是一家人,而我是個外人似的。
“不行,這錢一定要給的。”
說著,我拿出了一疊紅票子擺在了他的桌上,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省,但是在這事情上,絕對不能省。
這次趙磊並沒有拒絕,依舊一臉危險。
“時間不早了,趙醫生,我就先告辭了。”
拋開公事,我們倆可是陌生人,外加情敵,沒什麼話可說的。
“好,我送你吧。”
而後趙磊將我送下了樓,一下樓,我就看到吳傑坐在人家沙發上睡著了,我那個尷尬呀。
我上去拍了拍吳傑的肩膀,將其叫醒。
“吳傑,我們該走了。”
吳傑迷茫地睜開眼睛,對趙磊道了聲再見後,跟著我出了門。
“李局,咱們回警局嗎?”
“先找一地方吃個飯,再回警局吧。”
一天我也沒吃什麼東西,剛才是想弄清楚我是什麼毛病,就按下了吃飯這個事情,如今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我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
吳傑立刻拉著我去了就近的一家小麵館,我倆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一大碗麵,吃完都沒嚐出個鹹淡味來。
吃過飯後,我和吳傑又匆匆趕回警局。
回到警局後,我就聽說了,安在張美麗頭顱上的四肢找到主人了,我立刻去了局長辦公室。
一進門辦公室的門,就看到範秋月正打著電話,她一邊示意我坐下,一邊同電話那頭講著話。
聽著她電話裡的意思,我就明白了,是上面的電話,這是個連環殺人案,上級極為重視。
在範秋月掛了電話後,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
“你的情況怎麼樣?趙磊說什麼了?”
“他說我是被人給暗示了,我必須得找到暗示的那個人,也就是現在連環殺手人的兇手,才能解除暗示,不被控制。”
我說得漫不經心,也不是我不重視,主要是不想範秋月擔心,她工作上的壓力本來就大,我不想她為了我再操心。
“聽說找到那肢體的主人了?可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不想範秋月一直關注我身體的事情,便轉移了話題。
“不是我們找到線索,而是又出了一具屍體,在長汾大橋上,出現了她的腦袋以及張美麗的其他四肢。”
說著,範秋月就將一沓照片給了我。
照片上,是一化著精緻妝容的女子站在長汾大橋上欣賞著風景,殊不知,這個女子已經是個死人了。
“查出死者身份沒有?”
“查出來了,死者名字叫陳秀梅,今年二十六歲,是外地人,據化驗室檢測,她已經死了有三日了。”
說起正是,範秋月一臉的嚴肅,她的眉心又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三天,在這三天期間,又不知有多少女子會慘遭歹徒毒手。
“李夜,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咱們得儘快抓住兇手。”
範秋月的意思我非常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想抓住兇手。
“我知道。”
只是範秋月說了這話後,想到了我此時身體的情況,忙又開始安慰我。
“你別太有壓力,咱們盡力而為。”
我點了點頭,隨又想起了王一的情況,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他可是比我還被控制得厲害呀。
“對了,你問過王一的情況嗎?”
“我問了,他還好好地待在精神病,為了防止他出意外,我特意叫人過去看著他。”
範秋月做事一向周到,在我沒有想到的時候,她早已經想到了。
之後我便一直待在警局裡,直到深夜,我才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