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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年版大逃殺

夜晚如期降臨,在隊員們曖昧的眼光中,我和範秋月鎮定自若的進了一頂帳篷。

再次睜眼,我竟然還是坐在鐵門前的輪椅裡,周圍空無一人。

看來龍哥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啊!

我雙手覆上輪椅的手輪圈準備出發,龍哥穿著皮鞋,踢踏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等你好久了!”

我側頭看過去,龍哥不緊不慢的伸出右手。

一把試管憑空出現在他手中,管內淡綠色的液體跟昨天消融掉小馬的液體顏色一致,應當就是一種試劑。

這與我和範秋月的推論一致——龍哥的武器就是這種試劑。

根據之前夢境中追殺者只有一種武器,我們推測龍哥大機率也只有一種武器,不知道這是夢境的限制還是追殺者本身能力不夠強。

希望是前者。

按照計劃,我沒有理會龍哥,只是操縱輪椅朝鐵門走去。

“你跑不掉了!我的藥水在等著你呦!”

我頭也不抬,“你敢嗎?你猜周圍有沒有狙擊手在瞄準你的腦袋?”

我一邊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加速朝鐵門衝去。

很快就到達之前小馬死去的位置,地上有一攤綠色的痕跡。

龍哥聽到我的話嗤笑一聲,“那你看他能打死我嗎?”

當然不能。

無臉追殺者不懼槍彈已經是定律。

瘋人院外的山林裡傳來砰的一聲。

龍哥警惕的看過去。

一個空投包裹從天而降,眼看就要降落在我面前,我笑道:“要不要玩個遊戲。”

龍哥顯然沒想到我竟然會有外援,伸手就把試管往我這邊投擲過來。

我快速卸下包裹上的降落傘,朝龍哥方向拋去,同時快速朝反方向移動輪椅。

眼看降落傘將試管攔截住,我趕緊低頭開啟包裹。

一輛自動擋輪椅出現在我眼前。

這是我和範秋月白天緊急在市區採買的。

撐著身體坐到新輪椅上,直接晉級成為有座駕的老阿婆。

“啊!”

猝不及防一聲慘叫,我趕緊開出一段距離才調頭看過去。

龍哥周身再次泛起紅光,進入狂暴狀態,但跟上次不同的是,他身上竟然在往下脫落紅泥。

“湊近看看。”

範秋月發話,我也正有此意。

隨著距離接近我才發現,原來降落傘不僅攔截了試劑,就連噴濺出來的藥劑也擋了下來,直接全部兜頭罩在了龍哥頭上。

幹得漂亮!

想到昨晚小馬的慘死,在看著眼前痛苦掙扎的龍哥,真是惡有惡報!

原來不懼槍彈的無臉追殺者的命門是他自身的武器!

此時的龍哥,不,無臉追殺者就像一個紅泥人,身上散發著血腥臭氣。

他為了從身上剝離出腐蝕性藥劑,不斷用紅泥裹住藥劑液滴往外剝離。

看到離無臉追殺者不遠處地上的其餘還完好的試管,我心念一動。

“頭兒——”

“走!”

心有靈犀莫過於此,我裂開嘴角,快速駕駛著輪椅朝無臉追殺者衝去,半路還順便把之前的降落傘也拖走。

“你休想!”

無臉追殺者發現我的目的,分出心神再次從身體中取出密封完好的一捆試管,朝我丟過來。

“嘖,怎麼不長記性呢?”

我故技重施,全部用降落傘一網打盡。

無臉追殺者氣的身上的紅光更熾,竟是直接將體表的紅泥全部剝落,整個人小了一大圈!

“我靠!”

見勢不妙,我撈起地上的試管也扔進降落傘裡,然後朝無臉追殺者衝去。

無臉追殺者也再次變換出藥劑,朝我衝刺而來。

在我手中的降落傘丟擲去的瞬間,他手中的藥劑也奔我而來。

“就是現在!”範秋月大聲喊道。

我直接按下輪椅上的一處按鈕,從輪椅下面快速竄出一道白色影子。

“砰!”

安全氣囊快速張開,巨大的衝擊力推動著輪椅快速飛速後退。

再看無臉追殺者那邊,這次他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蓋在他身上的降落傘也逐漸滑落。

等熱氣全部散盡,我才謹慎的湊過去。

捏著降落傘乾淨的地方把它拖到一邊,然後下面長著一顆腦袋的紅綠交織的粘液就突兀的出現在地面上。

無臉追殺者不再是五官猙獰錯位,現在那顆頭上的臉反倒是一張普普通通、下巴長滿胡茬的邋遢中年男人的臉。

我張嘴剛想吐槽一下就眼前一黑,同時在瘋人院外的帳篷中醒來。

在帳篷中我和範秋月也是秉持著在我辦公室裡一樣的準則,她睡床墊,我睡睡袋。

我剛坐起身,外面王本就仗著大嗓門嚷道:“頭兒!快醒醒!”

範秋月反應很是迅速,先我一步走出帳篷。

“瘋人院門口出現了一個瘋子!”

此話一出,我心底有了猜測。

“走!”

範秋月帶隊,我們一行人謹慎下山,剛靠近鐵門就見一個男人瘋瘋癲癲的抓著門上的鐵欄杆瘋狂搖晃。

“頭兒......”

看清那張臉後我瞬間看向範秋月。

那個男人正是夢中的龍哥!非法人體實驗室的負責人!

範秋月一揮手,全員出動,很快就將包括已經痴傻的實驗室負責人在內的數十個犯罪人員緝拿歸案並將老人運送到最近的醫院進行人體檢查。

我在受害者的隊伍中發現了這幾天晚上一直被我的儀式操控的那位阿婆,仔細看去竟與龍哥有幾分相似之處。

後來回到警察局之後,範秋月才來告訴我:“他們是母子。”

什麼?那他是想殺母?

“他給他母親投了一大筆意外傷害險。”

“不過......龍哥這兩天在醫院裡一直唸叨著他要殺了佔用他母親身體的怪物。”

聽了這話我瞬間抬頭。

“他知道我們晚上在操控那位阿婆?”

範秋月手指輕觸杯沿,來回滑動。

“按照他在夢中的表現,他一直就是想殺我們,但是他也確實剛給他母親投保就準備動手。”

我的腦海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夢境的出現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你說會不會是——”

“局長!副局!你們讓我們注意的那個肖醫生不見了!”審訊室的警員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我和範秋月同時站直身體。

“怎麼搞得?”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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