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承認了殺害了兩個孩子,還承認了她殺了她的父母以及弟弟。”
我一直都在盯著李骨的神色,他在聽到張多餘殺了她的父母時,竟然沒有震驚之色,說明他是知情的。
直到此刻,李骨還在維護著張多餘。
“沒有,沒有,她的父母是我殺的,弟弟也是我殺的,都與她無關。”
“你是張多餘的親生父親吧。”
雖然我這是問話,但卻是肯定句,本來我就懷疑,可這會兒一看李骨又攔了三條人命在自己身上,我就確定了。
“對,我是張多餘的親生父親,可是我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懷著我的孩子嫁給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從小就虐待我的女兒,我當然要弄死他們一家子。”
李骨咬牙切齒地控訴著張生一家,可見他是有多恨。
我覺得李骨肯定參與了張生一家子的死,但是他絕對不是主謀。
之後透過審問李骨,我得知了張多餘的一些事情。
其實張多餘也挺慘,生下來後,父母不喜歡,弟弟也不喜歡,一家子對待牲口似的對待她,這是導致她心理不正常的第一步。
之後她上學,由於她的性格孤僻,遭受到了學校霸凌,這使得她的心理徹底扭曲,也走上了變態的道路。
心理醫生來得很快,透過他接觸張多餘,以及解讀她的思想,他確定了她就是兇手。
至於死的那兩個男孩,只是因為他們是霸凌張多餘的弟弟,她覺得殺掉那些曾經霸凌她的人太不痛快了,只有殺掉他們的親近之人,才能真正折磨到他們。
張多餘是個高智商罪犯,若不是我在噩夢發現了她的身份,要想真正抓到她,那可就難了。
之後我們將這一情況官方通報了出去,有些人很不認可這樣的答案,但是答案就是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
這件案子也終於落下了帷幕,只是我還沒緩口氣呢,範秋月又給我帶了一個訊息來。
“這兩日我們忙得也顧上,你去看看王一吧,他從一開始發狂後,後面也冷靜了下來,他的家人帶著他走了,但是他的突然冷靜,令我非常不安,你過去看看。”
幸虧王一這兩天沒搞出什麼事情來,不然我忙得焦頭爛額的,還真顧不上他。
“知道了,我這就去。”
而後我找人打聽了一番,得知王一竟然被家人送去了精神病院。
得知這個訊息的那一刻,我十分憤怒,王一可是一位刑警呀,他的家人怎麼能送他去精神病院?這是毀了他的前途呀。
我立刻去了精神病院,找了院長,院長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名字叫王德,我亮出了我的身份,要求見王一。
“王院長,我想見一下我的同事,王一。”
“好好,沒有問題,只是那王一的情況很是詭異,你得小心一些。”
王院長囑託了我好些事情,從他的話中,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恐懼。
“王院長,我的朋友真的有病嗎?”
知道我的身份後,王院長對我並沒有保留,將王一的情況全部告訴了我。
“他白日裡就好好地,和正常人沒區別,可一到晚上,就不對了,他就使得十分暴躁,嘴裡一直唸叨著一個名字。”
“那名字叫什麼?”
我十分疑惑,王一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只見王院長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可沒人後,才附在我耳邊說話。
“他說的那個名字叫李夜。”
“李夜?”
我後背的汗毛瞬間站了起來,因為這是我的名字,我壓抑住內心的詭異,讓王院長帶著我去見人。
很快我就見到被關在單人病房裡的王一。
此刻的王一正面無表情地盯著牆壁,聽到門口的動靜,依舊一動不動。
“王一。”
聽到我的聲音,王一這才緩慢的轉過身來,抬眸看向我的眼神都是與神的。
“你來啦,我一直在等你。”
我皺了皺眉,走到了王一的面前。
“王一,你遇上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我定會幫你的。”
而王一卻沒有回我的話,他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個信封給我。
“這是給你的。”
我疑惑地開啟信封,裡面有一個銀色鐵牌,鐵牌上雕刻著一張笑臉,看到笑臉的一瞬間,我的眼前瞬間發黑,我的身形開始不穩,一個恍惚,我的身體向地上倒去。
在我徹底陷入昏暗時,我看到王一接住了我的身體,我因此鬆了口氣,因為我是面朝下倒去的,損失他不接我,我肯定破相。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周圍竟然一片綠地,天空晴朗,一片光明,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噩夢了。
噩夢中的天氣可不是這樣的,一般都是漆黑寂靜的夜,如此晴朗的天氣,都把我給看愣了。
就在我愣神之際,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我順著笛聲穿過樹林,發現了一處小木屋,這裡的環境特別像高人隱世的地方。
而那悠揚的笛聲就是從小木屋裡傳出來的,我一步步走到木屋前,推開了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木屋內的環境也很是溫暖,唯一一點的是寂靜得可怕,我的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在木屋中走了一圈,發現在木桌上放著一封信,我疑惑地開啟信封,信封裡有一張紙。
紙上只寫了幾個字,你準備好了嗎?在落款處,還畫著一張笑臉。
我疑惑地皺了皺眉,我覺得此刻經歷的一切,就像一個惡作劇。
“有本事你就出來。”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木屋突然被大火吞噬,我立即捂著口鼻跑出木屋。
跑出木屋後,外面的環境變了,原本藍色的天空變得昏暗無比,天空中還掛著一輪血月。
我抬起自己的雙手,是我自己的手,我沒有變成任何人,這也就說明,我在現實十分危險。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我身後響起,我轉身看去,嚇得我後退了兩步。
站在我對面的人竟然牛頭人身,一雙牛眼睛血紅血紅的,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