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早就穿好白大褂等我了，範秋月在一旁。
“木老，我過來了，今天鍛鍊時還是會覺得累，跟不上節奏。”
木老提起我胳膊捏了捏，表情嚴肅，讓我躺在儀器上掃描。
掃描結束後木老就去處理結果，我和範秋月坐在一邊，于謙和王本坐在另一邊。
王本擔憂地看著我，“夜子，你今天還覺得累嗎？”
“有些累。”
我感到後背被拍了拍，轉身看到範秋月安慰的眼光。
“王本，夜哥今天的訓練量比他平時少了很多。”
這于謙，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我沒事的，有木老檢查。”我看著王本想說什麼，立馬說話打斷了他。
我們靜靜等待木老出來，短短十分鐘，感覺像是一小時那麼長。
“咔嚓”門開了。
木老站在門口，逆著門裡的光，臉上明明暗暗，語氣有些嚴肅，“你們進來吧。”
我們進屋後，木老坐在電腦前指給我們看，“全身檢查後，肌肉骨骼都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可能是精神上的。”
“精神病？”王本驚呼。
于謙打了他一下，讓他安靜些，平常對誰都謙虛的于謙，也只有在王本面前隨心所欲。
“木老，需要再檢查神經嗎？”我問向木老。
“我帶你去做一下檢測。”
木老又帶著我進了一間小室，問了我一些問題後，又推出一套儀器。
“這是最新的神經掃描器，可以對比出神經的緊張鬆弛、細弱粗壯，探查大腦營養狀態，我這裡正好想作為調查小組的研究室，所以有一臺。”
這回的調查竟然和研究室聯絡，我猜測會和人魚有關。
“木老，我們當時在臨海市解救過一條人魚，這事你知道嗎？”
木老皺了一下眉，“知道，月月說是你和她拯救的。”
“這回選擇的調查小組和人魚有關嗎？”
木老將儀器套在我頭上，對我說，“你參與進來就知道了，別問太多。”
我只好閉嘴，安心接受檢查。
做完檢查出來後其他人上前圍住我，我有些感動，笑著和他們說，繼續等一下結果吧。
“要不要把夢境裡的事和木老說。”我腦海裡突然出現迪迪的聲音。
“是範頭兒的意思嗎？”我問迪迪。
“不是，姐姐只是想了想，我想著說一下吧，這種精神上的，我不知道你們人類會怎麼治療。”
“你有辦法？”我有些驚訝。
“我們挺需要精神類的東西，但是我們可以直接吸收，人類和我們不一樣。”
“能和我講講嗎？”
迪迪並沒有回話，我在焦急等待時，王本拍了拍我的肩，于謙看著我和王本一樣，好像我受不住打擊似的。
範秋月在發呆，應該是和迪迪對話，我剛剛和迪迪對話也是像發呆，所以王本于謙誤會了吧。
“哥哥，入夢後如果你能找到一些特殊地方，是會有彌補精神力的東西，我覺得秦商深就有，不然他怎麼能分身出幾個人。”
“是嗎？那就順其自然吧，總會找到的。”我想著，人生有時是需要點運氣的。
“不過這幾天沒有入夢，不然我能搜尋一下。”迪迪有些委屈地說。
“沒有入夢說明沒有受害者，還是挺好的。不過迪迪，你能搜尋還有探視出夢裡的環境，和精神有關嗎？”
“應該沒關係，我本來就能穿越很多維度，只是需要介質，但是你們可能不能。”
“迪迪，我能在夢境中附身別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哥哥，我還真沒看出。”迪迪語氣有些嫌棄。
木老再次開啟門，這回只讓我一個人進來。
“小夜，你是不是用腦過度，或者吃了什麼精神類藥物？”
我低著頭，想到今晚木老一直都是嚴肅的表情，覺得我這事應該挺嚴重。
“哥哥，說一下你夢裡的事吧。”迪迪在腦海裡催我，“姐姐也同意。”
“我近些日子經常做夢，夢裡都是躲避追殺，上一個夢，是我和一個犯人對上，他拿著長鞭，打傷了我，還告訴我鞭子上有毒。”我抬起頭講道。
“可能是你做夢太多，雖然按理說做夢不會導致神經衰弱。”
“神經衰弱？”我有些驚訝。
“你的狀況類似吧，訓練也需要精神力支援，不然怎麼一直堅持下來。這樣吧，我一個朋友在這邊中醫院，針灸這種方法可能會有用。”
“好的，謝謝木老。”
木老寫了一張紙條寄給我，“我剛剛和他說了這事，你到時候找他就行，電話和醫院我寫下來了。”
從臨時研究室出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神經衰弱是可以治療，那就沒什麼問題。
“夜子，可別想太多事了，萬一神經更衰弱了。”分開前，王本叮囑我。
“是啊夜哥，我看到有很多冥想那種放鬆神經的，發給你一些了。”于謙每天都在看什麼奇奇怪怪的影片呀。
“你好好休息。”範秋月囑咐我。
因為這幾天我沒有做夢，所以又搬回了租的房子，好久沒在，已經有了灰塵。
我簡單打掃後請了第二天的假，期待第二天會有好結果。
到了市裡的中醫院，人不少，木老推薦我的戴醫生的病人更多，我掛號後在旁邊等著，大多數是老年人，也有幾個年輕人，閒聊時發現是來治療失眠的。
我有些後悔自己沒來的早一些，上午的號已經滿了，我掛的是下午一點的，醫生下午剛上班的第一個病人。
手機鈴聲響起，我接起，是範秋月打來的電話。
“李夜，你檢查的怎麼樣？”
“我的號要到下午一點了。”
“那你先來醫院旁邊的藥膳館吧，我在這邊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我沒想過範秋月會陪我來醫院，心裡暖暖的。
進入藥膳館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黑色的連體褲，看起來幹練，獨自坐在沙發上，周圍已經滿座，但我還是能在人群裡第一眼認出她。
“你怎麼來了。”我在她對面坐下。
“希望我優秀的下屬能夠進入調查小組繼續當我屬下。”
“噗~”我笑了出來，“範組長，我一定會向你報道的。”
範秋月專門點的都是靜心凝神的藥膳，我知道她是為我點的，也為她點了一碗美容養顏的粥。
吃飯的時候我們都沒說話，可是也互相感受到對方的緊張。
在餐館前我們分開時，我還有些依依不捨，下定決心一定要進調查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