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追兵不斷,幸好之前散播訊息的時候把這一片都跑熟了,現在我勉強還能周旋兩下。
酒吧一條街,剛剛小鈴鐺打馬虎眼隨口說的地名,現在我真的來到了這裡。
酒吧裡面魚龍混雜,確實是藏身的好地方。
短暫的觀察了幾秒,我選擇了一家在我印象中有暗門的小酒吧。
它離白日不遠,如果追兵對我有一定了解的話,那他們說不定會被分散注意力。
我匆匆闖進酒吧,瞬間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包圍。
“帥哥,來一杯?”
“哎呀,你嚇到人家啦!”
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湊到我面前,我條件反射向後退了兩步。
這家酒吧的風格和白日完全不一樣。
離開剛進門的搭訕區,我隨便找了一個角落裡的座位。
透過酒吧單向不透光的玻璃窗,我看到追上來的人分成幾波,看樣子沒有放過這條街上的任何一家酒吧。
我所在的這家酒吧店面不大,連店鋪招牌都是很小一個,所以只有三名追殺者選擇這家酒吧。
他們推門進來,門上的風鈴被撞響,但是除了我這個時刻關注著門口的人,酒吧裡的其他人都像沒聽到的樣子。
我縮在陰影裡看他們三個一臉嚴肅的在酒吧裡面遊走。
他們三個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挨個卡座搜尋。
“哎!你幹什麼!””
一個黃毛被他們其中一個壯漢撞到了,頭也不回的叫道。
他手上還握著酒瓶,看上去像是一言不合就開瓢的樣子。
“有沒有看到這個人?”
壯漢比他的態度還惡劣,直接把手上的槍和照片亮出來,黃毛瞬間酒醒。
黃毛之前一直在喝酒,哪有可能看到我,他還不如去問門口搭訕的那群女人。
另外兩個追殺的人要低調一些,但是進度依然很慢,看他們的反應也不像是一定要找到我的樣子,更像是糊弄交差。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他們逐漸靠近我這個地方,我隨手從隔壁卡座上拿了杯酒就自然地朝暗門靠近。
酒吧暗門出去就已經不在酒吧一條街上了。
我猜範頭兒應該還在小鈴鐺家裡,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沒有猶豫,我順著牆壁外側的防盜窗爬上屋頂,全程在房頂上面移動。
街道上不時有追殺者來回移動,我甚至看到整條街道都被圈了起來。
沒有順著原來的路線,我從範秋月別墅方向繞了一下回到了小鈴鐺家後院。
路上沒有遇到熟面孔,只不過停在別墅門前的艦隊依然還停在那裡。
看來秦商深還在那裡,就是不知道秦酒和教皇是不是還在。
“唔!唔唔唔!”
翻窗進屋,一眼就對上正在客廳地上掙扎的小鈴鐺,他看見我之後直接瞳孔地震。
如果能夠時光倒流,他之前一定不會再對我露出那種複雜的表情。
“怎麼才回來?”
範頭兒從樓上下來,手上拿著一份紙質資料,小鈴鐺看見之後掙扎的更厲害了。
“在外面觀察了一下情況,追殺的人裡面沒看到我認識的人,秦商深應該還在別墅,教皇和秦酒不確定。”
範秋月也跟我交換了一下情報。
從目前已知的資訊來看教皇和秦酒似乎沒有出動,這對我們來說有利有弊。
“你先看看這個。”
範秋月把手裡的資料遞給我,我一看題目就懵了——吳書調查報告。
吳書,我這具身體的名字。
小鈴鐺家裡有我的調查報告?
再去看小鈴鐺,他已經背過身,完全不再看我們倆。
看完資料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替小鈴鐺遺憾還是提我這具身體慶幸。
之前就說小鈴鐺這一生幾乎一直在被人拋棄,其中拋棄他的親子可以說世上他最深的那把刀。
而現在這把刀被他親手拉進夢境組織這個深淵。
他把吳書介紹到夢境組織高層,然後就等著高層的清洗活動,但因為我和範秋月意外入場,吳書毫髮未傷,反倒是小鈴鐺自己現在被範頭兒綁在這裡。
小鈴鐺就是這場夢境中原本想要弄死我這具身體的追殺者!
“算了,先別管他了。”
我說完,明顯看到小鈴鐺身軀一顫,我只當沒看見。
範秋月表示理解,她把小鈴鐺關進一樓的儲物間,那裡完全與外界隔絕,不用擔心他給外界通風報信。
“頭兒。”等範頭兒回來,我開口道:“我們之前不僅把王上的身份猜錯了,我現在懷疑其實想要卸掉你的權力的不是秦酒和教皇,就是王上本身!”
範秋月沒說話,我繼續道:“之前秦商深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們引導秦酒和教皇對上,當時教皇就一點都不慌,我感覺可能當時他就已經聯絡上秦商深了。”
“我這具身體到底哪裡妨礙到他們了呢?”
範秋月眉頭緊皺。
一切問題又回到最開始。
夢境的本質就是追殺者謀殺受害者,不論我們是不是要摧毀夢境組織,破夢永遠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權力?”
這話說出來我都不信。
要說權力那誰能大過秦商深?這個理由完全立不住腳。
範秋月沉思,我也開始追溯從進入這個夢境開始的蛛絲馬跡。
“李夜?”
“李夜。”
我倆異口同聲的說完然後面面相覷。
“加一,我猜也是因為哥哥。”迪迪弱弱出聲。
範秋月淡淡道:“秦商深對李夜有特殊的執念,突然要殺掉秦酒的生母,最近發生的突發事件只有省局爆炸案。”
思路和我的完全一致,這次輪到我的臉色難看了。
這個秦商深到底怎麼回事?
“我對他沒有印象。”
範秋月和迪迪聊起來了,完全不顧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
他們八卦他們的,我繼續想破局的方法。
但是我剛想到還是要接觸秦酒,範秋月開口了。
“回別墅。”
再次想到一起去了。
“秦酒是突破口。”
我說完,範秋月目露欣賞的看向我。
咳,範頭兒失憶之後我又重溫了一遍她對我的改觀過程,多少有點羞恥。
“哥哥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