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生。”
我嘴裡一邊罵一邊衝了過去,而那牛頭人卻根本沒有躲我,而是直愣愣地盯著我。
直到我拿著前鋒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那牛頭人都沒有動一下。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剛要鬆開劍柄時,卻被牛頭人一把握住劍刃,黑紅的鮮血順著牛頭人的掌心落下,滴在了地上。
“你這個玩具甚得我心。”
話落,牛頭人張開獠牙,笑出了聲。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範秋月的叫聲,我轉頭一看,牛頭人召喚的喪屍將她包圍,並撕扯著她。
眼看著就要生吞活剝了範秋月,我立即向牛頭人認慫。
我鬆開了前鋒劍,雙手舉過頭頂。
“我跟你走,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能不能放了她?”
只聽牛頭人輕蔑一笑道:“我頭一次見到獵物同我談條件的,你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定要將你做成一個最完美的芭比娃娃。”
我的心裡大罵變態,怪不得長畜生這個德行,這就是一變態,這麼粗壯的男人,竟然喜歡芭比娃娃,差點隔應死我。
隨即牛頭人的手一揮,撕扯著範秋月的喪屍瞬間消失。
見範秋月暫時安全,我忙要去扶她,卻被牛頭人掐住了我的後脖頸,並一拳砸在了我後腦上。
瞬間眼前一陣眩暈,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我親眼看到牛頭人一步步走到了範秋月的面前,我想去阻止,可是我已經徹底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我看到牛頭人直接擰斷了範秋月的脖子,我親眼看到她死不瞑目,我的血液如同被抽乾一般。
忽然,我被這樣的噩夢驚醒,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汗從額頭落下,我瞪大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四周。
此刻的我滿腦子都是範秋月被擰斷脖子的場景,我的眼睛四處找著她的身形。
可是我的眼前無比黑暗,我的雙手不知道被綁在什麼東西上,我也不知道我此刻是待在什麼地方。
“來人啊,來人啊。”
我急切地想知道範秋月此刻的情況,我拼命地大叫,弄出很大的聲響,希望能引起牛頭人的注意。
如我希望的那樣,黑漆漆的房間內突然亮起,刺得我的眼睛眯了起來。
待我的眼睛緩過來後,我發現我此刻在一個充滿芭比娃娃的房間,整個房間粉粉嫩嫩的,在我的對面,還擺了一米高的黑色娃娃。
那娃娃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黑漆漆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甚是詭異。
而我的雙手則鐵鏈銬著,為了防止我跑,還特意繞在一個柱子上。
“你給我出來,藏什麼藏?”
我並不擔心我的情況,我非常擔心範秋月,我怕我剛才看到的是真的。
很快,我便聽到了腳步聲,不多時房間門就被開啟了,牛頭人走了進來,他抬手按在了我面前的芭比娃娃的腦袋上。
“這個芭比好看嗎?她非常適合你,我要將你做成這個樣子。”
“你個變態玩意,我的朋友呢?你將她怎麼了?”
我張嘴便罵這個死變態,若範秋月出什麼事,我一定將其剁成肉末。
牛頭人血紅的眼睛盯著我,突然他伸出手,扯住了我的頭髮,迫使我抬起了頭。
“她沒死,不過我非常喜歡她的雙腿,她的雙腿和你這張臉非常合適這個芭比娃娃,你們感情這麼好,融合在一起才能體現出你們的感情。”
聽到這話,我暗自鬆了口氣,至少現在範秋月是安全的。
隨即,牛頭人解開了我手上的手銬,拉扯我的頭髮,拖到了隔壁房間。
原本我的背上就有傷,被如此拖,地板上被拖出了一道暗紅的鮮血,而我的頭皮也被扯得流出了血,當拖到隔壁屋時,我已經是渾身是血。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見到了範秋月。
此時範秋月的四肢被綁在了手術臺上,她還處於昏迷中,而我被扔在地上。
“你想要幹什麼?”
我質問著牛頭人,眼睛卻觀察著四周,找著能讓我脫身的東西。
而牛頭人以為我沒有了攻擊力,竟然轉身去臺子上挑選著匕首。
不過此時的我確實沒有什麼攻擊力,因為渾身痛得我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喘口氣,動一下指頭都疼啊,更別說能否站起來了。
就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我忽然掉在地上的一節小鋼筋,只有中指那麼,但是好歹也算是個武器,可是它卻離著我有一米遠。
我抬眸看了一眼牛頭人,一邊說話轉移著他的注意力,一邊向那個鋼筋挪去。
“你想做什麼就衝我來,別動她。”
這會兒牛頭人已經選好了武器,他選中一個滿是鋒利齒牙的鋸子,他舉起鋸子,從鋸子裡都能看到我驚恐的臉。
隨即牛頭人舉著鋸子,走到了手術刀前,他伸手摸了摸範秋月的長腿,滿意地喘息粗氣。
“這雙腿非常完美,我要將她鋸下來。”
範秋月卻毫無反應,任由牛頭人摸著,我的眼睛都氣紅了。
只見牛頭人戴上眼鏡,拉響鋸子,鋸子發出巨大的聲響,眼看著就要落在範秋月的大腿上。
我猛然爬了起來,撲了過去,手中抓著鋼筋,使盡最後一絲力氣,一鋼筋插進了牛頭人的脖子的動脈上。
牛頭人手中的發著巨大響聲的鋸子瞬間落地,他的伸手按著脖子,很是憤怒地盯著我,眼神中還帶著那麼一點不可置信。
想必他也沒有想到我還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給他重重的一擊。
我將鋼筋插進牛頭人的脖子裡後,我瞬間脫力,倒在了地上,隨即向手術檯爬去。
此刻的牛頭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他直接將脖子上的鋼筋拔了,那脖子上的鮮血瞬間噴湧了出來。
雖然追擊者在噩夢中不會受到什麼致命傷害,但是這一傷害會導致他的行動緩慢,能給我爭取一點時間。
“你這個娃娃太不可愛了,我要將你煮了吃,只有將你吃進肚子裡,你才會聽話。”
此時的牛頭人的身體忽隱忽現,出口的話也開始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