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慌,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怎麼才能逃出去?”
見小馬疑惑的看向我,我又補充道:“最近記憶力衰減得厲害,我有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估計是想到了人體實驗,小馬不疑有他。
“這裡是早就已經廢棄的三八七瘋人院......”
“我是三個月之前應聘進來的,但是龍哥根本不放人出去,我只能先記錄資料等待有朝一日能夠將這裡的惡行曝光出去。”
我們都想逃出去,目的一致,我和範秋月準備和小馬聯手。
轉眼到了晚上查寢的時候。
“龍哥,您請進!”
我側臥在床上裝睡,小馬狗腿的在龍哥身邊伺候。
按照小馬的說法,這個龍哥就是這個人體實驗室的負責人。
“龍哥,這個老太婆已經睡死了。”
這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我讓小馬把龍哥引到我的病房來,然後......
臥槽!痛死老子了!
龍哥突然擰了一下我動過刀的左手,我攥緊被子下的右手硬是忍住沒有出聲,只是假裝要醒了似的皺了皺眉。
“你說她今天的表現不太一樣,懷疑實驗方法出錯了?”
小馬這三個月多少知道了一些這個實驗室的研究方向,我讓他故意挑出問題,讓龍哥暫時離開病房區。
我閉著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知道一陣無聲之後,龍哥朝門外走去。
“你今晚在監控室注意看好病人。”
龍哥留下這句話,然後我就再也沒聽見有關他的聲響。
“阿姨!”
小馬用氣音小聲地叫我,我立刻翻身坐了起來。
幸好龍哥沒掀開被子檢查,小馬根本沒把我的手腳捆嚴,輕輕一掙就能開。
“現在幾點?你跟他們約好了嗎?”
“現在馬上十點,一會兒聽到我的訊號大家估計就要往外衝了。”
我點頭,小馬看了眼手機上的監控畫面,再確認龍哥已經離開病房區後,他悄悄推開門,在走廊裡咳了四聲。
走廊裡顯示一片寂靜,然後緊接著就聽見輪椅在走廊上行進的聲音以及紛雜的腳步聲。
行動開始了!
身體所限,我走起來的效率沒有坐輪椅高,所以只能拜託小馬推我。
讓其他病房的病人先行動一是為了營造聲勢,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隱藏我自己。
我始終不會忘記我們入夢的都是接下來極有可能慘死的受害人!
可能是為了便於管理控制,這棟廢棄多年的瘋人院住院樓只啟用了兩層。
很快我們就跟著人流來到了瘋人院的大鐵門前。
“叔叔,你幫我照顧一下阿姨,我去開下門。”
鐵門是老式的鎖頭,小馬下午的時候悄悄偷出來的鑰匙。
被小馬拜託的大爺默默站到我身後,我無意間瞥了一眼周圍的。
這一眼睛了我一身冷汗。
“範頭兒,我周圍這幾個老人是不是......都沒有表情?”
範秋月同樣用口型回答我:“是的。”
大家一起逃跑,按理說你或是害怕,或是興奮,但就是不應該毫無情緒起伏,尤其是隻有我周圍的這幾個病人面無表情。
我驚覺不對,趕緊轉頭想把小馬叫回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目眥欲裂。
小馬不知道被什麼液體從頭潑到腳,然後就像燉肉一樣,小馬裸露在外的面板快速變紅然後融化。
“啊——!”
他的慘叫聲只持續了短短几秒鐘。
周圍紛亂的人群迴歸寂靜,一道人影從圍牆上跳下來,我周圍這幾個病人先是讓開一條道,然後猛地化身成幾股暗紅色的泥漿匯聚到龍哥的身影中。
沒錯,龍哥現在的狀態可不像之前一樣了,周身泛著紅光,襯的那張臉更加驚悚。
“你早就知道了。”範秋月開口對龍哥說道。
龍哥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笑容變態。
“對啊,誰叫你們蠢到逃跑都這麼張揚!”
他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我原本還在找接下來對誰下手,現在看來,你這樣的老刺頭正合我意啊!”
他說完桀桀怪笑起來,但很快又想聽到了什麼一樣,笑聲戛然而止,他面露遺憾。
“看樣子今天就只能先放你一馬嘍?期待我們明晚再見。”
他話音剛落,我的意識就猛地一沉。
“呼,呼,呼......”
我猛地坐起身,正對上剛睜眼的範秋月。
“龍哥的話......無臉追殺者好像也是具有思想的人類。”
雖然我們之前並沒有在現實中查到任何一個無臉追殺者的線索,但龍哥在夢中的表現卻透露出他也是現實中存在的人類的事實。
外面天已經大亮,比昨天夢醒的時間還要晚。
範秋月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牆上的時鐘,七點整。
她輕蹙眉頭,“這應該是我們沒有被殺掉的情況下可以在夢境中存在的最長時限。”
我贊同的點點頭。
“兄弟!咱們又有,大,案了......”
王本興沖沖的推門而入,直接看到了我和範秋月一個睡沙發一個打地鋪的場景。
“呃,打擾了,哎不對,夜子你和頭兒沒睡一起啊!”
我捂臉,真是服了王本這個傻大個!
“出去,我們一會就出去。”
範秋月一聲令下,王本乖乖低頭出去。
“不好意思啊,王本他性格就是這樣,比較粗神經。”
我歉意的看向範秋月,然後驚奇地發現她的後頸竟然有些泛紅。
這是害羞了?沒想到冰山局長還有這樣的一面,我在心中痴笑兩聲,面上仍是一派坦然。
範秋月冷著臉出門。我趕緊跟上。
王本所說的大案是一樁記者失蹤案。
翻開卷宗,不出所料,正是小馬!
我和範秋月對視一眼,即刻展開針對已經廢棄多年的三八七瘋人院的調查工作。
現在我們並不知道龍哥會不會將實驗室轉移,但只要有一絲線索,我們都不會放過!
下午我和範秋月就帶領精英小隊抵達瘋人院附近。
不知道現在裡面情況如何,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圍繞瘋人院進行實時監控。
今晚的夢境註定是一場苦戰,而夢境的事又不能告訴別人,所以只有我和範秋月兩個人思考晚上的對策。