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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入夢

我回到家後,也懶得開燈,直接躺在了沙發上,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我的腦子也開始變得空白。

當我再次清醒時,發現我再次回到了那所黑漆漆的醫院裡,只是這次與之前不同,我的手變得如同孩童那般。

除此之外,我的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了,渾身無力,好像被人下了藥一樣。

我嘗試著轉動手腕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猙獰的笑聲,這笑聲我非常熟悉,這不就是上次噩夢中那個穿著護士服的追殺者嗎?

“我終於抓到你了。”

追殺者戴著一粉色的護士帽,手中拿著鋒利的手術刀。

只是奇怪的是,追殺者的面目十分扭曲,一會兒是妖豔如同蛇精般的模樣,一會兒是滿臉麻子,如同蒼蠅屎落了臉的模樣。

這時,追殺者張開了她的滿嘴獠牙。

“你這麼嫩,心肝也應該很嫩。”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透過手術刀的反光,我看清了我的模樣,此時我的樣子就是今天那個死於非命的男孩。

而這個追殺者,定是那個兇手,我必須儘快套出追殺者的身份。

回答我的,是那追殺者咯咯咯的笑聲,在靜默漆黑的醫院中,顯得十分陰森詭異。

就在這時,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原本鋒利的手術刀更加冰冷,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隨後而來的,便是滂沱大雨,砸在窗戶上,使得我全身緊繃了起來,我眼睜睜地看著手術刀落下,刺破了我的肚皮,也清晰地感覺到血液的流失。

這冰冷的感覺瞬間爬滿全身,我也意識到,如果我不做出反抗,我真的會死於噩夢中。

我開始了猛烈的掙扎,只是我的掙扎根本微不足道,反而使得追殺者更加興奮,咯咯咯的笑聲如同蜘蛛網侵襲了我的全身。

“掙扎吧,我的小寶貝。”

由於我的掙扎,手術刀也越扎越深,痛得我的臉色都扭曲了,我痛得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啊”

就在我快絕望之際,病房的大門突然踹開了。

這突然的情況使得追殺者停了手,我的疼痛終止,我轉頭看去,便看到了一臉狠厲的範秋月。

我沒想到範秋月會來,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追殺者猙獰以及激動的笑聲。

“秋月,你快走,別管我。”

我急忙喊範秋月快離開,依我現在這個情況,能活著離開就算是燒高香了,我不能拖累人家。

“你快閉嘴吧。”

範秋月瞪了我一眼,隨緊緊地盯著追殺者,她手中舉著木棍,開始不停敲擊門,巨大的聲音使得那追殺者更加瘋狂。

“你個怪物,來呀,有本事來抓我呀。”

此時範秋月的樣子,如同白馬王子一般,我的心臟因此而跳動。

追殺者被範秋月如此挑釁,立即轉移了注意力,拿著手術刀就向她追去。

範秋月行動十分迅速,看到追殺者的動作後,她立刻撒丫子就跑,給我爭取逃跑的時間。

在追殺者跑出去的瞬間,我的體力瞬間恢復,只是我動一下,正好扯著了剛才被追殺者捅破的傷口,痛得我臉都白了。

低頭看了眼,我傷口處已經是血流成河了,我咬著牙站了起來,因為這會兒我也顧不上什麼痛了,我捂著傷口向外跑去。

一出病房,依舊是那黑漆漆的走廊,我扶著牆壁,忍著痛,冷汗流了一腦門,一步步順著走廊走去。

我的腳步聲在黑暗的走廊中異常清晰,我的心跳聲也是一樣,就在這時,一聲慘叫聲傳來。

這一聲慘叫響徹整條走廊,我的身體再次緊繃,我不敢想象範秋月那裡發生了什麼,我捂著傷口順著聲音狂奔而去。

黑暗的走廊盡頭,出現了一扇藍色的門,我想一腳踹開門,但是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孩子,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我怕那聲慘叫是範秋月,我忙拍著木門。

“秋月,秋月。”

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她死了。”

我瞬間渾身僵硬,背後的汗毛瞬間豎起。

而後我便感覺到身後的危險,我的身體本能一躲,那道關閉的門瞬間被身後的一拳頭砸爛,我順勢鑽進了那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裡異常冰冷陰森,房間裡的燈一閃一閃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平間,此時的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身後追殺者就在我身後,暴力拆門。

就在我想著如何反擊時,身後傳來了範秋月的吼聲。

“閃開。”

我們的默契是與生俱來的,我閃身一躲,轉身一看,就看到範秋月騰空飛起,一腳踹在了追殺者的腦袋上。

追殺者被踹得一個踉蹌,摔了進來,正好摔在我的腳下,我抬腳就給其猙獰的臉上補了一腳。

被兩個普通凡人如此侮辱,追殺者徹底怒了,發出了巨大的怒吼聲,太平間裡放屍體的櫃子咔嚓一聲,挨個開啟,裡面冰凍的屍體一個個從櫃子裡走了下來。

隨著追殺者的暴喝,那些冰凍詭異的屍體向我們兩人衝了過來。

範秋月反應極快,拉著我飛快離開太平間。

跑了一陣,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秋月,我的血快流乾了,還有,你扯著我太痛了。”

範秋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冰凍屍體,吐了兩個字。

“忍著。”

我痛得整個身體都開始抖了,做了那麼多次噩夢,頭一次這麼狼狽,忽然,我又看見了一扇門。

“前面有一扇門。”

只見範秋月一腳踹開了門,我們兩個立刻躲了進去,這個房間裡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燈忽明忽暗,滿地的病歷,很是混亂,好像經歷了颱風一般。

“你快休息一下。”

範秋月堵著門,喘著氣,給我爭取休息的時間。

我咬牙扯下衣服一角,將傷口暫時用布條勒住,這時候我已經痛得直掉冷汗,就在我準備鬆一口氣時,突然又傳來了砸門聲。

“我們不能再逃了,我們的反擊。”

我眉頭緊皺,急切地想辦法時,忽然看到了地上的一份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