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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過去

眼前紅光和藍光沖天而起,光柱逐漸變粗,我身處包圍圈整個人直接被十二道光柱籠罩住。

“啊!唔......”

身上傳來撕扯般的痛楚,我竭力躬身把範秋月罩在我的陰影之下,但是她沒有被護住的頭髮直接消散在光照下。

“咳咳咳咳!”

範秋月突然咳出鮮血,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透過她的眼睛,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沒有沾到鮮血的身體被光柱逐漸照透,沾到鮮血的頭髮和雙手傳來灼燒的感覺,正在一點點被焚成灰燼。

“李夜。”

範秋月想動彈,但是被我死死壓在身下。

既然要死在這裡了,那也至少再拖一會兒,萬一下一秒就夢醒了呢?能活一個是一個。

痛到極致我的感官已經趨於麻木,範秋月已經再次陷入昏迷,她的手死死握住我的一根手指。

好像真的要結束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一直沒有感受到醒來的徵兆,當然,也不排除我是非法入侵這個夢境這個原因。

我的耳朵從剛剛開始就已經聽不清了,我估計是我的耳朵已經沒了。

“你......不......”

模模糊糊聽到了什麼,我茫然的抬頭看過去,但什麼也看不見,眼球也傳來了燒灼感。

這下又聾又瞎了啊。

我的籠罩面積逐漸變小,範秋月的身體也受到了攻擊,昏迷中的她眉頭緊皺。

拼盡全力再次把範頭兒往我身下攏了攏。

就在這時,光柱突然齊齊消失。

我的視野一片漆黑,耳朵也只能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

一片寂靜中,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抬起,不是九號惡魔的鐮刀,也不是八號惡魔的人偶和飄浮靈。

新的魔鬼?

我警惕的抱緊範秋月。

下一秒,我所在的地方坍塌,我抱著範秋月感受到一陣失重感。

新手段嗎?

我的念頭剛起,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識。

“範頭兒!”

我猛地坐起,手虛虛扣在胸前。

“李夜!你怎麼在器材室睡著了?”

門突然被開啟,藉著門外刺眼的日光我才發現我竟然沒有回到現實,這裡似乎是一個堆放運動器材的房間?

他叫我李夜?巧合?還是......

我剛想跟眼前穿著崇山市一高校服的學生打聽一下,就見他突然反手關上門,我整個人繃緊。

“夜哥夜哥!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你竟然和女生在這裡睡覺!讓我看看是哪個班的,這麼大膽。”

他笑的一臉淫蕩,我條件反射直接把他拌了個跟頭。

“韓胖子!”

脫口而出的外號讓我心裡有了底。

這是回到了過去?

我扭頭看向躺在我身邊的女生。

我高中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招惹什麼桃花債,到底怎麼回事?

“哎呀,夜哥你不讓看就不讓看嘛。”

在韓胖子的嘟囔聲中我把女生的身體翻過來,看清她的臉之後我整個人一懵。

“範頭兒?”

“頭兒?什麼頭兒?”

再次推開韓胖子的胖臉,我伸手去推女生。

這個女生簡直就是範秋月的縮小版。

她皺著眉頭睜開眼,我更篤定了,這就是範秋月!

“秋月。”

範秋月表情茫然了一瞬,然後驟然坐直身體,警戒的看向四周,韓胖子被她的眼神掃到直接向後坐到了地上。

“夜,夜哥,你給我們找的嫂子是這個。”

笨蛋!

韓胖子右手豎起一根大拇指,整個人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估計是有外人在場,範秋月沒有跟我有多餘的交流。

“上課了。”

外面上課鈴聲響起,範秋月在門口的架子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嫂子好冷啊。”

韓胖子跟在我身邊,我走到架子那裡的時候留心了一下,架子表面上有幾小塊兒沒有被灰塵覆蓋的地方,很明顯這裡放過東西,但是現在沒有了。

被範頭兒拿走了?

領著韓胖子憑著肌肉記憶回到了我當時的班級,我看了一圈教室裡已經坐好的學生們,沒有範秋月的身影。

“李夜,快點坐回自己座位上。”

講臺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對上我的眼神他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鏡,而且臉上竟然覆上了一層薄紅。

喂喂,什麼鬼?我怎麼不記得我高中的時候班裡有這麼一號奇怪的同學?

“我們這不是正往回走呢嗎?林硯大少爺?”

韓胖子倒是直接反嘴懟了回去。

林硯,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難道真是我的高中同學?

這節課是自習課,看黑板上的倒計時,這是快高考的時候了。

韓胖子就坐在我的後座,在那裡哼哧哼哧的寫著練習冊,反觀我的桌面,啥也沒有,桌堂裡也只有一摞被規整好的空白卷子。

這倒是符合我的經歷,我高中的時候完全就是天賦型選手,試卷能用眼睛過一遍,絕不動筆。

夜幕越發深沉,放學鈴一響,班級裡的同學開始收拾書包。

知道這是我才發現,我一直空著的同桌其實是有人坐的,正是那個在講臺上不假辭色的林硯同學。

我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直接把空癟的書包單肩背到背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班級外走去。

“這裡。”

範秋月就在我班門前不遠處的窗臺邊,我聞言直接走了過去。

崇山市一高是住宿制學校,所以我們直接一道往宿舍區走去。

“你們班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很可疑。”

我們拐進了一個花壇角落,周圍沒有老師和學生。

“你也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跟她說了一下我和韓胖子回班時發生的事情,範秋月聽完眸色一沉。

“林硯是我這屆蹲級下去的學生,在這場夢境裡我們都成了一屆的學生,而且他還從我的同桌變成了你的同桌。”

聽完之後我豁然開朗,我說總覺得林硯的名字很耳熟,原來他就是當時學校裡有名的蹲級的學長。

直到回到宿舍樓,我們倆都默契的沒有提及上一場夢境。

現在的這場夢境來的突然,但是也是我們現在緊急需要破解的夢境,至於上一個夢境,出去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