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效果沒由來的讓我感到一陣熟悉。
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張臉？
一時間我盯著聖子的臉陷入了沉思。
再回神直接對上聖子那張放大的僵硬面容。
他假面上的微笑紅唇看得我一個激靈。
這孩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聖子這一個疑點被我悄悄記在心裡。
“呵呵，聖子大人——”
我笑呵呵的和他拉開距離，到緊接著就被他結結實實的踩到地上。
“你說你得了命令，你最好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不然你這層皮就別要了！”
我咬牙嚥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一口淤血，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聖子哼聲然後才大發慈悲的把腳挪開。
這力道，真酸爽！
難道……聖子的武器就是他的雙腳？
我一邊撐起身子坐在地上，一邊在腦海裡飛速推理著這個可能性。
至於他想聽的說辭，我倒是一點也不心慌。
我故作遮遮掩掩的瞄了一眼教皇，然後直接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教使大人，教使大人讓我注意您的動向。”
我說完還是有所感的看了一眼小李。
“小李跟我說是您邀請他加入的組織，我我其實也是教使大人讓我變成惡魔的。”
我一臉感激的看向聖子，“我很感激教使大人，就像小李感激您一樣。”
上次聽的話面露怪異，他重複道：“感激？”
我忙點頭，然後他就朝小李看過去。
要說小李加入夢境組織這件事，他真的很感激聖子嗎？
我倒覺得不見得，無非是在現實世界中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又有了一個新的作惡渠道罷了。
但無論小李是否真的感恩，此時此刻，只要他還有腦子，他就不會否認我說的話。
不出我所料，小李現在感激的表情和我剛剛感激的神情起碼有九分神似，都虛偽的可怕。
身子看了小李的反應之後，表情上的怪異愈加濃重。
這下不僅我一個人注意到了異常，直接面對他的小李也一臉的懵逼。
只見聖子臉上瀰漫出淡淡的霧氣。
霧氣？！
一想到這兩個敏感字，我瞬間把理智抽離出來。
要說這夢境組織裡面誰的臉上佈滿迷霧，那還用我說嗎？
我臉上的表情維持不變，但心中卻愈發後怕。
我剛剛扯謊的時候，差點就說出是秦商深命令我監視聖子。
幸虧我突然想到了範秋月之前的身份，想著不用白不用，這才算是躲過了被當面拆穿的下場。
聖子臉上的怪異情況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又變回了那張僵硬的笑臉。
小李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來回揉著眼睛。
聖子轉而把視線投向教皇。
“教皇，他說是教使給他的命令呢。”
看來他注意到了我剛剛頭像教皇的眼神。
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來什麼，但從他的語氣來看，明顯就是教皇要倒大黴了。
說起來自從我和範秋月離開之前那個全是惡魔的夢境之後，一直也不知道我和範秋月我忘了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現在看聖子，哦不，秦商深的反應，看來那個教使大人一直在教皇的手上？
教皇仍就是那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淡定神情，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聖子這層皮下，其實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聖子，你是在懷疑我嗎？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一下你的身份？”
聽出來了，他不知道聖子其實就秦商深。
不過這個秦商深也真有意思，自己好好的王上不當，反倒給自己取了個聖子的代號，成了教皇的手下。
他這是懷疑教皇？還是為了抓我和範秋月故意設定了一個角色，還瞞著所有人。
聖子此時的身份和立場對上教皇的反駁，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
估計是我話說的好聽，甚至只是把我踹到小李身邊，然後就坐到辦公椅上不再說話。
反觀教皇，自始至終就文文靠牆站著。
從氣勢上看，他是絕對的勝者。
留意到聖子的臉色愈發青黑，我懟了懟小李，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抬下巴把朝聖子的方向揚了揚。
小李在看人眼色這方面確實是有一些功底在的，他飛速站直身體，轉身從櫃子上層掏出一包茶葉就要給聖子泡著。
“別，有這好茶，還是招待咱們教皇大人吧。”
聽聽！聽聽！這秦家家主也是一個戲精，這角色帶入的我是自愧不如！
他是這麼說，但小李還是給在場的所有人都泡了茶，包括我。
整個房間只有小李來回動作，我餘光瞥見教皇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最後把目光先停在櫃子上。
我的心緩緩提起。
被發現了？
“哎！教皇！別瞎看了！趕緊走人吧！王上給你的任務，你還沒有頭緒呢吧！”
聖子冷不丁出聲，教皇的目光一凝。
然後就見他語氣帶笑的說道：“那就請聖子和我一起走吧，畢竟沒了聖子，這任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他們的任務不就是找我和範秋月？為什麼教皇要說沒有了聖子，他就不知道怎麼做任務？
教皇這句話明顯取悅了聖子，聖子站起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將桌上的小李泡好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就站到了教皇身邊。
教皇作勢要走，聖子跟在他身後，然後不經意間提了一句。
“這兩個小惡魔也算是知恩圖報，教皇你之後可要把他們的排名往上升一升。”
小李聞言臉上的喜色蓋都蓋不住，我一直垂著頭沒吱聲。
教皇他出來的時候故意落後聖子一步，待聖子走出去之後，他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朝我勾勾手指。
心裡有所預料，我乖巧的迎了過去。
“你說是就是給你的命令？”
來了來了，那個一心暗戀教使的教皇人設他來了！
我怯怯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道：“教使大人跟我說聖子這個人身份不簡單，擔心他會妨礙到教皇大人您的行動，所以讓我盯緊他。”
教皇聞言雙眼微眯，“身份不簡單？”
我裝作看小李，確認他距離我們的距離夠遠，然後才煞有介事的說道：“教師大人懷疑他是那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